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人员就上报,他们联络总部。我偷偷听了几句,像他们这种队伍还有好几个,不知道抓的是什么人,兴师动众的。”
“可能是抓坏人吧。”男人调侃道。
“要我说,他们也不是好人,我看他们拿着枪,枪口这么粗,一枪就能打死人。”李琴撇了撇嘴,用手一圈,比了个枪口的粗细来。“我见他们还有炮,我见过那种炮,我弟弟就是被炮炸死的。”
“这世上被炮炸死的人太多了,炮一落下来,尸体碎块都拼不全。”男人道。“你们接下来要去哪?”
“去眠城。”
提到这个,李琴的眼珠活泛起来,她语调稍稍扬起,不再像先前一般沉重。
“眠城不也是交战区吗?”男人看向她。
“眠城是封控区与安斯图尔的交战区不假,但您有所不知,民间都传眠城实际已经被安斯图尔控制了,任何封控区的平民越线后都会被视为安斯图尔的子民。我们听说那里有肉有菜,还有带暖炉的临时居所,许多流民都在往那里去。”
“安斯图尔很好吗?”男人似是自言自语,又仿佛在问她。
“我不知道,但我父亲知道,他生前是做边境贸易的。”李琴怀念地道:“他说,那是能让人安居乐业的好地方。”
“恩。”男人沉闷地点头,站了起来,看看天气,蹙眉道:“该离开了,不介意的话,我送你回去吧。”
“可这太麻烦您了。”李琴惶恐道,心里却隐隐安定下来。
她怕一个人回去。
“没关系,我正好有事要做。”
男人熄了柴火,背起她,向远处走去。
面部滚烫,额头传来羽毛扫过的轻盈触感,对方怜爱地亲吻他,像是别离。
傅闻安在昏沉的高烧中睁开眼睛,模糊不清的视野中闪过火苗,他眨了眨眼,过了好一阵,才看清那是篝火燃烧时迸溅出的火星。
黑枭适时地看了过来,从外面捧了一团新雪融在掌心,喂傅闻安喝下去。
“长官,喝点水吧。”
干渴的喉咙被沁凉的雪水冲刷,身上的热度却迟迟不退,他难得病得如此重,艰难挣扎着起身,环顾四周,没能找到想见的人。
“他呢?”
肩头的军服外套滑下,傅闻安适时抓住拢在掌心,在鼻端轻嗅,银桂信息素已经淡到快被血味盖住了。
始终安抚他的味道消散如烟,前所未有的心慌与焦躁席卷了病中的alpha,他急切地问。
“谢长官出去了,说很快就回来。”黑枭答道。
“去做什么了?”
“……谢长官没说。”
“为什么不问他!”傅闻安心下一片冰凉,他抑制不住地去想最坏结果。
他可能再一次没能抓住谢敏。
责备他人已经没用了,他当时就不该听信谢敏的,乖乖放手等他回来。
他明明就知道,他的心上人从不愿意回到他身边。
傅闻安挣扎着起身,血从后背的伤口渗出,冷汗随疼痛席卷全身,他一步一踉跄地向洞外蹒跚而去。
“您还在高烧!”
黑枭心惊肉跳地搀扶着傅闻安,对方过半的重量压在他身上。劝阻没有效果,他的长官铁了心要去外面,宛如一头病中怒吼的野兽,眼底是深邃浓烈的痛苦与执拗。
“外面已经变天了,很快就会有暴风雪,您这样出去必死无疑!”
终于走到洞外,黑枭用身体替傅闻安挡住强风,但他到底身形单薄遮不住全部,噬骨寒意顷刻间击穿傅闻安仅靠信念支撑的脊骨,他猛地咳了起来,跌在石壁外。
“长官,先回去吧!”
他努力用嗓音盖过呜呜风声,话出口后,他突然看见傅闻安表情一僵,死死盯着某处。
然后,对方使了大劲,伸手捂住他的嘴,把他按了下来。
“长官?”
“嘘,十点钟方向,松树林后的影子。”
黑枭顺着傅闻安所指的地方看去,飞扬的雪沫中,依稀可见一排行走的黑影。
他眯起眼仔细去看,霎时,脊背发冷的恶寒占据了他的全部感官。
那是一队武装着的士兵,正从半山腰的坡上顶着风雪向前行进,他们步伐整齐训练有素,即便被恶劣天气阻挠,速度减但阵势不减。
如果不是傅闻安,他根本没法在如此天气中捕捉到对方的踪迹。
傅闻安把人拉回洞窟内,深吸一口气,顶住高烧的虚弱与后背伤口牵扯的疼痛,凝重地道。
“他们是冲着我们来的。”
升起篝火的流民营地是个陷阱,谢敏知道,可他不得不去。
遇见李琴并非偶然,在车上的一瞥让他记住了多数流民的脸。他亲眼看着李琴陷入雪窟九死一生,掐着最寸的时间将人救起,伪装身份整理话术获取信任,为的就是探查营地内部的情况。
他明白颠沛流离的流民对外人的警戒心有多强,他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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