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猫腻。
白杬看累了。他滑下曜的背,双手搭在他身上,下巴搁在他柔软的毛毛中。
“对不起。”糖低头,“我们不是故意闯进来的。”
不得不说,他一张巴掌小脸,唇红齿白尤为招人怜爱。
但是……
白杬转头看向他阿山叔。
山现在是绝情绝爱,一心养他的大荒牛。糖在这儿,显然是挡了养殖队的道了。
山最讨厌磨叽的人。
又是看不起他们又要巴巴地拦住他们说话,山头一次不耐烦:“你们没事就离开。”
白杬摇摇头,站起身来。
还不能让他们离开。
要是他没记错的话,之所以月亮草部落这么一个弱小部落能在西荒生活那么久,靠的就是一门手艺——
种植。
种的不是别的,是一种能出产糖的植物。
这东西据说只有他们部落的兽人会,也只有他们部落手上有种子。
糖难得,他正愁呢。
既然来了他们部落,白杬可不能让人就这么跑了。怎么着,种子得拿到手。
他看着曜,眼带询问。
曜回应似的,拱了拱白杬的脸。
白杬勾住他的脖子,狠狠摸了摸他的大脑袋。随后笑眯眯地直起身。
“阿山叔,他们来黑狼部落也累了。要不让他们先去部落里歇歇?”
糖眼睛闪过微光。
仰头冲着白杬笑,笑得像爬满了杀人蜂的蜜糖:“可以吗?”
“可以。”白杬神神叨叨点头。
“但是进部落之前,你们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们为什么你们会从西荒跑到东荒。”
“万一是有西荒的部落追杀你们,我们可承担不起。”
糖的脸色微变。
白杬笑得愈发灿烂:“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糖抱臂,是防备的姿态。
“还以为你们真是有善心的部落呢。”
刚刚还一脸明媚,现在收了笑,那斜飞的眼就显得凉薄多了。
像别人欠了他钱似的。
变脸还挺快。
白杬好心情地翘着嘴角:“一般一般,多谢夸奖。”
月亮草部落兽人窃窃私语。白杬听到几句“脸皮厚”、“不要脸”的话。
不疼不痒的。
“没事儿?没事儿回吧。”白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糖眼中阴鸷一闪:“你!”
白杬可不怕他。
“我怎么了我?没经过允许进黑狼部落,靠近狼山,没把你们撕了就是好的。”
白杬笃定是冲着黑狼部落来的。
来黑狼部落,一般就三个原因。
一,跟食草部落的那些兽人们一样,想过一个安居乐业的生活。二,像苍鹰部落那样,借他们的手对付敌人,活命。三嘛,就是跟黑爪部落那样袭击他们部落。
显然,排除三。
再结合白杬学到的部落情况,西荒的月亮草部落,说是兽王城的座上宾都是可以的。
那边可比他们黑狼部落的日子好多了。
他们有能力,这领头人看着又是个有手段的。断然不会甘心待在他们黑狼部落,过着辛苦的农耕生活。
看他们的手心就知道了。
白白嫩嫩,一看没做过粗活。
所以,他们不会甘心在黑狼部落过苦日子。
那就只剩下最后一个原:他们惹到了西荒那边,过来逃命的。
“不说为什么过来?”
“不说那你们赶紧离开黑狼部落吧,我们还有事儿呢。”白杬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月亮草部落的兽人急了,脚踩杂草的声音凌乱。
糖直直地看着白杬的眼睛,忽然笑了。
妖媚的狐狸眼,眼尾有细长的红痕,像生长在皮肤上的。一头淡淡的银灰色头发,又冷又艳,笑起来蛊惑人心。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白狼祭司吧。”
白杬松开捂着嘴巴的手,随意摆摆。随后懒散地靠在大黑狼身上。
“那你就是月亮草部落的族长了。”
不是每个部落都能有祭司的。
更何况出远门的祭司哪个不是带着自己的藤杖。
他很强势,没有祭司身上的那种斯文、博学的气质。一看就是在部落里做决定做习惯了的。
糖笑笑,眼底的寒褪去。
“我还以为你们都是傻子呢。”
白杬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糖轻叹一声,身上的防备好似也散去一点。
他语气微沉:“我们惹了西荒的几个大部落。”
“哦。”白杬点头。
糖蹙眉,看着白杬脸上平静得眉头都没皱一下的表情,脸上添了几分笑意。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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