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幼白被他勒的透不过气,却也忍着,但后来实在太腻歪,便推他一把,认真道:“你可是镇国公府世子爷,叫别?人看到你如?此黏腻,可不是要笑话。”
“谁敢笑我?”他声音冷淡,不以为意?,“你真是个心狠的,那么久不见,只顾着旁人怎么看,却也不想想如?何抚慰被你冷落的男人。”
李幼白捧起他的脸来,笑盈盈问道:“该怎么抚慰才好呢?”
卢辰钊咽了咽喉咙,面?不改色地指着自己嘴唇。
李幼白禁不住低下头去,他哼了声,道:“别?笑了,快些来吧。”
“难怪半青跟我说,自打?跟你在一起后,我便变得不知羞了。”
“半青那个傻姑娘,她懂什么,她压根不知何谓风情。”卢辰钊有点不耐烦了,催促着,“李幼白,快点。”
“好。”
李幼白收起笑,眨动着睫毛靠上去,他唇微启,浓淡相?宜,俊朗的面?庞更见几分凌厉,许是在营中历练过的缘故,他浑身上下透着股生猛的野性。
“你闭上眼。”他的目光委实过于坦荡灼热, 看的李幼白心惊肉跳。
卢辰钊眸光从她唇边扫过,有些期待,又有些焦躁, 但很听话?,他闭上,呼吸跟着慢慢屏住。
双手撑在身侧,头往前倾。
李幼白与他面?对面?,几乎能感受到他喷出的热气, 她忽然停住,近距离打量他的脸, 从紧实的额头, 到英挺的眉眼,高高的笔挺透着世家子的傲气和矜贵,唇微微颤动,像是不耐烦了, 但又紧紧抿住。
李幼白低头一笑?, 抬手将食指点?在那唇上。
卢辰钊倏地睁开眼来?, 余光扫到她的手指, 面?庞变得愈发红热,那手指像是诱人的果儿?, 他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本已克制好的呼吸骤然变得急促猛烈, 一阵晕眩, 李幼白被?他轻而易举抱到膝上。
后脊贴着他的手臂, 他的另一只手顺势抚在她脸颊。
马车颠簸, 她随他而上下晃动。
“卢开霁,你别”
他的眼眸深情缱绻, 就像融融湖水荡开涟漪,李幼白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呆呆地对视,双手揪着他的衣领不叫自己再往下沉。
“听到你遇刺的消息时,我急疯了。”他润了润嗓子,拇指摩挲过她眼尾,“我会为你加派身手好的护卫,日夜形影不离的保护你,你不能有事。”
李幼白笑?:“其实还好,她们?都是没甚经验的女郎君,只凭着意气行事,没有章法。”
见?他仍面?色凝重,李幼白抚他脸颊,安慰:“你是关心则乱,此事放在任何官员身上,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大理寺卿崔大人,刑部钱大人,还有总之还有很多人,都遇到过刺杀,若都同你一般大惊小怪,公务便?也不用处置了。”
“我倒宁愿你什么都不会,什么都做不了,至少那样你是安全的,能在我身边,就算有事,我也可以护你。”
他苦笑?,将李幼白揉进怀里。
“我都不会喜欢那样的我,何况是你。谁又愿意做一个依附别人存在的人,像菟丝花,像藤蔓,没有根骨,主茎一旦断裂,便?失了自我。”
“所以只是我一厢情愿,即便?我再想,也无?法勉强你做不喜欢的事。”
李幼白慢慢撑着他胸口直起身来?,淡声问道?:“卢开霁,你会让我放弃朝堂,退居内宅吗?”
她盯着卢辰钊的面?庞,不想错过他任何表情,这?个答案对她来?说很重要,关系着两?人日后的相处,以及要不要继续相处,哪怕一点?点?不情愿,她想她也能及早抽身。
卢辰钊忽地一笑?,揉着她青丝将人重新抱进怀中:“你想的美,我不会给你抛弃我的理由,任何!”
“所以你”李幼白仰起头,皙白的小脸满是好奇。
“我不会,这?世间对女子本就有诸多框架规矩,约束克制,使她们?不能像郎君一样任意妄为,随心所欲。后宅四四方方的天,便?是她们?这?辈子能看到的全部。
我知道?你不是寻常女子,有自己的主见?和抱负,你不应困在那样的宅院中。
你想做任何事,我成?全;如需我帮助,我乐意为之。我愿做你的左膀右臂,在你需要我的时候随时出现,李幼白,只要你想,你便?能够。
在我这?里,你可以生?出羽翼,自由翱翔,就算是大鹏,我也愿做仰望欣赏的那个浮鱼。”
李幼白看着他,忽然向上起身,吻在他唇角。
“卢开霁,你说的真?好。”
被?人珍视,尊重的感觉,这?是李幼白一直渴望且珍惜的东西。她环住他的颈,在他舌尖的诱引下,逐渐被?攻城略地。
回去大理寺,崔钧也在,钱杨舟见?李幼白归来?,也不知是真?的有事还是故意找借口避开,总之她和卢辰钊刚坐下,钱杨舟便?起身踱步出去。
崔钧道?:“那是只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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