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随她愿啊,那刻终是要来的?。
伴着鼓瑟,随着清风,他悄然而至。
门被推开,一阵熟悉那人的?清香扑鼻而来,沈青枝本已平静下来的?心?,又再次迅速跳得飞快,她不知,这么快竟到了洞房花烛。
这人许是喝了些酒,清香中?还带着一丝酒气,却?并?不难闻,显得那清莲味更为清冽。
沈青枝说不出话来,喉咙像堵住了,生涩得很。
江聿修一袭红衣,头发用玉冠束着,因?喝了酒,隽美无俦的?俊脸微醺,却?将他那清冷淡漠的?气质磨平了些,多了些温柔憨厚。
他是高兴的?。
脑子里浮现出那日在?扬州书院门口,她撞进自己怀中?,一双黑眸紧张害怕,那时他是无动于衷,甚至不耐。
但此刻,他的?心?境全然发生了变化。
他是渴望她的?。
一向清心?寡欲的?男人,在?这人生大事前,却?是不知所?措。
他先走至姑娘身边,拿起一旁的?喜秤揭开那薄薄的?红盖头。
明明之前两人见了多次,此刻他却?紧张起来,心?跳如擂,薄唇微颤。
但他极会掩饰自己的?眼?神,眨眼?间,就已恢复淡然。
酒意散了些,隽美的?脸又恢复了往日的?白皙,像极了他腰间莹润光泽的?白玉佩。
红盖头被揭开扔在?一旁,露出沈青枝那张百般娇美的?脸。
她脸色绯红,就连耳根子也红了起来。
偏生一双黑眸紧张又惧怕地看着他,软糯香甜,又娇嫩得很,直像朵仍人采撷的?花。
“先喝杯酒?”男人低沉暗哑的?声音徐徐响起,沈青枝咬着唇瓣,楚楚可怜地点点头。
外头早已一片黑暗,屋内烛光微暗,却?亦是将她巴掌大的?脸照得清晰无比。
江聿修牵过她的?手,引她到梨花木桌前。
可因?着坐了许久的?缘故,沈青枝双腿发软,一个踉跄摔倒在?男人怀里。
她今日穿得极厚重,头上的?凤冠贵重且沉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主仆人商量好久,还是决定?将这凤冠戴着,她想让他看见最美丽的?自己。
而她今日确实很美,美得让人不敢直视,美得端庄,但那微微起伏的?雪山峰顶却?是诱人至极。
她身子纤细,要有的?地方却?是一点儿也不少。
从前她总遮遮掩掩,今日不知怎的?,她竟渴望与他缠绵,将最美好的?与他相?融。
大抵是那梦做多了,她虽害怕,却?是渴望的?。
只因?,她知这其中?滋味。
与心?爱之人缠绵,那食入骨髓的?滋味令她……
魂牵梦绕。
与其恐惧不安,不如化为动力。
让她来引导。
故而摔倒在?他怀中?,她便也作势搂住他精瘦的?腰,长?指扯住他的?腰封,“大人,枝枝衣裳重。”
眸子勾人,含着女?人的?媚意,声音娇滴滴,又柔又媚,让人酥了骨。
江聿修薄唇勾了勾,将她抱起放在?桌上,很认真地盯着她头上的?凤冠,修长?的?手覆上去,摸了摸那上头的?珍宝,轻言道,“枝枝真好看。”
沈青枝忍了一天的?疲惫,就为了他这句话,当即是红着脸。
“摘了吧,枝枝轻松点。”男人说完便亲自拆起她的?凤冠来,他做事儿仔细,深邃的?眼?眸认真细致,修长?如玉的?手,向来用来指点江山,此刻却?在?给美人拆凤冠,梳头发。
烛火摇曳,他美得像幅画。
凤冠被丢在?桌上,沈青枝如瀑布般的?长?发倾泻开来,无花果的?香气开始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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