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恬希的脑海里冥冥中只剩下这一种鲜明的感觉,总觉得自己像一滩毫无用处的牛乳,被热可可掌握在手心,冲击得融化成水。
宋添西笑说,“性命攸关的大事,你说要不要紧?”
宋恬希不想被他那滚烫的手心继续攥着敏感的位置,只好退一步,乖顺地爬下来。
宋添西也不是第一次打量穿半袖短裤的宋恬希,而这一次,对方的目光颇为大胆,甚至比他以往接触过的直男更为放肆。
宋恬希明显感觉对方情绪不对劲,预备采用尿遁之术。
宋添西指了指椅子,“希希,你坐上去,把腿伸给我看一下。”
宋恬希几乎要面红耳赤,对方并未做出任何过分的举动,只是光着上半身的压迫感很足而已。
难道他想
呸呸呸!
宋恬希坐进转椅之后,莫名觉得这把人体工学椅跟苏宴宿舍的那把很像。
也对,这两人若不是自己的原因,搞不好早混得很熟了。
宋恬希整个人嵌入柔软的皮椅中央,从脊椎低处升起一股股舒适的酥麻感。
曾经,他还曾不要脸的幻想过,会被苏宴狠狠压在椅子上,然后做各种abcd
呸呸呸!
宋恬希唾弃自己的脑废料太多了。
直到他迟钝得走神了几秒钟,后知后觉发现宋添西半跪在地上,正将他的两只脚都捧起把弄,最后的眼神反复流连在一双白嫩的腿上。
变变变变态!!
宋添西捏住他的脚,估计是为了防止他乱蹬乱踢。
直到宋添西自己最先反应过来,赤烫的手掌已经抚摸在宋漂亮的粉红色膝盖间,不断慨叹道,“你的腿真完美,是完美的对称型,我画过无数种极漂亮的人体模特,总是感觉哪里有什么遗憾。”
宋添西的意识仿佛被什么诱惑人心的东西勾走了,说话的时候声音很低沉,阳光开朗蜕变成一种嗜血般的渴望,还有宋恬希从未见识过的偏执。
“为什么我才发现,希希,你的腿居然如此对称无瑕。”
宋恬希被他抚摸腿的无意识动作快要吓哭了,总感觉在对方的眼中,碰触的不是带着细腻温度的双腿,而是羊脂玉或者更高雅的艺术品。
不由断断续续说,“添西哥,难道你有腿癖吗?别吓我,我这两条腿哪里有你讲得那么好看,我天天练舞练得两条腿都变成x型了,超级丑陋的。”
宋添西仿佛被他点醒,眼神蜿蜒向宋恬希的其他部分。
胸口,脖颈,脸蛋,可爱的耳垂。
居然都很可爱精致。
宋添西说,“希希,我能看一眼你的后背吗?”
宋恬希,一个活脱脱的大二男生,居然会因为对方突如其来的要求涨到面红耳赤,笨口拙舌。
“还还还是不要了,我后背有一条疤,可丑了。”
宋添西露出不怎么相信的眼神,固执得说,“我没有任何恶意,我只是”
稍微看一眼而已。
很单纯的那种。
宿舍门适时被敲响,简直在水火边缘挽救了宋漂亮一条小命。
宋恬希连忙抽回自己的双腿,从对方的怀里逃窜出来,光脚丫跑到门口,嘴里大声喊,“是谁呀?”
拉开门的瞬间,宋恬希觉得自己还不如叫宋添西帮他继续拿着腿。
一把紧扣上木门,哪知被对方更有力量的手臂阻拦,彻底将他楼了出去。
苏宴一身风尘仆仆,从傣寨逃跑似的离开之后,他特意去了一趟西藏。
据说西藏的神圣足以洗涤人性的污垢,那里无论地理意义或者风光意义中都是世界之最。
苏宴一路上所见所闻所感,悉心聆听内心的呼唤与彷徨,都在企图净化自己繁杂的一颗蓬乱之心,用双手一棵棵拔除枯黄的野草,残留下裸露的血淋淋的创口,昭示自己的真心。
我恶心gay吗?
恶心,恶心极了。
我对宋恬希的是什么样的感情?
我对宋恬希究竟想怎么样?
我喜欢他?爱他?
我能跟他做一对情侣?无惧世俗的眼光?
我能一直把他捧在心尖?我能一直对着宋恬希保持永恒的热诚与衷心?
我
苏宴前往布达拉宫,像一个虔诚的朝拜者在山脚一步一跪拜,高原反应使得他的肺一直膨胀得像颗鼓胀的气球。
而他的心脏也是。
直到程冬冬终于联系上这位爷爷,跟他告状说宋恬希搬宿舍了。
苏宴立刻开车返回,每往天城靠近一公里,他的心,他的肺,连高原反应都不能触及的五脏六腑全部注满火辣辣的浊气,令他痛得快死了。
去什么西藏?!
拜什么佛祖?!
苏宴的自我嫌弃雪上加霜。
那么多的疑惑,那么多的艰难抉择,那么多的扪心自问。
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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