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着白杬:“阿杬,我们能吃饭吗?”
白杬:“能吃,吃吧。”
早上起来就干活儿,这会儿都饿了。
白杬盘腿在兽皮上坐下来,小队的成员在他的身边坐下。“阿杬,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说什么?”白杬迷茫。
“说我们啊。”
“你们不是都在认真干活儿吗?为什么还有我说?”
“哎呀。你就说嘛!”
白杬茫然。他左看右看,忽然灵光一闪。
“昨晚叫你们回去睡觉的时候你们是不是没有回去?”
兽人们立马心虚。
白杬往众人中间的兽皮上慢悠悠地拍了两下,眼尾下压:“被我说中了吧。”
“啧啧啧,阿杬,他们想你说的不是这个……”
白杬转头,凶巴巴地看着树。那是什么?
树摸摸鼻子,讪笑。
他们昨晚是睡得很晚,这个不能反驳。
“昨晚你走了之后,第一队暗又叫住了他队伍里的兽人说了几句话。”
围着白杬的兽人们顿时双眼亮晶晶。对对对,就是这个。
白杬好像有点反应过来了。
他问:“所以你们其他的队伍也停下来跟着他学了?”
“嗯嗯。”
“阿杬,我们听到了的。”
“是啊是啊,阿杬,你也说。”
白杬“噗嗤”一笑。真是,他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
“那你们说说,他们其他的队伍说的是什么?你们都听他们说过话了,要是重复的,我就避开。”
白杬好奇不已,就是给自己拐着玩儿地找理由。
曜目光微闪,藏着笑意。
兽人们眼睛一亮,立马七嘴八舌地将自己知道的全部抖出来。
黑狼炎噌的一下站起来,兴奋道:“看我看我,他是这么说的。”
他先闷哼了声,然后学着暗那沉默的姿态,像幽夜一般冷凉道:“抓不到猎物,就别回来。”
白杬笑呵呵:“是他能说出来的话。”
“还有还有,树是这样说的。”
树得意地仰着下巴,自己来。
“我们的任务,就是每天让兽人们吃得撑!要是哪一天有剩下的,塞也要给他们塞进肚子里!”
白杬默默看了他一眼。“那球呢?”
“在说我什么?”
说曹操,曹操到。
“说你昨晚上讲了什么?”
球的脸颊微红:“这有什么好说的。”
部落里以前没有分队的这个概念。就族长和祭司是领头人,其余的兽人只需要按照他们的要求去做就行了。
球没有想过会落在自己的头上。
所以昨天晚上看见其余的两个队长是说话,他们小队的兽人又眼巴巴地望着他的时候。球紧了拳头,到底是憋出了几句。
“那你说给我听听?”
球连连摇头,耳朵都变得绯红。
“不好说?”
“也不是,就是……就是阿杬你还是别听。”
“哪里,我们队长说得是最好的!”
“就是就是。”
“队长说自己是第一次当队长,经验不足。但是他说阿杬是最好的,他会跟着阿杬学习。咱们队伍的人也要跟着阿杬好好学习。”
“阿杬是最好的!”
白杬听着听着,倒把自己的脸给弄红了。
他挠挠脸。“怎么都是夸我的。怪不好意识的。”
球见他如此,手脚无措的感觉散了。
他放松心情,摸了摸阿杬的头,笑出声。
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只是因为阿杬的年纪比较小。在部落里,都是默认年纪越大的兽人越是值得敬佩和学习的。
而白杬像是一个另类。
在还没有学完祭司知识的时候,在还是幼崽的时候,都能带领部落填饱肚子。
除了捕猎,他还会救治兽人,还有鞣制兽皮、烧制陶器……
活了这么多年,球第一次对一个幼崽心服口服。
昨晚的那番话,是他冲动之际,说出来的心里话。
当时黑黢黢的,说出来并不觉得有什么。可现在当着白杬的面,难免有些难为情。
但是见到阿杬的反映,球心安了。
他脸上挂着笑,专心看阿杬害羞。
其他的兽人听完没有诧异,也没有惊疑。甚至听了球之前的话,纷纷看向白杬。
回想一下,阿杬确实很厉害。
黑狼部落,黑狼、红狐以及山猫兽人,哪怕是只来过黑狼部落一次的兔族长。对白杬都是心服口服,佩服至极。
兽人们挺起胸膛,与荣有焉。
“阿杬,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做的。”
“对对对,阿杬我们很听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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