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这般不要脸?
沈青枝端着那茶杯,看了眼长睫颤抖的傅甄,有些不忍心,转头看向男人,“大人,要不还是算了吧?姑娘家的名声重要,今日这事?要是传到外面,必定?成为人们的饭后茶谈。”
江聿修叹了口气,盯着她那双澄澈干净的眼眸,语重心长地?开口,“枝枝,她方才欺辱你之时,何曾想过你的名声?一你未嫁裴安,二我未娶她傅甄,她这般以?身份逼迫你,可曾想过你会沦为百姓的笑柄?”
沈青枝垂眸不语,颦了颦眉,思忖片刻,端起茶水递到江聿修面前,“大人息怒,暂且饶过她吧!大人不是及时出现了嘛……况且奴家也未受到伤害。”
听闻这话?,傅甄气得红唇直抖,双手握拳,头撇向一旁不言语。
想她傅甄,还未受过这等?屈辱。
今日这事?,她必定?回府向爹爹哭诉一番。
江聿修接过那茶水抿上一口搁在了桌上,伸手将沈青枝垂落耳畔的长发拂至耳后,他轻言,“随你,谁让你是吾的甥媳呢!”
池和砚听闻这话?,差点?将口中的茶水喷出来?,阴阳怪气,古里古怪。
而这话?落在沈青枝耳里,却是让她松了口气,他果然是因着小将军,才维护她的。
故而她也没那么胆怯,老老实实地?起身,微微俯身行礼,“多谢舅舅。”
江聿修没应,他的视线落在小姑娘红唇上,此刻,那红唇明?显是被咬过,更显娇艳。
他伸手摩挲了下她的唇瓣,深邃的瞳孔缩了缩,“日后莫要咬自己了。”
他的指腹大抵是常年持剑,粗燥磨人,沈青枝觉得脸烫了几分,她红唇微张,红艳艳的丁香小舌隐隐若现,漂亮的水眸眼巴巴地?盯着男人,娇艳美丽的像朵盛开的玫花。
江聿修喉结滚动,漆黑如墨的瞳孔又暗了几分。
不过好在理智尚存,他仅是交代冬葵找怜姐儿拿些药膏,便?也没再做些什么过分的事?儿。
/这事?之后,江聿修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淡,和那池和砚一前一后走了。
就好像他当真只是顺道来?帮着甥媳扬眉吐气似的。
而那傅甄红着眼,敢怒不敢言,抓起一旁丫鬟的手腕,拉着人离开了饭馆。
不过一会儿功夫,这间雅座便?只剩下沈青枝和冬葵。
沈青枝此刻身子?软成一滩水,连冬葵喊她都?不曾听见。
这桌子?菜她也无胃口再吃,垂眸看了眼男人抿过的茶盏,沈青枝脑子?里便?浮现出男人漂亮精致的薄唇。
明?明?生得那般俊朗,跟谪仙似的,这满身的霸气却是令人心惊胆战。
两人方才离得那般近,她竟是惧怕又欢喜的。
但她自知?两人之间的距离,日后定?还是要注意着的,免得像今日这样惹来?诽议。
不过那傅甄好似他并不看在眼里,也是,他那狂狷孤傲的样,连帝皇都?未看在眼里,何曾还在乎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这般想着,沈青枝竟觉得心里头松了口气,这心情都?觉得舒畅了不少?。
扫了眼桌上的菜肴,又觉得胃口上来?了,忙又唤来?小二上了些菜肴。
用?完膳,沈青枝去了一趟兰时序,那本在算账的掌柜的见到她来?,忙搁下账簿奔她而来?。
“姑娘,今日外头太阳大得很?,还以?为您不来?了呢?”
沈青枝将头上的幕篱摘下递给冬葵,这才起身和那掌柜道安,“许掌柜的,今日还是要来?熟悉香料的,整个大京再也找不到第二家如贵店这般香料俱全?的了。”
“姑娘这身份,老奴受不起您的礼啊!”那掌柜的忙抹了把汗,招呼着她到店内坐下。
“掌柜的,你这又是做账呢?”沈青枝目光瞥了眼那掌柜的桌上厚厚一堆账簿,轻声问道。
掌柜的点?点?头,沧桑老迈的脸上布满惆怅,“管账簿的先生近来?家中有事?,这账簿就交给我了,这段时日可是愁死我了,日日夜夜都?在想着这些数目,苦不堪言。”
沈青枝走至账台边,眼眸一挑,“不知?这些账目可看得?”
那掌柜的下颚轻点?,忙将厚厚的账簿推至她面前,“自是可看的。”
沈青枝看了眼那密密麻麻的数目,连算盘都?未用?上,就将那老掌柜算了许久都?未算出来?的数额报了出来?。
那掌柜的目瞪口呆,连忙用?算盘算了算,过了许久,竟是对上了。
“奇女子?啊!”他讶然惊叹。
沈青枝羞涩一笑,忙又翻了几页。
纤纤玉手在泛着墨香的纸上缓缓落下,“这里是七千六百两,这里是八千五百两。”
随着这沈娘子?黄莺般动听的声音开口,那掌柜的眼神愈发亮了起来?。
这番让他焦虑许久的难题竟这般轻易就解开了,他抱拳一笑,“姑娘高明?!”
沈青枝摆手摇头,盈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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