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人不是百花城的居民,而是过路的修士,百花城所在的这个位置四通八达,每天的人流量都很大,赏花节这几天人数更甚。
戚树通过交谈套出过路修士的信息,从中挑选出好下手的对象,还会挑拨目标对象与同伴之间的关系,以达到方便下手的目的。
这样一整套流畅的流程,想必他们做这件事已经有一段时间,他们想干什么?
在花燃思考的时间里,他们已经被骷髅脸带进一间屋子。
屋子里隔开几个空间,像是监狱般一间连着一间,连成一串牢笼,笼子和笼子之间简单用木头隔离,似乎完全不担心木头能不能关住这些杀伤力极大的修士们。
牢笼有大半都是空的,人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估计也就七八个人,他们安静坐在地上,对外界的动静视若无睹。
这只是其中一间屋子,旁边还有其他栋房屋,一路过来骷髅脸都没有刻意防备,花燃将所有情况收入眼底。
这里房子虽多,但是人并没有那么多,其他房屋基本上都空荡荡。
想来也是,哪有那么多资质好又好下手的人给他们抓,好资质的修士实力不弱,没那么容易掉入陷阱。
或许是骷髅脸为了省事,没有把花燃和另外两个人分开,三人被关进同一个牢笼里。
花燃挑了个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下发呆,结果等了一整天都没有人出现,她从期待变成不耐烦,思考要不直接砸掉这里,再去拧掉戚树的脖子比较好?
受伤
◎不要小看她的职业素养◎
夜色已深,牢房里静悄悄一片,锁头咔哒一声,被花燃轻易解开。
她悄无声息地离开,没惊动任何人……其实她没必要如此小心,因为牢笼里的其他人呆呆愣愣,而牢房外连个看守都没有。
外面大部分屋子都陷入黑暗,此时她左前方的一间屋子就尤为醒目,屋子亮着灯,时不时传来些许响动。
这个地方虽然没有明面上的看守,但她感觉得到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呼吸。
她隐匿在阴影下移动,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几乎要与阴暗的光线融为一体,像一道移动的影子。
一靠近亮灯的屋子便能闻到阵阵香气,药香混合着花香让人有些昏沉,她如同一片落叶般轻飘飘翻上屋顶,弄出个洞低头往下看。
这间屋子很亮,像是在烈日下没有遮挡那般亮堂,刺得人眼睛有点眼花。
她先前在外面看到的亮度还是减弱过,糊在窗上的暗色窗纸挡住一些光线,这里的人是把所有的灯全点在这间屋子吗?
因为屋内够亮,她可以清楚地看到下方的场景。
屋里有两个男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
站着的人穿着这里的同款黑衣,精神奕奕,反正是坐着的人脸色憔悴,眼睛布满红血丝,像是几天没睡过觉一样。
房间的角落里点有香,香气就是这支香发出来。
站着的人低头逼问道:“你叫什么?”
坐着的人目光无神,喃喃道:“我……我叫……叫白方。”
“不,你没有名字,你谁也不是。”黑衣人放低声音,像是蛊惑般轻声道,“你受命于无名宗,无名宗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似有若无的铃铛声响起,配合着花香阵阵涌动。
白方眼睛刺痛,他已经很久没有休息过,时间变得十分缓慢,每当他困倦到要睡去时候就会被人强行叫醒,
灵力被束缚,他无法通过修炼的方式让自己休息,此刻他有些不清醒,脑子浑浑噩噩,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甚至快要记不得自己是谁。
他是谁?或许他谁都不是……
鼻子闻到的香味越来越浓,他开始怀疑这是不是一场幻觉,脑子逐渐放空。
在黑衣人的引导下,白方跟着说道:“我谁也不是……不,不,白方……我是……白方。”
白方逐渐空白的表情上又染上几分鲜活,挣扎一会儿后像是累极,支撑不住地将眼睛缓缓闭起。
然而眼皮才刚刚闭合,黑衣人便掐住他的脖子让他从窒息中惊醒。
白方犹如一条被扔上岸的鱼,剧烈喘息着。
黑衣人说:“放轻松,这里很安全,不要想着自己是谁,仔细听铃铛的声音。”
黑人说的话不多,反反复复就是在问白方是谁,让他忘掉自己的名字。
到后半夜,黑衣人打了个哈欠,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另一个黑衣人走进和屋里的人换班。
接着重复刚才的流程,白方不得停歇,一遍遍地被质问和洗脑,铃铛声和屋里的香气也在侵蚀他的理智。
花燃一动不动地看着屋内的场景,刚才的人提到无名宗,无名宗……无名花铺……难道这个无名宗就是戚树所在的组织?
这个组织将资质好的修士掳来就是为了洗脑,让他们彻底成为无名宗的傀儡?
她从未听过无名宗这个组织,能够迷惑心智的灵药大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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