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个京郊村镇。与此?同时,朝廷征讨贼檄文,准备统计兵马剿灭这股快速发展的势力。
闵裕文写了讨贼檄文,之后刑部和大理寺联合搜集长公?主谋逆罪证,因涉及皇族,故而此?事需得和缓对待。且在事成?之前,不便对外?走露风声。
李幼白跟卢辰钊坐在大理寺书房半日,整理了一摞旧案录,抽丝剥茧找到刘瑞君以往罪证,再加以梳理誊抄,如此?反复,条条例例写了不少。
看着经年累月犯下的罪,别说李幼白,便是卢辰钊都觉得难以置信。好些事牵涉广泛,若非有人刻意压住,定是要判斩或流放的,谁能压下这等消息,除了陛下不会再有旁人。也就是说,刘瑞君的放荡是刘长湛纵容的后果。
卢辰钊指着誊抄的案录,眉心蹙拢。
“这份案录不便呈交圣上。”
“但这件事又是圣上交给?我?们?来做的。”李幼白跟着点头,“最好能有人熟悉陛下性情,知道哪些案录他允许,哪些不该出?现。”
两人正想着,大理寺新补评事往前探头,两人抬眼,他又往外?指了指,道:“小李大人的夫郎来了。”
话?音刚落。
李幼白朝卢辰钊看去,那人的俊朗的脸霎时僵硬。
新补评事没发觉异常,又自觉聪明地走到卢辰钊面?前,咳了声使眼色:“卢大人,下官还有几件案子不甚明白,烦请大人移步他处为下官讲解一二。”
他自觉提醒的透彻,本以为卢辰钊会立刻会意,谁知他眼眸一冷,语气不善。
“哪件看不明白?”
“咱们?换个地方说。”评事觉得他反应慢。
卢辰钊一字一句道:“就在这儿说。”
说话?间,闵裕文已经走到近前,先是朝他做了文人揖,接着转向李幼白,神情变得温和许多?。
“幼白,我?找你说件事。”
卢辰钊抬眸, 眼神波澜不惊。
闵裕文便站在原地,似乎在等他离开。
大?理寺新评事有些着急,又碍于卢辰钊的身份不敢冒犯, 遂一咬牙,感叹其不?解风情的同时,悻悻而去。
“幼白,这些话我不想让外人听到。”
李幼白下意识看向卢辰钊,他眉动了动, 遂并未因此生出不?悦和恼怒,但李幼白却?觉得, 那风暴蕴藏在修养甚好的皮囊下, 只少一个引爆的契机而已。
她嗯了声,没有立刻离开,而是问:“是公事吗?”
闵裕文余光瞟向卢辰钊,点头:“是公事。”
李幼白哦道, 便又要开口, 谁知闵裕文接下来补了句:“也有私事。”
卢辰钊的脸便不?大?好看了。
“我需要离开吗?”
卢辰钊看着闵裕文, 漆黑的眸眼带着几分薄怒, 说出来的语气却?很周到,他转头, 似笑非笑盯着李幼白, “嗯?”
李幼白觉得很为难, 但闵裕文过来显然是有重要的事, 她也只能摒除私心, 认真?地回道:“需要。”
卢辰钊:
他笑了笑, 转身往外走,待走到门口又倏地回头, 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闵裕文,又看向李幼白,声音不?大?不?小足以让三人都?听到:“李幼白,我算外人吗?”
李幼白的脸一下红了。
闵裕文手攥紧,背在身后,俊美无俦的面上浮起?淡淡的警备之?色。
虽没听到回答,但李幼白的反应已经说明一切,卢辰钊挑衅似的看了眼闵裕文,随即离开。
不?过是仗着婚约罢了,说到底李幼白心里只他一个,那婚约终究也会不?作数的。
他走后,屋内的氛围显得很是奇妙。
李幼白心虚,也不?知怎的,竟不?敢对视闵裕文。她像是做错事被当场抓到,捏着衣袖定了定心神,抬眼,看到闵裕文面色如常的望着自己,不?由更加自责。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也知道有些话?该点明了,总不?好明确心意再稀里糊涂下去。
“你说正事之?前,我也有件事想告知你。”
是告知,而不?是商量,闵裕文似乎意识到她想说什么?,脸色微微凝重。
“是你跟卢世子的事吗?”
李幼白惊讶他的聪慧,点了点头道:“是。”
“他很喜欢你。”
“我也喜欢他。”李幼白很直接,甚至没有隐藏心意,这让闵裕文瞬间沉默。
李幼白看出他的冷淡,还?是继续说道:“等过去这段时间,我想解除婚约。”
“幼白,婚约是你我父亲定下的。”
“我知道,但我的人生是要由我自己去走的。”
她没有半分犹豫,对自己没有丝毫不?舍,闵裕文心下涌动,面色却?依旧风轻云淡,少顷垂下眼皮道:“看得出,你对卢世子不?一样?。”
“他对我很好,好到让我想做更好的自己,我觉得这是两个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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