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王啊。
李星晚一直在旁边坐下默默听着,三位公主都有各自的行事风格,叫达崇听话不成问题,只是想要叫他专心去办事才会如此连敲带打,事涉端静公主再谨慎也不为过。
可是眼瞧着达崇这人已经应下了,却仍然是想要得到些帮助,甚至是得到一点具体的承诺,她顿时有些不喜。
达崇的表现让她想起了一点不算是很美好的回忆,曾经再她手下做事的一些掌柜也是如此,明明已经知道她是个有能力的东家,却仍然想要得寸进尺。
不外乎是他们打从骨子里那种对女子的轻视,认为掌权的都该是男人,若是换做胤禟在此吩咐达崇去做事,他岂敢讨价还价。
恪靖是什么人物,自然也是看出了达崇的贪心,无声的冷笑一声,从桌子上切羊肉的盘子里拿出一把刀,刚要说些什么,刀柄却被人握住。
她诧异的回头,李星晚从她手里接过刀柄,握在手里颠颠重量。
达崇终于听见了这位有些熟悉的女子的声音,蒙古话说的不算地道,语调上就有些怪,显然是没在蒙古生活过。
李星晚反手握刀,杀气腾腾的看着达崇,手腕一用力,咔嚓,刀身瞬间没入桌子。
“废话什么?”
达崇震惊的看着随裂开缝隙的桌子,切肉的刀并没有那么锋利能够刺入桌子里靠的多是蛮力,这才叫桌子瞬间裂开一道缝隙,上面一盘子羊肉颤颤巍巍,骨头上带的那点肉晶莹剔透。
他咽了一下口水,终于想起来了,这位几年前来过,还拿了金刀……
聪明人最怕莽夫,因为他们一个暴起,你就完蛋。
达崇不敢赌这位究竟是聪明人还是一言不合就动手,他立刻就跪下,指天发誓自己一定办好。
“小的这就去找人看着杜棱郡王的行踪,三日之内一定给您一个结果。”
这利索的样子,恪靖都快气笑了,看着达崇走出去后,她扭头对着姐姐们道:“从来不知道这小子竟然是个贱皮子,看来是我好性儿惯的他们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纯禧温柔笑笑,“好了,也是噶尔缄身份特殊,他心有顾虑,去年噶尔缄刚承袭了郡王的位置,真是炙手可热的时候,谁也不愿意去触他眉头。”
李星晚看着几位公主有些紧张的样子,心下叹息,虽然还不知道结果,但是她们心里早有预感,端静的生活恐怕不尽如人意。
草原的风吹过蒙古包,从风中带来的是牛羊的叫声,夜晚的动物们也纷纷出来活动。
端静沉默的躺在地毯上,耳畔是男女的嬉笑声,细细簌簌的磨着人的耳朵,叫人不自觉泛起一股恶心,她拄着毯子起身,自己动手披上了一件披风,走出帐篷。
营地太大了,大到她居住的这顶帐篷离皇阿玛的距离甚至比从乾清宫到京城南城门的距离还远,好似从来都是这样遥远的距离。
她抬起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和星辰,这是她唯一喜欢的区别于紫禁城的东西。
风声和鸟叫声以及不知名动物的吼叫声在端静的耳边构成了一幅乐章,她有些后悔,没有带自己自己的陶埙出来。
成婚之后,一个蒙古的嬷嬷跟她讲过一些动物的知识,其中一个,她记得特别清楚,兔子是沉默的,是最能忍受痛苦的,即使被射穿了身体,它们依然一言不发,只是在沉默中死亡。
她曾害怕着不敢再听那些,以前不知道为什么害怕现在才明白,也许她才是那只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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