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呼带着自己的族人仓皇地赶到了兽王城。
他们丧着一张脸,穿好了戏服就等着上台了,结果在兽王城里看了一圈儿,也没找见一个雪鹰兽人。
不得以,在黑鹰兽人们眼皮子底下演了这么久,得将戏演完。
白鸟族长转头,向着那座总是安安静静的兽王居所飞去。
而属于兽王的最高建筑上,站着一个巨大的黑鹰。
他羽毛油光水滑,鸟喙尖锐,鹰眼闪烁着不怒自威的霸气。
“到这儿来干什么!”
“威兄弟!我们是来给兽王汇报的。”
“兽王正在睡觉,现在一概不见兽人。”
呼料到又是这句话,他装作着急的样子。试图靠近关紧地门。还没挨到门,险些被一股大力扇在脸上。
他忙扇着翅膀后退。
“真的是大事儿!”
“什么大事儿能比你们运送地盐重要?话说,盐呢?”威目光落在面前一脸小心的白鸟兽人身上,“你不要告诉我,盐被你们藏起来了。”
“哪能啊,盐是没回来。”
“嗯?”
白鸟族长脸色一变,畏畏缩缩,语速极快:
“我们去的时候那边已经乱起来了,雪豹悄悄组织了奴隶兽人们叛变。雪鹰不敌,被伤了好多。”
“我们想着,雪鹰兽人现在也是兽王城里的勇士。所以这才回来帮他们找支援。”
黑鹰兽人眼中闪过讥讽的笑意,转瞬即逝。
“他们自己为什么不回来。”他身子前倾,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的呼,“你不会没带回来盐,在骗我们吧。”
呼心中暗骂。
表面上却是身子弯曲,看着卑微不已。
“我可以对着兽人发誓,如果我说假话的话,让我……不,让我的族人跟着我一起,永远进不了兽王城。”
黑鹰短促的笑了一声,眸光沉沉。
“雪鹰在地下城。”
呼的瞳孔骤缩。
黑鹰就看着他,像猫逗耗子似的,毫不掩饰自己的嘲讽笑意。
呼翅膀绷紧,一时思绪纷乱,近乎破功。
“哟,傻了。怎么,你们也想去?”
呼闭紧嘴,立马装作恭敬地垂下头。
“呵,滚吧。”
呼再三告诫自己,不能生气!戏得演完,不能露馅儿!
他悄悄吸了口气,问:“那雪原部落那边?”
黑鹰抖了抖身上的毛,目光扫过面前的白鸟兽人,继续眯着眼睛晒太阳。
“兽王只要盐。”
呼不寒而栗,声音带着十足的恭敬:“是。”
他镇定地转身,尽量保持平稳的飞行。
白鸟兽人走后,威一双鹰眼睁开。
他回想着那只白鸟的身形,摇了摇头,可惜道:“太弱了,还不敌那只有虚名的雪鹰。”
“要是……能抓到黑狼……”
话语随风飘散,掠过底下空空荡荡的房子,只剩一声冷笑。
地气上升,积雪消融。冒着新绿的草叶从地里萌芽。
狼山之上,又是一年春日祭祀。
部落现在温饱基本满足,年末也有了余粮。
祭祀的贡品除了牛羊鸡猪,还多了红薯土豆以及柑橘之类的水果。
部落里的兽人祭祀的时候也全部聚集在狼山。
春日祭祀之后,紧接着是成年兽人们的仪式。
成年仪式由部落的祭司主持,可以是同族的祭司,也可以是融合部落的祭司,也就是白杬。
其他祭司不想搞这么麻烦,干脆直接将成年仪式也扔给白杬来做。
流程都大差不差,告知兽神,祈福,洗礼。
所有成年的兽人们一起,前前后后半个上午的时间,成年仪式结束。
兽人们散去,这会儿是开荒种地的时候,都忙。
唯有白杬还穿着五颜六色的祭司礼服,站在原地,看着兽人们离开的背影。
星祭司:“阿杬,怎么?”
白杬:“我在想,成年仪式是如何让兽人们成为堕兽的。”
成年仪式并不繁琐,他每一步都按照几个祭司之前教导的那样做的。
但是一套动作下来,就……感觉跳了个大神。
而经过成年仪式的那些兽人们睁开眼,有的在哭,有的在笑。
不到疯疯癫癫地那个程度,但感觉像吃了毒蘑菇似的。有点……有点形容不出来的迷幻。
星祭司见白杬还在细想,且眉头拧成结了。一巴掌轻敲在他脑门。
白杬一个机灵,立马抽神,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星祭司。
星祭司摇摇头,边走边道:
“祭司受兽神指引,能牵动兽人们的心神。祭舞、祭乐、祭词乃至祭坛、站位都有讲究。”
“刚刚成年的兽人们心志不坚,在祭司营造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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