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僧人解释说,这些彩绘的历史相当久,是六世班禅的画师所作,见光会加速损坏,因此这里才要保持昏暗。
藏地唐卡的画法并不求真,谢萦抬头看了看,根本看不懂上面画的是什么。
“那是佛母所生的五路财神。”僧人谦和道,“绿、白、红、黄、黑,五个不同颜色的财神,乃一母所生,掌管人间不同的财富,又齐聚在佛母的须弥座下,把财富献上,所以佛母才是天下财富之源。”
谢萦点点头,僧人躬身,为她拉开了佛室的门:“居士请进。”
门开的那一刻,谢萦似乎嗅到了一股异样的气息。
看清佛堂内景象的那一刻,少女的眼眸微微睁大了。
这个房间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猫……
一眼望去,二十多只毛色、大小不同的猫,或趴或坐地待在地上。
门开的那一刻,其中一些一动不动,另外一些却机警地扭过头,一瞬间,有六七双绿莹莹的眼睛朝谢萦望了过来。
……那感觉,就和哈利波特第一次进乌姆里奇的办公室差不多。
只不过,这里都是真正的活猫。
猫是很爱干净的动物,但是毕竟数量太多,这么多猫挤在一个不大的佛堂里,就像现在流行的猫咖,就算收拾得再勤快,也会产生一些动物集群时的气味。
佛堂内很静,扭头看她的猫也保持着安静,没有发出任何叫声。
一个黑衣黑裙的女人背对着她,跪在蒲团上。
正是张迎鹿。
谢萦不怕猫,可是数量这么多还是让她不由得惊了一下。
佛堂内空间本来就不大,地上这么多猫,让人都快没地方下脚了。谢萦顿了顿,关上门,站在原地问:“夫人找我有事?”
张迎鹿没有回头。
“真是缘分,想不到还会在这儿遇见你,姑娘。”她的声音低柔又沙哑,显出了几分疲惫。“你是gabriele的朋友?”
谢萦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来她说的是兰朔。
此情此景,说不熟好像有点不太好,说熟又有点违心,谢萦只好模棱两可,学着兰朔的措辞道:“嗯,家里长辈有点渊源。”
谢萦还是第一次和这种贵妇人聊天,张迎鹿说话柔声细语,措辞礼貌又优雅,细听着时才觉得是在东一句西一句地兜圈子,中间又时不时抛几个问题出来,像是在查她的户口。
闲聊了十多分钟,她才终于进入了正题:“今天的法会上,姑娘你的香烛居中折断,这兆头实在不免让人忧心。你是gabriele带来的人,我家自然不能轻慢对待,智达大师是我们从香港请来的高人,是驱邪除祟的高手,稍后不如让他给你看看,做一场法事。”
谢萦终于听明白了她想干嘛,当即道:“谢谢夫人,不过不用了。”
“如果是因为费用的关系,姑娘不必担心。你是我家的贵客,自然不会收你任何钱财。”
少女摇头:“不,不是因为这个。”
她们在这里聊了半天,满地的猫似乎对这个外来者迅速失去了兴趣,纷纷慵懒地趴伏在地,头也不抬。
张迎鹿终于从蒲团上起身,转过身来面对着她。
谢萦这才注意到,她怀里竟然还抱着一只大猫。这只猫的体型比其他要更大更壮一些,毛色雪白,耳朵很短,嘴巴与狐狸有点类似,一样懒洋洋地一声不吭。
张迎鹿消瘦的手抚摸在它长长的毛发上,察觉到谢萦的视线,她低头笑了笑,“这是山东的雪狮子,性格更凶猛一些。怕它欺负其他的猫,我才抱着。”
贵妇人站直了身体,又慢又长地叹了口气。“姑娘。你年纪看着比我儿子还小几岁,你们这个年纪的孩子是什么性格我最了解,都是不知者无畏。可是,上香居中而折,这样的事情从佛母庙建成之后还从没有过,法会上大师不便点明,特意要我在法会结束后私下里找你。要是此时不管不问,以后影响了你的前途,那岂不成了我家的罪过。”
这话听起来已经有点重了,她要是不顺势同意,简直有点不识好人心的意思,可谢萦脸上带笑,重复的语气却相当坚决:“不用了。”
“这种事,还是信其有不信其无的好,如果真有什么不妙的兆头,在这里了解了,岂不免去了之后许多担心?”
张迎鹿说话和缓又温柔,听在耳中,让人自然而然地觉得她是掏心掏肺地为你着想。她语重心长说了半天,谢萦频频点头,一副认真听劝的模样,但无论她把谁搬出来,少女最后也是一句轻飘飘的“不用了”。
自己说了十五六分钟,张迎鹿凝视着她,有些清淡地笑了一声:“姑娘这么铁了心要拒绝我,看来是不信神佛了。”
谢萦耸了耸肩,还是笑眯眯的:“不,只是没必要而已。”
见她就是不松口,贵妇人低下头,手指陷进狮子猫的长毛里摸了摸,长长叹了口气,最终道:“既然姑娘实在不愿意,那就算了。”
谢萦本来以为她终于就此作罢,结果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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