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止住泪水:“只要你即刻上京面圣,请求圣上下旨赐婚,娘就不哭,也不气了。”又来了!她又想交换条件。邵馨玉这才对母亲说了:“娘,您急什么——”“我岂能不急?你也不帮帮我,天天只顾窝在书房!要不便是亥时出、卯时入,也不知在忙什么?”邵馨玉吓了一大跳!原来自己夜夜出府之事,连娘也全知道了。不过,这也没什么好瞒的。“娘儿是出去办正事,而非——”“别狡辩了!若说办正事,那这件大事也该先办了才对,哪有不闻不问的道理?”邵馨玉没法子,只好实话实说了:“娘,这事您可别大声张扬,更不可小声地传出话来,否则你我都得人头落地的!”什么事这么严重?周氏向他保证:“好,我不说,你说了吧!”邵馨玉这才关上堂门,偷偷地对母亲附耳道:“娘,皇上今儿个会来到姑苏,并住进咱们家,这事记得千万别让下人知道了!您只要当他是个贵人来到,其余的就别多问,知道吗?”哦!原来是皇上要来,难怪儿才得以四平八稳地稳坐书房纳凉。
“皇上要来,那们不就不必等那圣旨下来,便可先迎娶霍家千金回门?”“不!急不得!那绕城之事,娘您可都办妥当了?”说到此事,周氏才想起还没个著落。瞧她只顾担心圣上来不及下旨赐婚,全然忘了还有另一难巨任务未著落。邵馨玉找了武馆师父——柯扬飞。“师父,馨玉想借师兄弟三十六人。”柯扬飞望着爱徒问:“为何要借这么多人?”邵馨玉一五一十地将霍父的要求重述一遍,柯扬飞手抚白须道:“这事并不难,为师的教你一计”在柯师父的一番策划下,邵馨玉露出满意至极的笑容。差人择了日,也合了八字,并先下聘送全婚书,便于良辰吉时热热闹闹地迎娶霍无痕了。霍无痕没过问他怎么去办这些事,因为她相信,是聪明的,他总有法子去完成任何艰巨之任务。照霍父所言,邵家送来黄金千两,并附帛锦十疋、红绫绣布百疋。十二人抬大轿,全是武馆精挑壮汉;六人引路,十二人抬箱,后又有六人护队,风风光光地由东大街将霍无痕迎出东大街将霍无痕迎出霍家,照原路再送她上邵府。轿行至府衙门前,一张偌大的地图铺地,轿行地图一圈,才短短几刻钟,便将霍无痕迎入门。霍易学在霍府内洋洋得意,他非得要邵老太婆扁了嘴、皱了脸才甘心!不一会儿,霍府仆佣回来了,不是报喜,反报忧:“老爷,小姐入了邵家门了。”霍父惊讶得跳起来道:“怎么可能?他们没照条件走吗?”仆佣答道:“有哇!他们全城都走遍了。”霍易学怎么也不相信,他们竟能有这么大的本事!才不过离开不到一个时辰,便进了邵家门。不对!他要去瞧瞧,他才不信他们会变什么法术哩!霍易学乘轿,立即赶往府衙。那图未收,他人一下轿,仍不知自己站在图中央。邵府这回是用了心,大大的喜字高高挂,张灯结彩好不热闹,喜气洋洋地比前次的喜事更为郑重。霍父招来门僮:“嘿!你来。”门僮只不过才十三、四岁小伙子,傻不愣登的,还不知门外这位大爷找谁。只见他不指别人,只指著自己。霍易学招了他来:“你叫什么名字?”“小祥。”“好,小祥,我问你,你们家老夫人呢?”小祥实话实说,丝毫不防人:“老夫人在里头招呼客人。您老打哪来?又怎么称呼?”小祥这小伙子倒懂礼,霍易学也不想拿人乱出气,只告诉他:“你下去叫你们老夫人来这见我。”“这位老爷,您怎么称呼呀?”“说是无痕她爹。”小祥倒是知道新夫人名字,这老爷说他是霍无痕的爹,那不就是亲家了?小祥也不耽搁地立即下去通报。周氏终于得了媳妇肚中的孩子,她那张笑脸即使是知歪了也值得!小祥一进门,将霍员外要他禀告之事全说了。邵老夫人差几位婢女陪她出去,一到大门口,见霍亲家就站在地图上,那神色不定得很。周氏一出来便问他:“亲家怎么来了也不进来坐坐呢?”霍易学口气臭臭地问:“你们没照规矩走,所以我来要回无痕!”周氏既不气,也不火大地反问:“我们又哪不照规矩走了?要圣旨下令赐婚也有了,要黄金千两也备足了,要六前、六后、抬礼十二、轿夫十二也全照办了。”“绕城一周呢?”霍易学不满地指责。这会可没话说了吧?周氏神闲气定地道:“也做啦!你不知道吗?”“做?在哪?怎么我的人没见著?再说,才短短一个时辰,再怎么快也不可能走遍全城,你们明明是在瞎胡我嘛!”霍易学作势欲冲入找人。周氏挡著他:“若是作客,你大可请进;若是前来滋事,那就请回吧!”情况一度紧张著,霍父扬言:“若不给我个合理解释,我就在这守门,不让宾客进入!”周氏见情况不对,便吩咐下去:“叫人开了中二门。”“是!老夫人。”这府衙内有五门,这门不开,开别门,反正门多得很,她也有时间陪他在这瞎耗。在她转头欲走之际,霍易学张口骂人了:“你这死老太婆!竟无信于我!我要在这叫嚣谩骂,我看你也不见得会好过到哪!”他这么一张扬,立即围来了不少群众。群众一围,老夫人见苗头不对,反身便进了门内。不一会儿,换邵馨玉身穿大红蟒袍、红倌帽出现在大门处——“岳父大人!”“甭叫了!”邵馨玉经他这么嘶吼,也不生气,反倒有礼地问道:“岳父,您究竟气什么?说给愚婿听听嘛!”霍易学见邵馨玉倒也恭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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