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我以为你们……”
“没有！那只是发小之间纯粹的友谊！”施萱义正辞严道。
纯粹……指他插进你屄里、你搂着他让他射进来的那种纯粹吗……严欣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种滑稽的场景差点让她忘了自己是在警局受审。
“行。那么严欣女士，请问施律师是你叫来的吗？”男人把话头转向严欣。
严欣正准备摇头，施萱说道：“是她家人拜托我的。”
说着，施萱掏出了任命同意书，签字人上面写着“陈斌”二字。
不是程健，严欣松了口气；但是是陈斌，让严欣又提心吊胆。
“行吧，手续办了就行。如何？严女士现在打算离开吗？”男人问。
“我认罪。”严欣突然说道，“那个混蛋，是我杀的。”
姜航正在记笔录，听到严欣这么说，抬眼看向她：“即便你承认了，我们也要找出完整的证据链才行，所以不要乱认罪。”
男人扭头，意味深长地看向姜航。
严欣点头：“我明白。我都认了。不用说了。”
男人道：“看来严女士不想出去，那么先去拘留所待一晚上再说吧。”
施萱皱眉，拉住准备起身的严欣：“你不要感情用事。”
“我坐牢了你不是正好少了个对手吗？”严欣问道。
“我跟他的事，和你在不在又有什么关系。”施萱无语，“我是用专业的角度来评估你乱认罪的可能性。”
“放心，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严欣松开施萱的手，接受了一旁女警给她拷上的手铐。
严欣被带去了临时牢房，和她一起的还有几个十分具有特色的女人。
一个女人蓬头垢面，在那里大吼大叫，俨然神志不清；一个女人看样子未成年，穿着暴露且过于标新立异；一个女人神色萎靡，表情绝望且崩溃；一个女人凶悍高大，吼一句所有的人都不敢说话。
但是严欣看得出来，这些女人的老大其实是角落里那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纤瘦女人。她的墨色长发湿黏得贴在苍白的脖颈上，显得极具破碎感和美感。
“邱露，找你问话。”一个狱警喊了那个女人的名字，女人抬头，眸中有着冷漠和淡然，她一起身，所有人都僵住，全都侧目看向了她。
邱露走向牢门口，经过严欣的时候看向了她：“你……身上有很浓的血腥味呢……”
说罢，她又施施然地离开。听到邱露的话，所有人都盯向了严欣。
严欣厌恶这么多人的眼神，她向后缩了缩，躲在了角落里。但是那些人并没有放过她，她们全都凑上前来：
“你是因为什么罪进来的？”
严欣看到眼前乌泱泱的人，只觉得呼吸十分困难，她们盯着自己的眼神，就像照在身上的探照灯，让严欣头晕目眩。
严欣想要逃避，但是她脑子里突然想到了程健那漆黑如夜的双目，在黑暗中呻吟着，告诉她，她没有错……
严欣因恐惧而干涸的嗓子眼里，拼命挤出了两个字：“杀人。”
面前聚拢在她身边的人都露出了震惊的神色，她们的压迫感也逐渐减退，严欣这才感觉到眩晕和呼吸困难没那么严重。
“你是被冤枉的吧。”那个孔武有力的女人如是判断。
“没有，我自己认罪的。”严欣强撑着不适，应对道，“他们正在找我说的证据。”
“给人顶罪是吗？”女人冷笑了一声，“给男人顶罪？”
“给男人顶罪，没好下场！没好下场！”旁边的疯女人又开始发疯，她一边痴笑，一边掰着自己的手指头，“我给他顶了多少次了……哈哈……一次……两次……”
“……给男人顶罪，在这里很常见吗？”严欣小心翼翼地问。
“大部分女犯都是因为男人而进监狱的。”壮女人说道，“如果你是顶罪的话，劝你还在临时拘留的时候，就把真相说出来吧，为男人坐牢，不值得！”
她指了指那个疯女人：“她就是为了男人顶罪，最终搞得疯疯癫癫的。”
严欣瞥了一眼还在掰手指头的疯女人，觉得她有些可怜，但也不知道说什么。
“别把女人当傻子，大妈！”那个年轻的女孩说道，她染着一头绿色的头发，嘴上还有唇钉，“有些该死的人，死了不是更好！杀他的人才是替天行道！”
严欣看向那女孩，皱眉：“为什么这么说？”
“不到万不得已，怎么会杀人？一定是那个人太过分！”唇钉女说得头头是道，一副天真残忍的模样，“讨厌的人就应该杀死！”
“如果讨厌的人都要杀掉，那世界上就没人了……”那绝望女人突然在一旁说道，“没人也是好事……人类才是这个世界上最让人绝望的生物……”
“哼！”唇钉女扭头，懒得理绝望女人。
严欣看着她们几个你一言我一语，沉默了片刻，说道：“你们都是串通好，想要套我的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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