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的千金。
是号称第一美人,且知书?达理,端庄大气的上京贵女。
她算什么,只不过是露水姻缘罢了。
且他昨日也?未真的碰了她,大抵也?是不想这个负责的。
思来想去,沈青枝愈发?难受了,趴在他怀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男人无奈,只能拥着她,柔声说道,“这婚约很快便解除了,枝枝莫急。”
小姑娘抽泣起来,柔柔的纤纤玉手在他身上拍了拍,像撒娇,又像埋怨,“您那嫡亲姐姐,可?瞧不上奴家了,她是恨不得毁了这婚约的!她瞧着奴家的眼神,可?像是瞧着一只流浪猫呢!就像是这位是她施舍给奴家的似的!”
“嗯,日后定是要让她见着枝枝行礼的!”男人轻摸了摸她乌黑的长发?,低头在她乌黑发?间落下一吻。
只是那双漆黑如墨的瞳孔里却折射出淡漠冷冽的目光。
“她不知,这位置我还不稀罕当呢!”
小姑娘愈发?委屈,干脆整个人趴进他怀中,搂住他的脖颈,一声声叹息哭泣都?萦绕在他耳边,让人好不心疼。
“不当,不当,谁稀罕那破将军夫人!”
他搂着她那纤细的腰肢,一下没一下拍打着她薄弱的后背。
小姑娘哭得撕心裂肺,那如纸一般纤薄的后背,竟是掀起阵阵涟漪。
直至哭完,她才抽泣着起身。
接过男人递来的帕子,她哽咽着告诉他,“大人,今儿?个让您笑话了……”
“无碍,吾没少见你?哭过。”
昨夜她就几?次三番哭着向他求饶过……
思及此,他滚动了下喉结,端来茶水给她,小姑娘又是一饮而尽,渴急了的样。
待至喝完那茶,歇了片刻,男人忙岔开话题,“枝枝今儿?个想去哪玩?”
沈青枝拿着帕子轻轻擦了擦轻微红肿的狐狸眼,哽咽着开口,“想去兰时序的,几?日不去,也?不知那老掌柜还记不记得我了,他是个健忘的,真不知是哪个大善人将铺子给他打理,被卖了都?不知呢!”
某个“大善人”端着碗筷的手僵了僵。
“要吾陪枝枝去吗?”他问了一嘴。
小姑娘摇头,红得像兔子似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韧性,“不要,女儿?家的不靠男人也?能成就一番事业!”
果然?提起兰时序,便是来了精神,面对那些个香料,这丫头倒是信心满满。
也?不施为?一件好事儿?。
总归是没那么沮丧了。
男人放下心来,忙夹了块姜丝豆皮放进她碗中,“那枝枝多吃点了,吃饱了好干活。”
知晓她的弱点,这劝事儿?的都?轻松多了。
果然?,那丫头眼睛亮了亮,忙夹过那姜丝炒豆皮吃了下去。
这姜,还是老的辣!
沈青枝这日去兰时序还为?着一事儿?。
她约了裴琳琅还有?宋音尘在兰时序相聚,为?的也?是那画师一事儿?。
奇怪的是,自那日之后,她竟在上京再未听见那人的消息。
问起当今圣上下江南时御用的画师,也?无一人知晓。
沈青枝将这事儿?搁在了心上,总觉得这心里空落落的,像是忘了什么事似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连坐在柜台边数账时都?是晕晕乎乎,无精打采的。
“四?姑娘,昨夜没睡好?”
老掌柜的哪壶不开提哪壶,别的不提,偏就提昨晚。
沈青枝脸红得像煮熟的螃蟹,忙打起精神来,又将那账簿重新盘了下。
约是午时三分?,宋音尘和裴琳琅才姗姗来迟,这身后竟还是跟了位貌美如花的小娘子。
沈青枝看了一眼,便认了出来,这是那位相府二姑娘傅岑。
传说中,追了小将军数年的第一美人。
容貌姣好,身姿婀娜,眉眼间露着一抹郁色,给那张脸添了份柔弱憔悴。
沈青枝忙搁下笔,与那两位好友交好,倒是到?了这位傅二姑娘这儿?时,她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这身份尴尬着呢……
她是傅二姑娘喜欢之人的未婚妻。
这傅二姑娘的姐姐是那位首辅大人的未婚妻。
何其令人难堪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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