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闷笑。
白杬轻轻撞了撞他:“你不是一样的,笑什么。”
几下搓完了兽皮衣,曜拧干了放进盆子里。
回去在架子上搭好了之后,他放了盆,将地上一直跟着他的小白狼捞起抱住。
回到草地中间,曜在一块兽皮上坐下。
他五指成抓,顺着白杬的毛毛。许久没看见阿杬狼形,又长大了不少。
越接近成年,兽人长得越快。现在的阿杬兽形也只比草小一点点了。
“阿嚏!”
“阿嚏!!!”
白杬前爪攀在曜身上,站起来时冰冰凉凉的鼻尖刚好能贴在他的脖子处。两个喷嚏像花了他全身的力气,他有气无力:“好多毛……”
鼻尖微热,湿乎乎的。
白杬垂眸,看见曜麦色的皮肤上细细密密的小汗珠。视线往下,是厚厚的兽皮衣。
白杬低“嗷”了一声,卸了力气往曜身上一摊,成了一块狼饼。
“春天里,该换衣服了。”
曜托着他的后背捧着他:“该做新的兽皮裙了。”
白杬爪子在自己的肚皮上摸了一把,在阳光下眯了眯眼:“用毛毛做也不是不可以。”
他自己一个小狼都掉这么多毛,大黑狼还不得大片大片的毛。
自己毛毛的触感可比什么兽皮好。
热嘛,就做个毛衣褂子穿。正好。
这叫取之于狼,用之于狼。
白杬仰躺在曜手上,尾巴护住重点部位。四肢冲着曜扒拉:“曜,我要块巴掌宽的木板。”
“等着。”
小狐狸本来在山洞玩儿,忽然看见外头漂漂亮亮的小白狼。
小家伙儿们当即忍不住,想要下来跟阿杬玩儿。
可走了几步,忽然注意到他身边寸步不离的大黑狼,纷纷停下步子,默默在十几米开外的地方观察。
白杬取来了石刀,等曜捧着木头回来的时候,懒洋洋地靠在他的身前开始磨梳子。
兽人兽形的时候毛毛多,打理毛毛最好用梳子。
扁平的木头削出齿子,大梳子就齿子就弄宽一点,小梳子弄细一点。几个型号都做,有曜帮着,速度倒也不满。
形状做完,白杬又磨掉那些粗糙的刺儿。
要是有桐油,刷上桐油就更完美了。
白杬将梳子放进曜的手掌心,背对着他坐下。“试一试。”
曜拿着梳子,眼神下意识放在白杬蓬松泛着青草香的毛毛上。手里这东西看一眼就知道用法。
他放轻动作,从白杬的头上一直梳到他尾巴尖儿。
白杬喟叹,“吧唧”一下趴了下去。
“唔……好舒服。”尾巴翘起,白杬弯眼。
曜轻轻托着他的身子,梳了没几下,木头上全是白色的小绒毛。他将毛毛弄下来,团吧团吧,四处看了看像是在找放的地儿。
“毛毛,毛毛留着。”白杬睁开眼瞧了一眼,有懒懒闭上。
全身上下梳完,白杬已经昏昏欲睡。
梳毛就像按摩,四肢百骸都是痒痒的、麻麻的,好像全身经络都打通了。不比在云团上打个滚儿来得差。
“阿杬!在做什么!”
“梳毛,大家等会儿也试试。”
身上的毛毛也晒干了,白杬爬起来。他先拉着曜跑回去换了兽皮衣,随后他趴在变成大黑狼的曜的背上出来。
本来打算弄点毛毛下来做衣服试试,但是现在有兽皮裙这个选项,且梳毛毛这个体验感又是极好的。
白杬倒是不急于衣服,反而迫不及待地拉着曜给大家展示梳毛的安逸舒爽。
兽皮处理完了,开春以来也忙了这么久,该好好让大家享受一下了。
梳子做了有三把,白杬拿了他们刚刚用的那把用在曜身上,边梳边道:“这个东西叫梳子,我们刚刚做的。”
“这不是现在大家都在换毛嘛,这个可以把毛毛弄下来,很舒服的,大家别怕。”
白杬的双眼亮晶晶的,鼓动着大家试一试。
“梳的时候,顺带将咱们的毛毛收集起来,可以用来做衣服。”
毛毛也是自愿,不能浪费了。
草拿着其中一把梳子看了看:“这个简单。”
他盘腿坐下,立马拿着剩下的木板开始做。草是无条件信任白杬的。
其他的兽人见曜石那悠然又闲适的姿态,可耻地心动了。
做!他们也做!
白杬已经在给曜梳耳朵毛了,就轻轻一下,曜闷闷打了个呵欠。
“疼不疼?”白杬摸了一把软弹的大耳朵,轻轻道。
“不疼。”曜耳朵尖尖抖动,声线慵懒。才这一会儿就变得像没睡醒似的。
黑狼冬天是长毛,现在正式换毛的时候。轻轻一梳,长毛直接往梳子上堆。大柄大柄的,多得都有点夸张。
梳子好做,这么一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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