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是抖的,他仰头看着一气呵成解衣扣的傅闻安,心里凄凄惨惨,觉得今晚必定要遭殃。
“我又不会跑,这门窗封得严严实实的,你把绳子解了我配合你,你想怎么弄怎么弄,行吗?”谢敏面上讨好,手指借着脊背的遮挡在傅闻安看不见的地方使劲绞绳子,岂料这绳子材质做工忒好,傅闻安打结的手法又妙,根本弄不开。
他手被缚在后面,肩胛往外扩,不算宽阔的胸膛都在动作的牵引下张开不少,但这姿势说起来不算清白光彩,总有种把自己主动送上去供人把玩的嫌疑。谢敏头脑发热,一边讨好一边在心里骂傅闻安是个畜生。
“我想怎么弄也不在乎你拒绝或配合,有区别吗?”
床垫倾向一角,谢敏眼睁睁看着傅闻安一条腿压在床上,他似乎是等不及了,露出兴致盎然又迫不及待的神色,掠夺欲和掌控欲从那英气逼人的眉眼里溢出,浓深的郁色无所遁形。
谢敏上半身不能动,只好抬起一条腿抵着傅闻安逼近的胸膛,他似乎是想逃,但眼里没有任何胆怯和惧意,反倒藏着挑衅的笑意。
“非要绑着我,你是怕放我出来指不定谁上谁下是吧?”
傅闻安瞥了他一眼,不理会对方的激将法,掌心从谢敏弯曲的膝盖向下滑,最后掌着谢敏的大腿内侧一压。他顺便抬手把颈后的腺体贴摘掉,信息素喷薄而出,很快溢满房间。
浓郁到令人浑身战栗的刺鼻信息素已经发酵成醉人的苦味,泌死了谢敏的嗅觉,肆无忌惮地侵/占着房间里唯一可口又清甜的银桂,无孔不入地渗透过来,像是要从谢敏的毛孔里钻到血肉中。
被对方的信息素一刺激,谢敏感觉自己泪腺骤然湿润起来,浑身肌肉打着颤,经脉像被电流扎过,头脑涨热,声音都变了调子。
“等等!你先别释放信息素!”
他惊呼道,本意是制止,但适得其反——他听见傅闻安逐渐粗重的呼吸,灼烫的热量随伏地的动作熨着空气,再蒸热他们之间这点缝隙,只是几秒间就令谢敏哼不出一言半语。
傅闻安完全陷入了易感期,先前屡次压制与受伤所致的肌体自然恢复使得他始终未能畅快淋漓地达到峰值,但此刻没了一切枷锁,信息素如出闸猛兽,凶悍地在房间中重踏、游走、猎食。
易感期中的alpha都是疯子。
由于早已清醒地认识过这个事实,并对自控力有着相当自满情绪的谢敏不得不承认,他在易感期时只有一个念头——占有傅闻安。
无论肉体还是精神,他要对方全然地臣服与他,渴望牵动对方全部的情绪,让对方的眼睛只能看向他,兽性思维将理智碾压在脚下,他能够不知疲倦地与对方接吻、触碰,直至填满自己全部的恶劣趣味。
被标记者将无处可逃。
……
真正结束时已然天光大亮。
谢敏累得手指抬不起来,连弯曲都成问题,他把脸埋在枕头里,手搭在枕头角,单薄的脊背勾勒一道松散的曲线,最终没入被子里。
风筒呜呜吹着,傅闻安轻晃手腕,掌心里的松软发丝像浪一样卷动起伏,他动作很慢,床头暖黄色的灯光笼罩着他侧脸,让那凌厉的眉目线条逐渐软化。
他未曾察觉自己眼中春水含情,随垂眸缓缓荡漾。
谢敏意识昏沉,暖风时不时扫到肩头,熨烫着那一个个深浅不一的咬痕。他唔哝一声,风筒声音停了,被子悉悉索索,一只手伸来,先是按住他受难的腰身揉了把,又沿着弧线往下按。
“别……”谢敏声音哑着,尾调成了气音,半是瑟缩半是讨饶,什么脾气都没了,转身阻止傅闻安的动作。
傅闻安掌心包着不动,眼珠移过来,不咸不淡地瞥了谢敏一眼。
“真受不了了,你就疼疼我吧,今天算了。”谢敏摆出一副小狐狸委屈的样儿,眼里水汪汪的,说不清是真怕了还是假求饶。
“不碰你,只给你上药。”傅闻安抓开谢敏软绵绵的手,不由分说地塞回被子里,搁在对方胸膛下压着,继而拿起床头的软膏挤在指腹,又探进去。
谢敏闷哼一声,把脸彻底埋进枕头里,只露出一点红红的耳尖。
现在知道臊了,傅闻安心想。
药上完,擦干净手指,他俯身亲了亲谢敏的脖子,拨弄开铺在脊背上的长发,露出颈后那新鲜深刻的咬痕。
傅闻安慵懒地屈膝坐在谢敏身边,精悍身躯上纵横着数道抓痕,肌肉随平缓呼吸起伏舒张着,他用指尖蹭了蹭自己留给谢敏的标记,惹得谢敏回头,像被欺负的小猫一样张嘴咬过来。
“下了床就这么凶?”傅闻安话语里带着点逗弄的笑意。
谢敏打了个呵欠,一副快要睡着的疲惫模样,含糊道:“凶的就是你,你还睡不睡了,不睡滚开好吗,灯太亮了。”
傅闻安把灯的亮度调低,窗外天边的鱼肚白反倒亮了起来,谢敏用掌心轻轻推了他一下,傅闻安了然地去拉窗帘,回来钻入被窝,把人捞进怀里。
谢敏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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