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阿山叔一定把部落护得好好的等你回来。”
白杬见他磨叽, 含着睡意的眸子半掩,咕噜:“曜, 我要跟着你出去!”
“不许!”曜一下子沉了眸色。
“就要!”
曜捞起他就往他屁股墩上拍了下。
白杬:“嗷!”
瞌睡都没了!
“要去,我就要去!必须去……”
红狐一到, 曜立马在白杬的争取声中带着兽人消失在了暗色中。
白杬幽幽收回视线, 捂嘴:
“呵欠!”
“磨叽。”
草哑然,反应过来是白杬在逗曜,短促地笑了一声:“他还不是担心你。”
“知道, 知道,你们都担心我。”
草摸了把白杬的头:“现在阿杬看着越来越不像是幼崽了。”
白杬一愣, 嘴皮子快过脑子:“我都成年了,就你们还始终觉得我去哪儿都要抱的幼崽。”
草弹了下他的眉心,故作狐疑:“难道不是?”
“曜在的时候,他可是走哪儿抱哪儿的。”
白杬臊得脚趾抓地, 强撑着脸狡辩:“那不一样。”
草悠悠然地抱起双臂倚靠在门上:“对, 是不一样~”
白杬:……
“我睡个回笼觉去。”
草哼笑:“去吧,小阿杬。”
白杬将兽皮毯子一掀, 扑了进去。连脑袋都遮得严严实实。
初春的气息渐浓。
金色的暖阳从天边跃出。草上的露珠散去, 连林子里都多了几声鸟叫。
睡了回笼觉起来,白杬嚼着枯枝儿就着热水漱了个口, 然后慢慢悠悠地出了山洞。
洞的斜坡上, 草正拿着拿着骨铲子将已经发芽的胡草根挖出来。
白杬凑过去:“不种在这儿?”
“这边不怎么晒得到太阳, 要移去前面。”
“我跟你一起。”
草停下:“你不准乱跑。”
“当然!”
白杬帮着草将胡草全部挖出来。
是他之前低估了这胡草的大小。冬季吃的时候, 草拿出来的胡草根最大不过巴掌大。
可现在看这一个个跟地瓜似的东西……
白杬哑然。
“……这是之前留的种子?”
“剩下的都是了。”
“之前我们吃的那些好多是我从林里选的。不过吃了几次, 就没剩了。”
白杬爱不释手地捧着他两个巴掌那么大的胡草根翻来覆去地看:
“这么大,一个就够吃一顿的了。”
“就你馋。”
“这个不能吃。要是不选最好的,种下去叶子就长得瘦瘦的。”
“种了多少大荒年了?”
“从老祭司的时候就开始跟着他种的,数不清了。”
那也就是说,其实草已经择优培育了好多年的胡草了。
白杬默默给草比了个大拇指:“阿草真厉害。”
草扬唇,不过片刻又落下来:“可是我也只会这些。”
“阿草你这叫妄自菲薄。”
“能把胡草这一个种类的植物培育到这个地步,已经是特别厉害了。”白杬越说越兴奋。
草担心他抱不稳,忙将胡草接过装进兽皮里。
混着里面其他的,草裹吧裹吧往肩膀上一甩,潇洒迈步:“走了。”
“好!”白杬冲着山洞里喊,“丘爷爷,我跟阿草去前面了啊。”
山洞所处的位置是狼山的南边。
冬季北风呜呜地吹,就住在南边才暖和。
北边冷,部落极少。连绵的雪山上,也就只有那些雪原部落能住得习惯。
山洞靠近森林,西面都是高大的树丛。
南面,只被黑狼清理出了几百米的空地。
就只有东边,也就是红狐住着的崖壁前,才是一片平坦的沃野。
大河从北边那个寒冷的地方来,流经数千公里的地方,又将上游带来的泥土在这块平缓的地带堆积。
河两岸,宽阔无垠。
几只白色的鸟立在潜水处悠闲地找食。
他们行动间惊扰了白鸟,视线便随着它的腾飞,误入一片澄蓝的天空。
如镜般清澈。
远望去。
河水如一道白链,将森林、草地分做了两半。
它以俯冲的姿势汹涌而来,却被温柔的平地所收伏。温驯得像从狼变成了家养的犬。
白杬吸了吸鼻子,跟在草的后头。
“草,这个种在哪儿?”
“河岸。”
“胡草喜欢水?”
“种在河岸边的淤泥里,胡草才能长得特别茂盛。”
白杬点头。
黑狼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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