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知来意。
文瑱注意到有个小姑娘看着他依旧泪流不止抽泣着,没有皱起脸呜呜哭还不忘边抽泣边啃窝窝头。她是文瑱在死人堆里找到的最后一个活人,也是少有的一个村子唯一幸存者,商家村除了她全死了。
“现在楚国军队已经打退了,过两天我们会送你们去春桃村,你们若是同一个村出来的多相互扶持,在春桃村修整后可以决定留下还是回去。”
“军队会给你们一份财产,从被抢掠的财物里头。”
文瑱说罢便离开了,他没走远发现一小姑娘抽泣着追来,窝窝头还抓在手上。
“您知道商家村吗?在小川河旁,临着张家庄和九里屯。……活人多吗?”
文瑱听这姑娘焦急而怀有希意的声音,还有他感到窒息的悲伤,好在户外冲淡一些,刚在房间里难过悲痛把他包裹住了。
文瑱感到不忍心说,他把声音放柔,蹲下平视眼前的小姑娘,“我们仍在寻找中。也许还有人活着。”
商昭阳呜咽出声,她意识到恐怕只剩她活着了,“谢谢,我知道了。”
商昭阳话说的断断续续,几个字被哭声截断了,她拼命抑制自己的情绪,根本压不住。
文瑱对此无可奈何,他把今天换新的一块手帕给商昭阳,还没用过的素帕,收到一句同样被哽咽截断的谢谢。
文瑱弯腰牵着商昭阳送她回去吃饭,虽然窝窝头就被她抓在手上。
那时文瑱还不知道她名字,只知道她是商家村人,应是姓商。商昭阳则了解到这位小将名叫文瑱。
两人缘分不止于此,两天后文瑱又遇到商昭阳,她已经明确得知商家村就她活着了,她仍然在抽泣,哽咽,但是她可以哭的同时手上干活,也是个很礼貌大方的小姑娘,很得女兵们眼缘。
“你叫什么名字?”文瑱问商昭阳。
商昭阳有些迟疑,“商……小花。”
文瑱想说很可爱的名字,却见商昭阳捂住自己脸,闷闷哭着。文瑱递给她一块新的素帕准备离开。
“商昭阳。我叫商昭阳。”
文瑱有些惊讶,商昭阳擦拭泪痕哽咽道。
文瑱没有问她为什么给两个不一样的名字,只道:“朝阳?很不错的名字,自己取得吗?”
文瑱心道是寓意新生吗?商昭阳似是猜到他在想什么。
“日召昭,青春受谢,白日昭只。”
“商昭阳。”
两人对视,文瑱莫名感到自己看不透这个六岁女童。日后文瑱听说大家都称呼这个小姑娘叫商昭阳了,他们也把这个名字当成他取得了,没人回想到这是商昭阳自己取得。
对商昭阳来讲这个名字确实不是她取得,这是她爸妈翻字典找的,她妈照着五行八字挑的。商畅菡,商资颖,商元雅是她的名字备选,她爸妈选定了商昭阳。
商家村亡了,谁叫我商小花,我是商昭阳……商昭阳泪流不止。
文瑱问道:“明天就要送你们去春桃村了,明天早上有什么想吃的吗?”
商昭阳还是那么难过,文瑱听她哽咽的说吃饭。
“我想吃大米饭,就是水稻……我已经吃六年小黄米了。”商昭阳前世是大江入海口平洋市人,她从小吃的是大米饭,她对小黄米的评价是在大米里掺多了真是难以入口,可能是因为电饭煲当正常米饭煮的原因导致小黄米糟糕的组织纪律性完全暴露了。
商昭阳对小米饭一直是一种强迫自己容忍的心态,转世至此有的吃就不错了,她每次看堆满小黄米的粮仓都感到心安,但是她想吃大米饭!她六年没吃了!要是在前世她就是连吃六年的面食都会糟心。
她现在对小黄米真是极致的相敬如宾然而意难平。
她的渴望与怨念文瑱感受到了,文瑱其实也能理解,因为相对来说他更喜欢面食对小黄米兴趣也一般,但是他不明白从小吃小米饭长大的商昭阳是怎么吃到大米的,更不明白小黄米养育的人为什么会这样。他不知道商昭阳前世确实不是小黄米养大的。
文瑱没问商昭阳为什么,他俩说了这些就分开了,但第二天早上平北血灾幸存者吃早饭时看到了之前从未有过的大米饭,里头有一些小黄粒,应是两桶大米掺了几碗小米进去。
商昭阳接过一大碗米饭又落泪了,她快速吃完半碗,又迟疑不想这么快吃完,她嘴不停的咀嚼,泪从脸上不停滑落。
前来送她们离开的文瑱来了,他看到商昭阳这样莫名好笑,他看了眼饭桶对商昭阳说:“还剩一些呢,蒸的不少,这次吃开心点。”
商昭阳对文瑱笑笑,眼泪还糊在脸上,这是文瑱接触商昭阳以来见到的第一个笑容,文瑱也对她笑笑,很美。
商昭阳放下碗起身张开双臂问文瑱:“可以抱抱吗?”
文瑱迟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将商昭阳抱起,商昭阳可以闻到文瑱身上淡淡的腥甜气息,她觉得很安心。
两人没一会松开了,商昭阳继续吃饭,别的小朋友见着也纷纷要这个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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