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幸存者无处可去,安斯图尔开放了离斯特姆最近的边境城市接纳流民,这看起来不图回报,但如果谢敏知道,一定会嘲讽执政官的算盘珠都快吵死人了。
傅闻安想要洛特航道的优先通行权,而讨好卡尔赞城邦是很重要的一环。
带着算计的善良也是善良,这是奸诈阴险政治家的座右铭。
不过,这并不妨碍卡尔赞城邦的内务官在见到傅闻安时感激涕零老泪纵横的样子。
毕竟安斯图尔给的钱实在太多啦!
执政官最近很忙,忙于事业的同时,还得分心关注对某个叛徒的治疗进度。
这事从很早之前就在着手准备,但由于谢敏的警惕心太强,傅闻安始终没有大肆将其放在台面上来做,更别提奢求对方配合。
当然,现在也上不得台面。
傅闻安在最新的商务文件上签署自己的名字,笔尖一顿,在纸面留下一团小小的墨印。
他想起了黑枭反馈的话:【谢长官很配合,也没有询问】
傅闻安蹙眉,脸色如霜。
处理完公务才能去见谢敏。
他翻到下一页,加快了批阅文件的速度。
在那之后,黑枭来了四次。
谢敏用默念读秒,确认了药物的间隔时间为二十四小时。
他本以为那会是瘾性药物,但在最后一次注射后,十分钟内,他感觉到了身体的异常。
热度最先从手臂烧起来,然后是全身,蒸腾的高温和仿佛搅碎思维的头痛使他整个人难耐地蜷缩起来,手骨勒着锁链,发出哗哗的声音。
他用尽全力睁开眼睛,视野却仿佛被某种浑浊的液体覆盖,令他的视线扭曲,看什么都仿佛带着水光。
很快,所有的不适汇聚到颈后的腺体,如同被针扎的刺痛和被羽毛拂过的痒意令他弓起脊背,高温仿佛液体,从血管流窜至全身。他的呼吸逐渐粗重,仿佛濒死的困兽,发出破风箱一般的呻吟。
一种极为陌生的渴望如一只手掌,轻轻撩动着谢敏的神经,暴汗很快浸湿了他的衣衫,勾出漂亮的身体线条。
蠢蠢欲动的不和谐音调在谢敏的头脑里叫嚣着,他的犬齿用力摩擦,发出咯吱的声响,指尖曲起,似乎想要抓住什么,但只有冰冷的空气从他指缝里溜走。
“哈……”
谢敏吐出一口热气,他强行压住难捱的生理反应,指甲狠狠掐进肉里,隐隐有血在他掌中渗出,他浑然不觉。
好想……咬住什么……
谢敏头脑发昏地想着,他额头抵在桌子上,像是把自己埋起来。
濡湿的头发下,被阴影全然遮盖的脸庞,特工的眼睛如同宝石,闪着令人脊背发寒的、情欲交织的冷光。
随便来个谁都行……
谢敏死死咬住下唇,直到血腥味刺激他的味蕾,令他不可遏制地躬身颤抖起来。
不……不要谁……
他混沌地想着。
没顶的欲望很快吞没了他的理智,仿佛时间都被抽离,昏暗的灯光被搅成色彩斑斓的浑水,耳边死寂的空间传来诡谲的低声歌唱,但仔细一听又仿佛什么都没有。
谢敏的脊背抖动着,咬紧的牙关缝隙溢出难耐的呻吟,过激的身体反应是他从未体验过的。那不受控制,不因任何意志而转移,他似乎挨了一记本能的重拳,打得他头晕目眩,让他忍不住俯首帖耳。
他得想点什么,不然他捱不过去,谢敏挣扎地想着。
他闭上眼,特工好到离谱的记忆里能记住几年前与自己擦肩而过的某人的脸,记得只去过一次的办公室的摆放格局,记得签署文件时一笔一画印下的油墨痕迹的深浅程度,记得……
记得对方进入他时的滚烫,与被穿透后颈时信息素交融的欢欣与满足。
谢敏不可遏制地一抖。
他需要靠这些东西度过漫漫长夜。
加长轿车在傅家祖宅前停下。
那是一幢四层洛可可式建筑,荆棘藤蔓造型的围栏作为宅邸的边界,通过砖石路向内,首先是一个白玉石的巨大女神像喷泉,再向后,清冷古朴的建筑坐落于山脚下。
傅家祖宅无人居住,只有定期的工人前来打扫,宅邸始终维持着多年前的旷寂恢弘的模样,平日傅闻安不常来,难免人烟稀少空寂寥落,最近才多了几分人气。
扫洒的女仆们拄着巨大扫帚在门前站好,管家与厨师分列另一旁,尽管有将近十人,还是因其后庞大华贵的建筑,显得他们额外渺小。
“长官,您回来了。”刘管家恭敬地鞠躬,为刚下车的傅闻安打开门。
傅闻安摘下帽子,绕过富丽堂皇的大厅,走上旋梯,他不发一语,径直朝着自己的目的地:二层尽头左手边的会客厅。
他按下把手,开门,迎面窜来一团黑影,啪嗒一下,撞在他鞋面上。
猫咪吃痛的呜咽声尖利,脏不溜丢的毛团子在执政官亮到反光的皮鞋上一滚,爪子扫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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