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张雪白小巧,精致绝美的小脸蛋撕碎,那双又柔又水灵的狐狸眼,秀美挺直的小鼻子,烟粉水润的红唇,皆让她生了一肚子火。
她带着熊熊烈火朝沈青枝走去,二话不说一巴掌朝她脸上扇去。
“啪”的一声响彻云霄。
顿时屋子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这声巴掌声吓得大气不敢出,生怕惹了这狂妄傲慢的小祖宗。
有些和冬葵处得好的婢女们当即心里“咯哒”了下,捂着眼不敢看。
沈青枝一巴掌被她打懵了,嘴里一股腥甜的味道弥漫开来,她舔了舔出血的牙齿,她本就生得柔美,这般懵懂更显楚楚可怜,捂着脸站在一旁似风中摇曳的荷叶。
一旁的冬葵也未曾见过这般架势,当即就有些愤愤不平,咬牙切齿地瞪着沈青灵,恨不得用眼神将她杀死。
沈青灵察觉到她的目光,朝一旁的嬷嬷挑挑眉,那嬷嬷立马凶神恶煞地冲了上来,枯干瘦削的双手狠狠扣住冬葵的双手,白里透红的双手和那双干枯的手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冬葵挣扎,看着冲上来的自家小姐哭着摇了摇头。
沈青枝不管不顾地跑到冬葵面前,欲拔簪子刺这婆子,那婆子见状瞪了眼沈青枝,眼疾手快地抓着冬葵后颈的衣服将她挪到了一边,她迅速从头上拔下簪子抵在了冬葵脖子上,“站住!不然老奴可不知是我这老婆子的簪子快,还是四姑娘的簪子快了!”
“好,你别伤害冬葵,我退后。”她揉了揉眼,提着裙摆一步步往后退,豆大的眼泪一颗颗往下落,凄美忧伤。
那婆子见状,轻嗤一声,又用膝盖顶了下冬葵的腿腿窝,冬葵“扑腾”下及其狼狈地跪了下来。
盘成髻的乌黑秀发被那婆子揪在手里,那婆子布满皱纹的脸上闪过一丝狠决,手下用了力,,“小丫头片子给我老实点,再动小心你的脑袋。”说完她又盯着沈青枝花容月貌的脸哼了一声,“还有你家姑娘那张脸。”
话落,冬葵皱眉,心里燃起熊熊烈火。
她刚才只一眼就认了出来,这嬷嬷便是那日带她们来麋院的嬷嬷,这两日未让人给她们扫屋子就算了,连膳食也不曾送过一次,当即跪着开始挣扎被她囚住的双手,“你们这样对我们小姐,就不怕府上老爷知道吗?”
那嬷嬷哼了声,神采飞扬地瞪着冬葵,更加用力的用手去掐她手背上的细皮嫩肉,“你这无脑婢子不知今日老爷打赏我们家小姐多少银子吧?那可是你们这等人想也不到的数。”
冬葵被她掐得倒抽一口气,眼睛红得像只兔子,被掐疼的手背立马红肿起来,火辣辣得,像被油溅了似的。
这嬷嬷是沈青灵的乳娘,常年跟在沈青灵身后欺压百姓,沈青枝和冬葵即使在扬州府过得寄人篱下的生活,又何曾见过这般粗鲁野蛮的行为。
相反,沈青枝被养得太乖巧,硬生生不知如何狠起来。
她垂眸看了眼被压制跪在地上的冬葵,心中像是被人用刀狠狠捅着。
可她……愣是连个法子都没有。
救冬葵的心迫切,她看了一眼一旁坐在高位上的沈青灵,闭着眼猛吸了口气,即使心中依旧未平息,但她依然保持良好的体态,抬眸冷静地盯着她,“三姐姐这是发的哪门子火气?我这丫头性子胆小,若姐姐对青枝有怒气,大可朝着我来,欺负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算什么?”
沈青灵高高在上地坐看着这场欺妹好戏,一旁的婢女还在给她捏着肩膀,听闻这话,狂妄无知的大小姐轻笑一声,“你一个养在外面,不知哪个狐狸精生的庶女,这声三姐姐我可不敢应。”
说完这话,她复又看了圈屋子里的众婢女,眼睛冷了冷,“你们说是不是?”
那群婢女哪敢说不是,忙低着头喊,“是”。
就连近来和冬葵玩得近的婢女们也是低头乖巧听话的模样,生怕惹了面前这位祖宗。
沈青枝握紧双拳,挺直背脊,神色淡淡,如今被夹在刀刃上,她不得不捏住剑,将自己的脖颈送到剑锋前。
她是良家女,她娘亲亦是出自书香门第,何曾被人骂过一句,这沈青灵理应喊她娘亲一声姨娘,此刻却坐在高位上大骂狐狸精,这等气她吞不下。
纤细的薄背挺得笔直,身上穿得还是穿了三年的玉青褙子,被洗得都有些发白,但却遮不住她的秀美。比起面前锦衣华服的沈青灵,竟毫不逊色,她高高昂起下巴,神色平静地望向沈青灵,语气凝重,带着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威严,“敢问三姐姐,这养在沈府的性子怎还不及我这个养在外面的?一口一个狐狸精,满脑子吃喝玩乐,欺软怕硬!就是所谓上京名门嫡女的气派吗?”
话落,屋子里更是噤若寒蝉,却是眼见着那不可一世的小祖宗黑了脸,双手快要将手里的杯盏握碎。
沈青灵思绪杂乱,她下颌蹦得紧紧的,蹙眉盯着这张白嫩红润的脸,怒吼道,“一个庶女,竟敢公然侮辱名门嫡女!将你送到大理寺去,估计也免不了十大板子!”
她双眼折射出冰冷凌厉的目光,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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