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爆破阵法,若我一死,整个海岛都会炸开,谁也活不了。”
像是怕花燃不相信,他勉强施展灵力,手指微动,不远处一阵地动山摇,尘灰漫天。
花燃绝了斩草除根的想法,她不想和屠河同归于尽,反正就他现在这个情况能不能在火海中活下来还不一定。
更何况她确实有那么一点点的好奇心,想知道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屠河。
屠河笑笑,咳出一口血,“你抱抱我,或者、或者摸摸我也行。”
花燃犹豫,摸一下倒是没什么问题,屠河长得不丑,脸也不脏,就是有点血迹。
“咳咳咳……”
湛尘突然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
花燃回头,只见浓烟已经将湛尘包裹,她头也不回地朝湛尘走去,裙角从屠河手中挣开滑落。
聘礼
◎海妖海妖,也就是是条鱼◎
花燃带着湛尘在岛边随便登上一艘船, 程楚渊他们来的时候带了不少船,剩余人挤挤也能坐得下,不差她这一艘, 她没有一点心理负担地把船开走。
所有人和事被她抛之脑后, 她此刻累得很, 只想一个人静静待一会儿, 不想和任何人说话……
不对,她此时不是一个人,船上还有一个湛尘。
她用的所有东西都是顶顶好的,连疗伤丹药也不例外, 上船时又给湛尘塞了一把, 此刻湛尘正在打坐修养。
天空很蓝,万里无云,海面风平浪静,身体上的伤随着精神的放松也变得舒缓。
船轻轻向前飘荡, 不知过去多久,她短暂地睡一觉又醒来, 闲着无聊拿出鱼竿开始钓鱼。
思考着钓上来的鱼该如何吃掉,又不自觉想到在岛上吃的全鱼宴,也不得不说岛上厨子的手艺是真好, 可惜走的时候忘了问厨子是谁, 好打晕带走。
鱼竿久久不见动静, 她也不急, 就这样握着鱼竿看海。
湛尘从入定中醒来时, 天上已是满天繁星, 花燃躺在甲板上眼睛闭起, 竟是握着鱼竿睡着了。
他没有叫醒花燃, 安静将身上染血的僧袍换下,脏污破碎的僧袍被他毁去。
风将花燃的头发吹起,衣角也微微摇摆,像一朵沉睡的花。
看一眼无知无觉睡得正香的花燃,他拿出一件崭新的僧袍盖在她身上。
他拿走花燃手中的鱼竿,坐在一旁钓鱼,没过一会儿就有鱼儿上钩,想着可能花燃要吃鱼,他起身去找来一个桶装鱼。
梦里都是檀香的味道,花燃睡得无比香甜,直到听见鱼尾拍打的水面的声音,才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
天地一片漆黑,船里没有点灯,天上也不见月亮,只有数不尽的闪烁繁星。
花燃睡得沉,醒来后也不愿动弹,瞥见湛尘拿着鱼竿,这才反应过来手中空空。
她无意识地伸出食指勾住湛尘手指把玩,“又在用你的佛光感化鱼?”
声音带着初醒时特有的沙哑,听起来带着些许慵懒与撒娇的意味,传到耳朵里仿佛有一根羽毛挠过。
湛尘低低应一声,“没有佛光。”
花燃不与他斗嘴,平躺着看天空,“好多星星啊。”
天上是,水里也是,平静的海面像一块镜子倒映着天空的繁星,他们像是误入仙境的凡夫俗子。
坐船在星河中行驶,水面微微荡漾,繁星也随之波动起伏,真真应了那句“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有一盒月亮送给你。”湛尘道。
“啊?”花燃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你说什么?”
湛尘摊开手心,一个巴掌大的盒子打开,里面一颗颗聚月珠静静躺着,散发出淡淡柔和又清冷的白光,好似一个缩小无数倍的月亮。
花燃:“哪来的?”
湛尘:“一只自称水凇的海妖给你送的聘礼。”
花燃:“……他是不是有病?”
最近怎么回事,是不宜出门吗?还是这两天她运道不好,怎么净碰上一些脑子有问题的人?
她拿起盒子随手往海里扔,一座座金灿灿的灵石山就这样坠入海里,她眼睛都不眨一下。
盒子落水,她极快捏住湛尘的下巴,趁他嘴巴微张,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往他嘴里塞一颗偷偷留下的聚月珠。
微凉的指尖从唇上压过,下巴处还留有手指的触感和温度。
聚月珠不像丹药入口即化,湛尘先是一愣,而后嘴巴张开要将聚月珠吐出。
一只温热的手捂住湛尘的嘴巴,花燃命令道:“不许吐,咽下去。”
见湛尘不动,她威胁道:“要是不咽,我就这样一直捂着你的嘴,直到到它融化为止。”
湛尘咽下,“我的伤没必要用聚月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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