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叮嘱了?新来伺候的小太监们,叫他们绝对不能怠慢。
能挑进?东宫伺候的太监都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位宁姑娘的分量,皆恭敬应下。
姜毓宁睡了?一觉醒来,已经过了?用午膳的时?候,她抬头?看?见一片淡绿色的帐子顶,还有些恍惚,随即就?听到了?沈让的声?音,“醒了??”
姜毓宁循着声?音看?过去,“哥哥。”
沈让一看?她这?模样就?知道她定然是睡迷糊了?,叫人打来温水,拿干净帕子拧过,亲自给她擦了?擦脸,好?似在伺候弄脏嘴巴的小猫儿,“醒了?没?”
“哥哥。”姜毓宁一看?到沈让就?安心了?,她蹭了?蹭抱住沈让的腰,声?音里还带着点懒懒的糯意,
“你回来了??”
“都午时?过了?,快起来用膳。”
姜毓宁闻言一愣,“这?么晚了??哥哥用了?吗?”
“等着你一起呢。”
姜毓宁这?才彻底清醒,从?床上爬起来,随意披了?件外裳,到东边的和煦阁用膳。
沈让给她盛了?碗雪菜肉丝汤,看?她一边抱着碗喝汤一边打呵欠,忍不住问:“昨天不是很早就?睡了??”
姜毓宁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太兴奋,所?以今天天没亮就?醒了?。
但她不说沈让大概也猜到了?,笑了?笑,说:“这?几天在东宫好?好?休息,以后什么都不必管了?。”
姜毓宁却忽然想起一件事,“那申国公府,卓家表哥的事?”
沈让道:“我会处理?。”
姜毓宁犹豫了?下,很怕沈让也把卓霖打成残废,卓霖和景安侯一家不同,听卓氏说,他是朝廷新贵,前途无量,哥哥若是再那样的话,会不会影响到自己的名声??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道:“要不然,我还是自己和他去说吧,说清楚就?算了?。”
沈让原不想答应,可是看?着姜毓宁的表情,就?知道她是在担心什么,勾了?勾唇,说:“那好?,到时?候哥哥陪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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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就?是申国公府卓霖和宁海郡王嫡孙女沈绘的定亲之日,在申国公府设宴。
姜毓宁其实根本不想去,可是又不得?不去,早上起来后,坐在妆台前连妆都懒得?画。
足足磨蹭了?半个时?辰,才将将梳完妆。
马车停在贺成门外,出?人意料的是,竟是有两辆马车,一辆是东宫的,一辆却是清河公主府的。
姜毓宁有些发愣,然后便见公主府的马车车帘被撩开,宣丛梦探出?半个身子来,朝她招手,“毓宁!”
“郡主?”姜毓宁欣喜地?跑过去,宣丛梦吩咐车夫打开车门,然后亲手把姜毓宁拉上马车,姜毓宁还有些茫然,“你怎么在这??”
宣丛梦说:“太子殿下吩咐我来的。”
姜毓宁便朝外看?。
沈让解释道:“今日宴上,会有很多宾客,你我暂未订婚,不能一起出?现,传出?去对你名声?有损,只能让宁寿陪你了?。”
“那……”姜毓宁点点头?,却有些欲言又止。
沈让知道她在犹豫什么,安慰道:“放心,有宁寿在,没人敢做什么,就?算碰到景安侯府的人也不必理?会,我叫樊肃和樊际陪着你们。”
“若是真有人不长眼,直接当场处置了?就?是。”
最后一句话,他是对着宣丛梦说的,他知道姜毓宁心软。
“殿下放心,宁寿会护着毓宁的。”宣丛梦会意,当即点头?答应。
不过一落下车帘,她便忍不住对着姜毓宁腹诽,“太子估摸着是把我当苦力了?。”
姜毓宁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拉着她的手,说:“你别不高兴,改日我请你到东宫来玩,好?不好??”
宣丛梦自然不会生她的气,拉着她的手,“好?啊,我们半个月没见了?呢。”
她忽地?想起什么,问:“对了?,你怎么会在东宫?那日不是把你送回景安侯府了?吗?”
姜毓宁没瞒着她,直接把那几日发生的事讲给她听,宣丛梦听完,气道:“原是如此,别说太子殿下忍不了?,若是我在场,也肯定不会叫你受委屈的!”
“我其实没受委屈。”姜毓宁语气很平静,“其实,我心里也一直没有把她们当家人,日后,桥归桥,路归路便是了?。”
“那你今日来,”宣丛梦问,“就?是因着那个什么卓霖?”
姜毓宁点点头?,“本来哥哥说,他会解决,可我怕他闹得?太大,影响自己的名声?,倒不如自己来一趟。”
她想得?天真,宣丛梦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
既然卓氏早就?有让姜家和申国公府联姻之意,毓宁也见过卓霖,那么沈让定然也一早就?知道此事。
以他的占有欲来说,怎么还会任由卓家做大?
更?重要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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