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每次触碰,都像是羽毛拂落,又痒又有种奇怪的酥/麻感,她揽着他的颈,脚趾抵在鞋面,像是神经都被拉到了极致,双腿一动不动。
“我只看看。”
上回也是这么?说的,但?他
李幼白的脸红透,唇死死咬住,伸手?阻他,他抬头,温润的眸中闪着一丝可怜气,她便看不得?他这副表情,手?一松,他却?是趁机捉住。
她倒吸了口凉气,仰起头来掐着他的皮肤。
很快便没?了力气。
他轻重拿捏的不好,因是探索,故而毛手?毛脚,李幼白忍着,偶尔忍不住便咬他,抓来他的手?臂朝那腕子狠狠咬。
他也不在意?,怕她不解气又主?动往前递,催促:“用力咬。”
李幼白啐他:“不要脸。”
“我要你,不要脸。”
愈发?胡扯。
最后,李幼白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由着他胡闹完,然后趴在她肩上依依不舍地为她整理了衣裳,将人抱在怀中。
“我还想”
“不行。”李幼白脸色绯红,一口拒绝,“不准再想了。”
卢辰钊睫毛轻颤,笑。
李幼白:“不许笑。”
“真?霸道。”
李幼白咬了咬唇:“我就是霸道。”
“那我也喜欢。”
李幼白弯眉:“你方才说想做什么??”
“不是不能?想吗?”
“现在允许你想,”李幼白知道或许是她想多了,此时临近分别,他一定是有话要嘱咐的,“但?不能?胡思乱想。”
“那我做不到。”
“卢开霁。”
“李幼白,我在。”
他又抱她更紧,很是不舍。
“此番出征,少则两三月,多则半年,你等?我,我一定回来。”
“我知道。”
“不是你知道,是你等?我。”他掰着她的肩膀,目光盯着她的眼睛,晃了晃,“快说。”
“我等?你。”
淮西开战时,京中东宫挂起白幡,太?子崩逝。
半月后,昌王追随太?子而去。
姜皇后不过一月便形同槁木,枯坐在青布蒲团上行尸走肉般,她往铜盆中扔纸钱,也觉不出那火苗炙烤,灰扑扑的脸上
没?有半分光泽,五公主?跪在旁边,被她的模样吓得?小声啼哭。
她哭过两位哥哥了,如今是在哭她母后,太?医来过,道她不爱惜身?子,迟早会承不住的。
若母后也去了,那她该怎么?办。
刘冷润抹了抹泪,啜泣着靠在姜觅云身?上:“母后,我害怕。”
姜觅云扭头,冲她挤出个笑来:“阿润不怕,母后会把?一切安置妥当。”
为着刘冷润的婚事,姜觅云托人将镇国?公府调查的清清楚楚,公府人口简单,关系和睦,就算卢辰钊起初不喜欢刘冷润,那也无妨,他们卢家不允休妻,也重视夫妻关系,便是他再怎么?混账,也不可能?忤逆长辈。
横竖还有半年时间,足够她来筹划。
姜觅云去找过刘长湛,同他求来恩旨,不过十余日,镇国?公夫人萧氏便携女儿卢诗宁进京受封。
对于这个一品诰命,萧子宁很是惊诧,惊诧之后是狂喜,齐州城的官眷得?知消息都前去恭贺,也不知是谁走漏的风声,连她都觉得?纳闷。
国?公爷卢俊元却?有些纠结,圣意?说是体谓公府大义,而今卢辰钊身?为世子前去淮西平乱,特封萧氏为一品诰命夫人,卢诗宁为乡君,皆可享食禄受俸银。他知儿子此番艰难,但?仗还没?打完,圣上为何急于封赏,总是觉得?事出反常,遂临行前交代再三,命萧氏和女儿切记低调。
与?此同时,卢俊元留在齐州暗查风声源头,家中没?有外传封赏之事,那便是有人刻意?为之了。
果?不其然,没?多久,他便循着传言一步步倒查,最终发?现此时与?姜家人有关,既与?姜家人有关,卢俊元便立时反应过来,应当是前不久儿子所说的拒婚一事。
如此看来,姜皇后怕是还没?死心。
卢俊元写了密信叫人送往京城,只巴望妻子女儿能?如他所言,行事克制。
李幼白从署衙回住处途中,原以为看花眼,后掉过头来,见对面那人撑伞站在雨中,眉眼依旧是从前的模样,只带着些许淡然,不似初见时那般桀骜矜贵。
“李幼白,不认得?我了?”
她反问,走上前,雨点从伞面蹦落。
“三娘,你怎么?进京了?”李幼白诧异。
卢诗宁笑笑:“你不知道吗?”
“我不知。”
卢诗宁皱眉,心里想着母亲的嘱咐,便没?再多说。
李幼白能?明显感觉出她的不同,上回见她还是在上元节,彼时卢诗宁为了闵裕文对她责骂,哭嚎,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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