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歆恹恹地出了醉仙居,找了间酒楼沐浴更衣后,回了玉家大宅。
时隔多日,他回来的时候,路过的奴仆都偷偷瞧他,眼里不乏嘲弄鄙夷,但他一走近,他们都急忙避开了,犹如躲避瘟疫。
玉歆受了伤,一瘸一拐地进了百花芳草园。
玉微瑕见到他,连忙上来迎:“父亲,你这是怎么了?”
玉歆满脸晦气,摆手道:“回来途中遇见了两个刁蛮的世家小姐,扔香蕉皮害我摔了一跤。”
玉微瑕眉心微跳,识趣地没有追问。
他搀扶着玉歆进屋,玉歆坐下,他接过丫鬟奉来的茶水给玉歆,“父亲,我刚好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与你说。”他面上隐隐有激动之色。
玉歆接过茶,喝了一口,诧异地瞅他一眼:“什么事?”
玉微瑕阴阴一笑,道:“我今日午间路过紫玉竹林,恰好遇见了玉无瑕。”
玉歆脸一黑,“别和我提他。”
玉微瑕道:“父亲,不止是玉无瑕,除了他,还有一个女人,就是江过雁的妻子,小红杏,他们两个人居然借着师生之名,行龌龊之事。”
玉歆惊讶,“他们居然在紫玉竹林行苟且之事?”
玉微瑕咳了一声,“倒不至于,不过,他们二人举止亲密,小红杏还喊玉无瑕做‘玉郎’,二人肯定有了首尾。”
玉歆鹰目微眯,眸中闪过一丝阴鸷之色,“难怪看不上桃奴,原来是早与正主有纠葛了。”
想到江过雁戴绿帽子,玉歆畅快地哈哈大笑起来。
玉微瑕怂恿道:“父亲,我们不如设计玉无瑕一番,好叫他们二人的奸|情败露,届时,玉无瑕定会名声毁于一旦。”
玉歆不赞同,反驳:“还是算了,这件事损人不利己,做了于我们又有什么好处?届时,玉凌寒若是因此记恨上我们,我们父子俩怕是连邺城都待不下去了。”
玉微瑕难得抓住玉无瑕一个把柄,急声道:“父亲,我们可以找个替罪羔羊,保证玉凌寒查不到你我头上。”
玉歆态度坚决:“够了,此事不要再议,你给我歇了这个心思,专心准备答辩会的事情。”
玉微瑕面上还有不忿之色,玉歆加重语气:“听到没有?”
玉微瑕心中暗恨,嘴上乖顺:“儿知晓了。”
既然玉歆不肯与他合谋,他就自己去办,自己这个父亲真是怂包一个,平日里惯爱巴结玉凌寒父子,就连他一出生,他还要给他起名“微瑕”,就是为了沾一点玉无瑕的边,害他自小被人嘲笑,永远活在玉无瑕的阴影下面。
玉歆摆手叫他下去,自己折道去了书房,他找了一圈,发现账本还好好的,心中暗暗松了口气,随即找了个火盆,将其烧掉。
看着橙黄的火焰,他眸中戾光忽明忽灭。
少顷,他叫丫鬟去喊丁香过来。
丁香不一会就来了,身后还跟着云破与云矜。
玉歆对这两名东宫亲卫态度也是和蔼有加的,“劳烦二位在外头等候一会,本官有体己话要和丁香这位女儿说。”
云破与云矜对视一眼后,朝玉歆颔首,分别站立在门扉两侧,没有跟进去。
丁香朝玉歆行礼,“玉九老爷,不知你找丁香有何贵干?”
玉歆沉吟道:“丁香,听闻你不愿尽心伺候太子殿下,果真有此事?”
丁香一顿,道:“丁香早已是有夫之妇,自然不愿委身于太子殿下,玉九老爷若是想说服丁香,那便打住吧,丁香先回去了。”
玉歆恼怒,现在连丁香一个卑贱女伶也敢给他甩脸子了,他沉下眉,语气不悦:“丁香,你在我百花芳草园学艺,我好歹养育你这么多年,你到头来就这样报答我?”
丁香面色淡淡,“早在去年,玉九老爷就将我重金卖给了明郎做妻子,丁香以为,那一次,丁香早已物尽其用了,玉九老爷何必再谈报恩之事?”
玉歆低下声音,威胁道:“你也不想余怀明出事吧?”
丁香面色一变,“你想对明郎做什么?”
玉歆冷哼笑道:“本官还能对一介囚犯做什么?要不就是刑罚伺候,要不就是直接砍头了事,丁香,你是个聪明的女孩,该怎么选,你清楚吧?”
丁香脸色难看。
玉歆面露得色,负手道:“只要你将太子殿下伺候舒坦了,本官绝不会为难余怀明。当然,你也莫要在太子殿下面前说些不该说的话,不然,余怀明的那条小命,本官可就保不住咯。”
丁香用力闭了闭眼,“丁香知晓了,谢玉九老爷提醒。”
玉歆满意了:“你知道就好。”
丁香不耐烦再与他周旋,行礼道:“丁香先告退了。”
说完,径直走了。
玉歆也懒得与她计较,又叫人去喊朱蓉蓉过来。
朱蓉蓉压住心中的畏惧与激动,装作平日的淡然模样去见玉歆,“歆郎,你归家了。”
玉歆白她一眼,没好气地道:“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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