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求知若渴地望向三娘,“我尝试过, 但没成功。”
三娘翻看玉简, 露出不屑的神情, “这是谁写的垃圾东西, 浅显又表面, 一看就没有经验。”
花燃:……程楚渊估计确实没有拿下男人的经验。
三娘笑吟吟道:“若论拿捏人心之术, 梦蓬莱有哪有人比得上醉花荫, 我亲自教你, 就不信不能马到成功,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花燃将信将疑。
三娘又道:“那你看我们的债……”
花燃:“还未出成效,我怎么知道要不要交学费,不过我也不是那样小气的人,看你这醉花荫不知要多少年才能还上债务,就先抵去一百万。”
“五百万!”三娘讨价还价。
花燃起身,“那我不学了。”
三娘急道:“诶诶诶,要是离开我们醉花荫,你还能从哪儿学到真正的技术?一百万就一百万!”
蚊子再小也是肉,能还一点是一点。
花燃又坐回去,一手支着下巴,“那你说我该怎么做?”
三娘打量着花燃,揣摩她的脾性,问道:“你先前按这本书里说的去做,效果如何?”
“那呆子不解风情,总以为我要作弄他,警惕心还挺强,要不是他总防备着我,我何必出此下策。”花燃说着说着,忍不住骂起来。
三娘:“那就对了,你本不是那样的人,强行装出温柔小意的模样也只会让人觉得别扭,不如展示真正的自己,再玩些小花招。”
“展示也有技巧,要做一些符合你性格,他却没见过你这副样子的事情,琴棋书画看的不是人,我们不谈,你可曾在他面前唱过歌跳过舞?”
花燃:“歌算是唱过吧,舞没有。”
一起赶路的时候,她偶尔也会哼些乡间小调,看湛尘的反应……湛尘没有反应。
三娘:“那这样吧,我教你跳一支舞,这可是我压箱底的舞曲,必定能让你在他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记忆,这是我们进攻的第一步。”
花燃半信半疑,就这样被忽悠着花一百万灵石学舞。
三娘是个实战派,说干就干,当即清理出一间舞室来,教花燃舞蹈动作。
学什么都快的花燃第一次在一样技能上折戟沉沙,她身体在多年的训练中足够软,对肌肉控制的精准度也足够好,但一做动作就僵硬。
跳舞和训练不一样,不追求快准狠,要的是该快时快,该慢时慢,追求的就是一个行云流水。
耗时一天,也就勉勉强强能把动作顺下来,也就记住动作,要说美感什么,那是没有的。
晚上属于醉花荫最热闹的营业时间,三娘没空理会花燃,花燃打包一壶茶水,拖着疲惫的身躯与心灵回到客栈。
把茶水拿去给湛尘的时候,她脸色不太好,如今她吃的苦都是拜湛尘所赐啊!
顿时看湛尘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她放下茶水,撒气道:“万里镇的人谁喝不得酒水,偏偏就你喝不得,喝不得就算了,还不懂自己去找,得我拿回来给你,我是你的丫鬟吗?”
湛尘:……
湛尘:“我从未说过要喝茶水。”
从头到尾闹着要喝的,是面前这个颠倒是非黑白莫名发脾气的女子。
花燃:“我不管!就是你的错!”
她走出去,“砰”一声关上门,连回自己房间时门也是狠狠砸在门框上,也不知门做错了什么,也要忍受她的迁怒。
人已离开,味道却还存留着,花燃待在醉花荫一整天,身上沾了那股暖香,在湛尘房间这么一来回,便将那道暖香留在他房中。
湛尘有些心烦意乱,怎么也无法入定,明明是她抛下他在醉花荫里待着,回来后竟然还要跟他生气。
他闭上眼在心中默念清心咒,想要将那阵烦躁压下去。
第二天一早,花燃早早离开客栈去往醉花荫,湛尘冷眼看着。
第三天也是如此,湛尘在她晚上归来时,忍不住说道:“我们何时离开万里镇?”
花燃腰酸背痛,随口敷衍道:“再过几天。”
她站立的姿态有些不自然,手一直在揉肩,另一只手撑着腰,像是极为不适。
又是“再过几天”,这四个字他先前已经听过许多次,却没有哪一次令他如此烦闷,压得他一整天都没能静心入定。
他不知烦躁的来由,总是就是各种不舒服,让他第一次话中带刺,“沉醉于温柔乡,乐不思蜀所以不想走吗?”
乐不思蜀?
花燃怒了,她每天刻苦习舞,从早练到晚一刻不曾停歇,腰酸背痛也坚持下来,结果这个破和尚说她乐不思蜀?
她牙根发痒,在放弃和继续之间挣扎,想到好不容易练出点成果,又不想让几天的汗水白白浪费。
她压下心头火气,留下一句:“是比和你待在一起要乐不思蜀!”
花燃摔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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