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鱼卫的探子如果都是余金宝这样的,飞鱼卫可以取消这个部门了,因为全都因公殉职了。
但是明卉的这一定论,只限于现在的余金宝,而非前世的刘吉利。
刘吉利孤身一人在西北多年,现在想来,他的真实身份,十有八九就是飞鱼卫的探子。
明卉失笑,前世她自诩是个老江湖了,可还是走眼了。
她活该死得不明不白,她眼瞎啊!
明卉非常诅丧,她来洛阳谈生意,顺便去查刘吉利,没想到查来查去,竟然查出这对舅甥是飞鱼卫的探子。
最让明卉生气的是,她还没有来得及把余金宝废掉,就被霍誉把人抓走了。
当然,余金宝不会死,也不会坐牢,霍誉会将他交还给刘梦溪。
黄牙婆一家子都死了,这是飞鱼卫的手笔,这个案子最终会不了了之。
而经此一事,刘梦溪等同暴露,或许过不多久,洛阳城里便没有了刘梦溪和余金宝。
人海茫茫,想再遇到他们,比登天还难。
明卉心灰意冷,这一世的余金宝只是小小地出卖了她一把,祸不至死,从始至终,明卉也没有想要杀死余金宝,明卉只是想要废了他而已。
汪海泉父子三人,一头雾水地看着面前这个老婆子,哀怨如同顶着大红花的狗尾巴草,不知道该说什么。
明卉叹了口气,对汪海泉说道:“海泉叔,收拾收拾,明天回去。”
这里,她一天也不想多留了。
听说明天就要走了,朵朵的小嘴就没有停过。
“姑娘,朵朵请你去吃胡辣汤吧,朵朵有钱,有三十文呢。”
“姑娘,那条街上的豆腐汤,咱们还没有尝过,不知道好不好吃,唉。”
“姑娘,咱们去吃不翻汤吧……”
明卉心情不好,也想出去走走,于是一老一小去了十字街,准备从街头吃到街尾,当然,能从街头吃到街尾的,只有朵朵,明卉只是出来走走。
然而,明卉刚给朵朵买了两块牡丹饼,就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霍誉!
明卉看到霍誉,全身的汗毛全立起来了,她全身戒备,眼睛直直地看向霍誉的手臂。
明卉呼出口气,崩紧的神经松驰下来。
霍誉一袭便服,像个闲逛的公子哥,他没有带手弩。
没带就好,否则明卉在洛阳的最后一晚,就要在剧痛中渡过了。
霍誉竟然也在闲逛,接着,明卉就看到他买了一大包牡丹饼,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像朵朵一样,拿出一块边走边吃!
路过一个卖红豆糖水的小摊子,他坐下来,买了一大碗糖水喝!
朵朵使劲咽着口水,她也想喝红豆糖水,可是霍誉在那里呢。
明卉本来没有什么,可是现在看到红豆糖水,她忽然也觉得有点渴了。
她看看朵朵,又看看那个卖红豆糖水的小摊子:“走,婆婆带你去。”
牡丹酥做得好不好,要看“饼皮”和馅料,这家就非常地道,酥软的饼皮搭配牡丹花瓣、红小豆做成甜甜的馅料,入口即化,回味无穷。
红豆糖水里有红豆、白豆和赤豆,加了红枣和陈皮,配上冰糖,不但甘甜解渴,还很滋补。
霍誉细嚼慢咽,细细品味。
摊子很小,只有两张桌子,霍誉坐下时,另一张桌子上已经坐上人了,像是一家子,霍誉独自占了一整张桌子。
旁边的桌子上很热闹,一家人都很健谈,男人吹牛,女人抱怨,孩子们打打闹闹,霍誉对这些并不反感,只是有些吵而已。
这时,一老一少走到桌子跟前,老婆子笑容和蔼:“小伙子,这里有人吗?”
霍誉看了一眼,一大把年纪了,头上插了朵大红花,他懒得说话,只是摇摇头,算是回答。
老婆子很高兴,推着小孙女坐到椅子上,她这才问道:“拼桌可以的吧?”
霍誉嗯了一声,继续低头吃东西,坐下以后再问能不能拼桌,你不觉得是废话吗?
老婆子要了两碗红豆糖水,摊主把糖水端过来时,笑眯眯地问道:“咱们还有红豆糕和红豆饼,大娘买点给孙女尝尝?”
明卉想说,我们喝碗糖水就走,可是一扭头,就看到朵朵欢喜雀跃的小眼神,好吧,买!
“三碟红豆糕,三碟红豆饼,要热一些的。”家有大胃王,这些不多。
没想到霍誉竟然也对摊主说:“红豆糕红豆饼各十个,用油纸包起来,一会儿我带走。”
摊主很高兴,别看这桌人少,可是吃得多啊,比旁边那一大家子加在一起都要多。
红豆糕和红豆饼很快就端了上来,给霍誉的是两只硕大的油纸包。
霍誉三两口吃完最后一块牡丹饼,把碗里的糖水一饮而尽,掏出一把铜钱交给摊主,便拎上那两只油纸包走了。
确定霍誉已经走了,一直埋头吃饭的明卉,这时才抬起头,朝着霍誉离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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