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意料之外的情况。”项目信息要保密,荀斯桓没透露细节,可下午会议上,他确实和沈均有些冲突。
现场走访时发现了目标公司存在诸多问题,沈均觉得问题虽多却不致命,可荀斯桓不这么认为。
许云渺闻言点头,内心仍在纠结。
他和沈均确实不对付,但他又怕荀斯桓听了他想说的话,会觉得他是在借工作之名给沈均穿小鞋。
“云渺,想说什么都可以。你的想法对我来说很重要。”荀斯桓一拧身,面对许云渺,目光笃定。
许云渺稍稍安心,说:“我不是针对沈均,但我觉得,他和目标公司的人走得太近了。”
荀斯桓明白了许云渺的暗示——律师开展尽职调查工作是要发掘藏在表象下的法律风险。
在这个角度上,律师和目标公司是对立的双方,律师发现的问题越多,目标公司拿不到投资的可能性就越大。
虽然和目标公司建立好关系,能帮律师获取更多信息,可也容易让律师的客观性被质疑,其中的平衡,需要靠经验去掌握。
荀斯桓相信许云渺的判断,他此刻会提出担忧,一定是因为,按照他的经验,沈均没有掌握好这平衡。
“我知道了。”荀斯桓不想显得偏颇,没直接评价,心中已有了计较。
他牵住了许云渺的手,把人扯近了一步,打趣问:“你对绿阳项目很上心啊?”
“我可不是觊觎这项目,我是关心你。”许云渺说完情话,不太好意思地偏开头,“之前还为这项目和你置气,现在看来,你不让我去是对的。”
荀斯桓没接话,其实有些心虚。
没让许云渺参加绿阳项目,一是怕他辛苦,二是他在海城出差时,从妹妹荀斯榆那里知道了一个消息——
绿阳项目上,虽然贺飞是项目经理,可法律条线的总负责人是黎言卿。
未来随着项目推进,云寰这边的负责人不可避免的要和黎言卿接触。
从酒局后许云渺的提问看,他还没想起黎言卿这个人,如果可以的话,荀斯桓希望他永远别想起来。
“怎么不说话了?”许云渺好奇抬眼,发现荀斯桓直勾勾盯着自己,眼神变了,眼底墨色浓得化不开。
空气比刚才更加闷热了,黏腻得让人觉得呼吸都滞涩,胸腔起伏也愈发急促。
荀斯桓压低声音问:“明天去你那儿,我下厨,再一起看部电影?”
昏暗路灯下,许云渺面目朦胧,额间鬓角挂着几颗汗珠,让荀斯桓想起一些久远的画面,口舌忽而干燥难耐。
“都好,和你一块儿就行。”许云渺垂下了眼睫,不敢再去看那双要把他吸进去一般的眼睛。
都是成年人,荀斯桓眼底的欲望不难解读,许云渺并不抗拒,甚至往前一步,略微仰头。
“云渺。”荀斯桓低低叫了一声,手一用力,两人便贴在了一起,强劲心跳隔着衣料,逐渐节奏统一。
“可以吗?”荀斯桓克制提问。
都贴这么近了,还装什么绅士,许云渺用行动回答,闭了眼,脸往前一凑,嘴唇便轻点在了荀斯桓的嘴角。
许云渺是想蜻蜓点水,缓缓渐进,可荀斯桓是得了奖励,火星子掉在干草垛上,哗一下就烧旺了。
他一掌按住了许云渺的后颈,不由分说就吻住了许云渺的嘴唇,两片湿润的柔软,让人联想到雨后的花瓣。
对许云渺而言,这是他记忆里的人生的第一个吻,是情/爱滋味的初次尝试,是情至浓时身体最原本的冲动。
他失忆了,忘了如何与爱人拥吻,动作生涩木讷,在混沌里被撬开了唇齿,被荀斯桓长驱直入,被荀斯桓攻城略地。
可对荀斯桓而言,这是久违的爱意奖励,是失而复得后震颤的喜悦,是想念压制了太久之后破土而出。
时隔甚久,当他再次衔住许云渺的嘴唇,身体本能地就知道如何挑/逗取悦,知道如何引得许云渺一阵阵战栗。
许云渺觉得肺里的空气正被荀斯桓抽干,那舌头故意的一般,一次次剐蹭着他的上颚,瘙痒之意,直冲头顶。
他站不住了,脑袋发懵,脚发软,荀斯桓的手掌洞悉一切,按在他的后腰,在更猛烈的吻里,一点点下滑。
贴在一起的皮肤是滚烫的,捂出一片汗,汗珠便顺着身体和手掌的动作滑下去……
“唔嗯!”许云渺想反抗,他和荀斯桓都在逐渐失控。
“轰——”
天边一声闷雷,把二人从缱绻里惊醒。
荀斯桓停下了动作,退开了嘴唇,有些愧疚一般,轻轻叹息。
两人仍额头相抵,鼻尖碰着鼻尖,都在用力喘息着,因为缺氧,也是为平复身体里的惊涛骇浪。
“荀斯桓,要下雨了。”许云渺说话都是气音。
“对不起,是我着急了。”荀斯桓似乎是答非所问,实际是听懂了许云渺的退却之意。
“回家吧。”荀斯桓的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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