“你们两个,跟着去!”刺青男立刻发话,同时瞪了许益一眼。
沈欲带着两个人去洗手间了,等待的时间让所有看客浮想联翩。一刻钟之后,沈欲面色坦然地出来,身后跟着两个面色尴尬的男人。
“怎么样?”刺青男问。
两个帮手一个摇头,另一个吞吞吐吐。“这人……这人是真不行,怎么……怎么弄都弄了,他……能试的都试了,真是废的。”
“看清楚没有啊!”刺青男抓住最后一线希望,“别是你俩不敢看,让他给骗了!”
“不是啊大哥,这事……没法作假,大家都是男的,这……没法作假啊。”两人小心翼翼,“真没反应,就……这人没反应。”
暴风眼真正降临,气压回升,但场内诡异得很揶揄像憋了一个冷笑话。
别搞我,没结果,只有沈欲不在乎。他反手问骨头要烟,顺手别在耳朵上,再拿一根才叼住。屁兜里还是那个旧到没法看的zippo。
他滑开铰链,火卷着烟,眼睫毛重重地耷了下来,把他的眼睛压了又压。“你们赶紧滚,把楼下的那堆纸捡干净。”
“你……算你走运!”刺青男青筋暴起。
走运么?沈欲舔着嘴里的烟嘴,这运气给你,你要不要?怪只怪自己初恋就是西伯利亚来的小疯狗。
“许益,你先别走。”沈欲突然说。
刚要跟着走的许益打了个哆嗦,快步跑回来,像是等这一刻等了好久。
闹事的人走了,小拳手们开始收拾场地,seven跑下楼捡纸,但捡回来仍旧不及一沓的厚度。沈欲伸腿给许益拉了一把椅子。“坐,到底怎么回事?”
“小马教练,我给你跪下吧。”许益两腿一弯,被沈欲一把捞起来。
“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不跪人,你起来。”沈欲不想看他跪,知道这滋味不好受,“他们是什么人?”
许益撩开校服全是淤青。“是校外的混混,看我家有钱就抢我的,都好几个月了,每天都堵我。我爸妈都在国外,家里只有爷爷奶奶。”
“你学柔术,就是想跟他们打架?”沈欲问。
“嗯,想学几招就能打赢了,结果没赢。”许益的手指上还有圆珠笔印,“他们打我,说有钱学打架没钱孝敬他们,然后逼我来。我不来,他们踹我……”
沈欲把烟拧碎,后悔了,专业有时候可以打半专业。“踹得严重么?”
许益正摇着头,脸忽然间被强势地扳起来,一只修长的手揉进他头发里,找到了他的伤。许益呆呆地看,那只手很有力,有种再也不让自己挨欺负的温暖,像个帅气的大哥哥告诉他没事了。
“流血了,棍伤。”沈欲继续摸许益的发根,他干这一行所以对外伤敏感,刚才已经看出许益头发里有一块不对劲。即便自己看不出血的颜色,可是熟悉头发黏上血的样子。
“seven,你过来。”沈欲打个响指。
“来了!”seven人高马大地跑过来,“小马哥,什么吩咐?”
沈欲指着seven,扭脸看许益。“你们互相留个联系方式,以后上学下学,这个人负责去学校门口和你家接你。如果那帮人再纠缠,来这里找我。”
许益满目惊讶。“你不骂我?”
“不骂。”沈欲起身要走。生气么?肯定生气,自己又不是耶稣。只是5年前也有一个17岁的男孩被人欺负过,被打成流浪小奶狗,叫他心疼。
那个男孩还说,我不怕了,我有沈哥。沈欲看着许益,在他身上找到的是小乔的影子。
“沈欲!”电梯口有人喊。
一时间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只有张晓打了个颤悠。沈欲,这是小马哥的真名啊。
还来?命运又来搞自己了?沈欲百无聊赖地转向右侧,是西装和白衬衫,和一头束得利索的黑头发。
他只能看到黑白灰,却记得那双眼睛的灰度有多浅。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因为个人原因,拖延了一天入v时间,鞠躬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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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不跟我走[]
是小乔。沈欲看清那张脸的瞬间上下齿列打起了颤,是真的在颤,像想说话。手腕上的脉搏在跳,一直跳到他掌心里,然后疯狂地出汗。
乔佚面如死灰,眼神像毒蛇把每个人咬了个遍,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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