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里默默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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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谢就要跑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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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还有点剧情要写,写到一半收到通知赶人回家,归心似箭飞速订机票发现没有直达,吐血
穿过通道,四面骤然开阔,半圆形会议场逐级向上,镁光灯闪烁不断,公民们的欢呼声震耳欲聋。
黑压压的人群挤在恢弘的会议场中,放眼望去又能一一辨别,除执政官之外的议员与行政长官们走向为其事先预留的座位,谢敏依照惯性向记忆中的位置扫去,没看到贴有自己名字的标牌。
见对方正要上台,谢敏连忙拉了下傅闻安的衣袖,对方刚理好的袖口被捏出褶皱,他回头看去。
镁光灯束从头顶罩下,二人影子分立两团。
“你没给我留座位?”谢敏疑惑问道,同时压低声音。
他记得台上有扩音筒。
“左排一号。”傅闻安道。
他正要离开,袖子上的力道又加重了。
“可那写着你的名字。”谢敏瞪了他一眼。
“如果我是你,我会乖乖坐到那个位置上,而不是在大庭广众像一只没断奶的猫,抓着别人的衣袖。”傅闻安眼神灼灼,语气又平,听起来像是简单的忠告。
……?
谢敏瞠目结舌,任由对方从他指尖抽走衣袖,傅闻安低头拢了一下,抚平褶皱,站在台上,见谢敏没动,便侧头看他。
镁光灯很亮,亮到清晰照出他眼底的揶揄。
最后的尾音被扩音器传出,谢敏感觉周围嘈杂的空气凝固了一瞬。
傅闻安屈肘支在展示台上,视线越过灯束下漂浮的灰尘,他挑起眉,朝谢敏做了个“请”的手势。
谢敏气笑了,他比了个“你行”的嘴形,快步下台找座位。
远处媒体的摄影机传来咔咔声,傅闻安恢复淡然面孔,他注视了一会谢敏的背影,突然想起什么,拿出通讯器,低头给黑枭发了一条信息。
借着展示台的遮掩,无人发现。
【屏蔽一切有关谢敏的新闻报道,即使是出镜也不行。】
很快,黑枭给了回复:【是】
傅闻安用指腹捻了下麦,隔着迎面而来的灯光,看向在场所有人。
他的目光很沉,如冷水浸过后捞出的玉,凝在某处时会使人有种被割穿的错觉,但这份压迫感并未持续太久,很快,他踱步到半圆形展示区中心,优雅从容,严肃笃定。
“感谢诸位拨冗出席我的报告会,今天的报告时长不会太久,毕竟我知道,大家愿意耐心听我唠叨,完全是因为中午的免费自助名厨宴会。”傅闻安摊开手,道。
台下哄笑一片,民众的笑声如浪,一波波传到会场中心。
“我想我该改行做厨师,毕竟这可是能让近万人为其忍受无聊演讲的有趣职业,不过,驱使我站在这里的原因,除了免费的午餐,还有我的副官告诉我,如果我能成功完成这次报告会,我将会得到长达一小时的假期。”傅闻安微微耸肩。
说到这,台下的笑声又亮了不少。
谢敏坐在第一排最中央的位置,身旁被傅闻安的支持党包围,有人向他投去警惕的目光,但都被忽视。
他抬头看向意气风发的执政官,知道这人又拿出一贯的演讲伎俩,用知性与幽默加固他身为政客的人设。反对党抨击他过激的政策,人民却对他爱戴有加。
一个高瞻远瞩又意气风发的青年领袖,政策大胆果决,大刀阔斧斩断陈旧观念,带领他的公民大步向前,这样的傅闻安,理应得到公民的支持。
但作为他的头号反对党……黑暗中,谢敏忽视四周投来的警惕视线,而是后仰,瞧着隔了两个座位正襟危坐的黑枭。
知晓自己正被注视,黑枭紧张得像块木头。
哦?
谢敏斜着肩,没形象地窝在座椅里,拿出通讯,给傅闻安发了条消息:【我第一次知道,执政官的假条要副官来批。】
傅闻安的衣袋震了一下,他并未理会,而是接着讲,心里却像被小猫爪子挠了一下。
“你们或许会觉得我很可怜,为了区区一小时假期却要努力工作,但实际上在我们身边,有许多人拼命工作,结果连一小时的休息时间都无法得到。
这并非夸张,有许多许多,多到沙粒般不计其数、却真实存在的劳动者在因此而痛苦,如何保护他们,是我们今天的第一个议题。”
灯光闪烁,投屏上出现报告,简约排版,透着一股冷淡和严谨。
与傅闻安的演讲风格全然不同,但并不割裂。
举手投足间的精英风范将骨子里卑劣如火的病态控制欲藏起,镇压在聚光灯之下,是傅闻安一贯的作风。
腿间先前意外掉落的衬衫夹摩擦皮肤,在双腿交叠时嵌入得更深,谢敏轻声啧了一下,摆正坐姿,以抵消不和谐的异样感。
他看向傅闻安的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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