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风:“不如我和杜十余先飞过去探查一番?”
“可行。”张院士思考一瞬点头。
邹风和杜十余展翅一直向上飞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冰墙之间,不一会儿,两人回来,脸色都挺凝重。
“情况如何?”闾丘虞问道。
孔振也看向杜十余。
邹风:“冰墙后面还是冰墙,说是连绵的山也不为过,但没有山体那般厚重,后面的情况还好些,我看中间有水道能通过去。”
“就是咱们面前的这道冰墙得想办法破开,而这些水道蜿蜿蜒蜒,稍不留神,就可能撞上冰墙。”
他和杜十余飞的时候也提心吊胆,毕竟有时冰墙就近在眼前,他能感受到翅膀尖划过坚硬冰体的凉意。
杜十余:“后面像一座巨大的迷宫,冰墙迷宫,我和邹风也没敢多飞。”
邹风肯定他的说法,形容很贴切。
“迷宫么……”闾丘虞蹙眉。
邹风:“我和杜十余找到了这面冰墙的最低点,从上下两方面实行/爆/破,说不定能让冰墙裂开。”
“上面的炸/弹预埋就交给我和邹风。”杜十余道:“让专业人员教会我们。”
张院士:“就这么办吧。”
这是目前来说最好的办法。
在冰墙上下都埋好炸/弹后,邹风和杜十余飞回来,甲板上的人捂住耳朵,随即一连串的爆/破声响起——“砰砰砰”,炸/开的冰屑冰霜白雾等四处飞舞,声势浩大。
油轮离得远,却也感觉到甲板在震动,海水荡起一圈一圈的波澜,无数冰块开始从冰墙上掉落,噗通噗通砸进水里,溅起巨大的浪花。
一切平静后,一侧矮小的冰墙逐渐移动,中间终于空出一道缝隙。
“可以进去了!”卢教授喜道。
张院士点头。
船员拿着望远镜观察,为难:“但是院士,缝隙的开口太小,虽然冰墙还在缓慢移动,可万一里面的水道不足以容纳油轮的体积,油轮有很大可能会撞上冰墙,若是遇到突发状况,也不可能调转再回来。”
最坏的结果就是卡在冰墙与冰墙之间,困在水道上既不能前进也不能后退,这样油轮就报废了。
更何况油轮下方还有不小的面积,万一撞在水底的冰山上被尖刺般的冰川划破,油轮船底进水,那就是沉没危机。
他们可不想在南极大陆周围的海洋上演“泰坦尼克号”的剧情。
张院士:“只有换船前行了,把油轮暂且留在这里。”
前路未知,进入南极本就危险,把油轮和油轮上的普通人留在这里也好。
再留下保护油轮的变异者,剩下的人都坐小一点的船进入冰墙后。
沧溟小队的成员登上另一艘从油轮放下的船后,随着前方的两艘小船一起驶入冰墙间隙。
从小船上再抬头仰看,冰墙的巨大更为震撼惊人。
海水犹如墨一样蓝,深不见底,偶尔还有浮冰漂过,手指伸进去简直能冻僵。
俞子航就好奇地伸了下手指,结果龇牙咧嘴地再收回来,把手指揣肚皮回暖,道:“妈呀,海水这么冷,变异者也扛不住啊。”
“万一我们真要下水,还不得冻僵吗?”
夏笙闻言,要偷偷也伸手指的动作停住,缩了回去。
夏箫瞄他,拧了下他的脸蛋,太不听话了。
闾丘虞:“与冰墙接触的海水都冷,但海底的温度会比海面高一些。”
“哦哦。”俞子航乖乖点头,那他也不想下水。
就在这时,前方的小船突然停了下来。
闾丘虞和蔺宗溟抬头望去。
查尔斯问怎么回事。
前面开船的道:“没事,就是拐个弯差点撞冰墙上面,大家都开慢一点。”
一共三艘小船再次启动。
然而没过多久,船又停了。
闾丘虞:“怎么了?”
孔振:“我们好像一直在冰墙间的水道上绕圈子,前方又有挡路的冰墙。”
“奇怪……已经开得很慢了,刚怎么没发现。”
“怪不得你和杜十余说冰墙后面的水道像是迷宫,这还没有绕出去呢。”阮飞白对邹风道。
邹风:“该不会要迷路吧?”
“你可别乌鸦嘴。”阮飞白道。
估计邹风真有乌鸦嘴的潜质,他们进入冰墙后已经开了将近三十分钟。
闾丘虞抬起头瞧了瞧,道:“我们刚才已经经历过这里,这是第二次,你们看上方的冰墙凸起位置,有没有觉得很眼熟?”
他特意找了一处明显的标识,而显然,他们第二次经过这里。
张院士皱眉:“但我们一直在往前开。”
照理说不可能经历第二次原路。
闾丘虞:“没有,我们在遇到冰墙拦路时拐了弯。”
理查德不解:“但拐弯后我们也很快调整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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