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依然还是没有回答。
其实郁澜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办,但他十分心安理得,反正自己没经验是很正常的事,不如直接甩给褚妄,问他怎么处理就好了。
要相信一个成熟男人,他煞有介事地想。
于是他看见成熟男人垂眸片刻,然后终于开口:“你先起来。”
但他的声音是罕见的不坚定,就仿佛他也不能确定是不是要这么做一样。
“我去一下浴室。”褚妄说。
但他每天洗澡也还挺累,而且伤筋动骨估计还会很疼。
这么一想,光是疼这个字让郁澜听着就已经软了。
郁澜没起来,褚妄就没动,房间里的暧昧氛围没散,两人间依然有着未尽的温存。
郁澜好像终于意识到一点什么。
他眼睛眨了眨:“……你不会真要等着这阵劲儿过去吧?”
褚妄的眼睛里,无比理智的平静和生理性的热烈交缠着,他忽然发力,把郁澜往自己身上又带了一下——
“那怎么办呢?”褚妄用刚才郁澜问过的话反问他,又说,“教教我吧,郁老师。”
作为经典的吃软不吃硬患者,郁澜有点看热闹的表情在脸上凝固了一瞬,然后说:“那我还是起……”
可是没说完,总想着褚妄一个人坐在浴室里疼得眉头紧皱的样子。
“你以前都是怎么处理的?”郁澜顾左右而言他地问。
褚妄睫毛掀了掀,像是不明白似的反问:“你以前处理得很多?”
“我就一次!!一次!!”郁澜被他激得跳起来,“我当时就做了个稀奇古怪的梦,跟海有关的还是什么,一觉醒来就看到了!”
说到一半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是被褚妄给带偏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是我在问你话,你怎么可以顶撞老师?!”
这句刚说完,他明显感觉自己的确是被顶撞了那么一下。
郁澜简直不知道要怎么说,嘴上怎么不饶人心下就越是不知所措,最后感觉把手往后伸,原本想愤怒地指责一下学生,结果指尖猛地一缩,仿佛被烫到了一样,险些尖叫出声。
他十分不理解地瞪着他:“怎么聊了一会儿你还硬着啊?”
褚妄:“……”
他像是觉得这样的郁澜也很可爱,没忍住靠近了重新吻了一下他的嘴唇,声音很低。
“不知道。”褚妄第一次这么说话,“可能我们植物人是这样的。”
好像双方都有些不知道怎么办的样子,而在褚妄再一次吻上来的时候,郁澜只感觉背脊一颤,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力气的四肢又软了下去。
褚妄的吻带着一股难以抗拒的侵占性,明明刚才还要装模作样地叫他老师,现在就已经让老师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
但这种事本来就不会因为亲吻而缓和,反而只会变本加厉。
说不准都是什么心理,两人都近乎有一种随波逐流的态度,褚妄是不想放开,郁澜又是心疼又是享受,好像坐在这里就什么也不用想一样。
再一次唇分的时候是因为缺氧,但也许也是因为缺氧,郁澜才会那么做的。
他眼里流转着令人怜爱的水光,用被吻得鲜红的嘴唇说着最让人不能拒绝的话。
他的声音里有着显而易见的无奈,但又有点不易察觉的嗔怪。
“真是的。”他的背上被褚妄搂着,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最后用很小声的音量说,“老师虽然也不会,但还是帮一帮你吧。”
这一场教学课程堪称稀碎。
郁澜一开始想得很美好——帮一帮嘛,无非就是用笔筒削削铅笔,听上去多是一件简单的事。
尽管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甚至一开始还要嘴欠一下,说一句:“现在这个社会上,像我这么亲力亲为的老师可不多了。”
慢慢从他腿上滑下来时,看着对方像看着某个顽劣不堪的学生一样。
他还一边削铅笔一边嘟囔,后面又觉得膝盖有些酸,干脆就坐在地毯上。
褚妄一低头就能看到他的睫毛,微微发红的鼻尖,和一开一合的水润的嘴唇。
他觉得自己的表情是冷静的。
但依然忍不住伸出一只手,一开始只是很轻地碰了碰他的头发。
后来在看着对方时,脑海里好像在这一瞬生出无数绮念,但现在又什么都不了,就只能被动地看着。
结果看着看着,郁澜好像是不满意了,像是手酸了想犯懒,皱着眉头说:“你怎么回事!”
他看着褚妄就开始控诉:“我都换了两次手了都没好,你……”
“抱歉。”这种时候的褚妄自然是要从善如流地道歉的,偏偏还加上了一句,“我们植物人……”
“够了!你现在又不是!”他不说还好,一说郁澜猛地想起一些回忆。
自己就多余关心他!
而且,而且……郁澜猛地想到什么,短暂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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