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肠胃传来,谢敏被大力掼出五六米,他勉强站稳,只见傅闻安不依不饶,如被激起血性的野兽猛扑而来。
谢敏抬手格挡,体术对抗中,傅闻安突然扬起手臂,展露掌中锋利的军刺,停顿一瞬,而后向下猛刺。谢敏屈膝翻身,头微偏,就势翻身,一拳击打在对方腹部。
这一记勾拳用足了力气,陷入肉体十多公分,谢敏迅速抽手,却见傅闻安在剧痛中依旧力道平稳。军刺向下横扫,布料断裂的声音极其刺耳。
啪嗒。
有什么东西从他口袋里掉落,摔在地上。
谢敏惊愕了一瞬,但对方抓住空隙朝他开枪,被两枪逼退,谢敏迅速后撤,他尽力及时捂住兜帽,却仍旧无法阻挡半边布料滑落。
与此同时,傅闻安弯下腰,捡起了谢敏掉落的东西。
是特工的通讯器。
傅闻安将通讯器捏在手里,他抬起眼,神色平静无波,压抑着骇人的冷酷与审度,如山雨欲来。
“我的特工,双面间谍的游戏好玩吗?”
傅闻安说着,将通讯器扔到谢敏面前,用力过大,落地时已粉身碎骨。
谢敏啐出一口血,他牙齿用力咬合,咽下泛着铁锈味的唾液,冷静的目光终于有了一丝杀意毕现的愉悦和狂热。
他瘦长的身躯舒展出柔韧而优美的线条,谢敏慢条斯理地给手枪上膛,展露出一个近乎狰狞的笑容。
他毫不掩饰对傅闻安的觊觎,被鲜血吞没的无耻妄想在这一刻令他的目光带上把玩战利品的欣喜与痴迷,他下意识转动手中的手枪,露出惯常的笑意。
“小心我的枪,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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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了我来了我在零点前来了!
血液澎湃地奔涌,心脏搏动时牵动起四肢百骸,因兴奋而发颤的指尖扣在扳机上,谢敏感到前所未有的热情高涨。
对方并未表现出明显的恼怒,他如同谢敏在心中曾演绎推理的结果,冷静从容、稳操胜券,就连走向谢敏的动作都足够优雅矜贵。
距离在不断拉近,随着步伐缩小,最后逼至再也无法共处的境地,视线挪转的余地几乎为零,谢敏抬起手,与傅闻安对视的片刻,他动了。
砰砰砰砰——!
快到只余残影的子弹无法捕捉,在逼仄狭小的走廊激起火花,直到枪械再无法起作用,谢敏一个扫腿直冲傅闻安的脖颈。
男人以极快的速度躲过,身形一侧,一拳轰来。谢敏借腾身的惯性松开背上的枪包,勾着坚韧的包带,将枪包当棍棒使用,荡开傅闻安的一拳,一个转身侧踹将人当胸踹了出去。
趁其不备,谢敏立刻跟上,穷追猛打。
二人在走廊里缠斗起来。
谢敏找到机会用枪,却被傅闻安先行察觉,在格斗的擦肩而过中,谢敏反手一扯包带,被大力抛出的枪支又连带外壳向回砸去,正好撞在傅闻安背上。
谢敏将人扑倒,屈起腿,用膝盖死死抵着对方的胸口,手掌勒住包带,用力一绞,被打成结的包带狠狠绞住傅闻安的脖颈,没过一会,傅闻安便脸色发青,胸口剧烈起伏。
被压制的呼吸与逐渐消耗殆尽的氧气给人全然的死亡感,这点谢敏毫不怀疑。他因用力过大而手掌暴起筋络,包带嵌进皮肉,令他的虎口都有微红的血痕。
他似乎占据着上风,特工如同奋起的豹子般咬紧猎物的咽喉,他俯下身,脊背弓起锋利的、几乎快要折断的线条。半长发垂下,光从背后照来,他的正脸隐没在阴影中,唯有瞳眸闪着冷酷的狂喜。
傅闻安还在挣扎,他用手掌死死撑住绞到最紧的包带,施加在其上的能瞬间拧断成人颈椎的恐怖力量在他的支撑下竟不能再进分毫。
布料被拧紧时发出的咯吱声在时不时发出的楼房震动声间几乎听不见,谢敏的手指如烙铁般坚硬,他静静地垂眸,欣赏着执政官落入陷阱千钧一发的垂死挣扎。
而与此同时,他在以为自己即将胜利时,傅闻安的唇间溢出了一声轻蔑的低音。
紧接着,变故突生。
大厦外的支援炮火在接触外墙时轰然炸开,位置正对着两人所在,滚烫的气浪与爆炸的余威瞬间突入商业大厦脆弱的墙体,浓烟与夹杂火焰的狂风从谢敏身后猛扑而来,瞬间将他淹没。
视野被剥夺,灼烧皮肤的烟尘吞没特工的身影,一切都染上永不褪色的红。焰苗掠过他的手背,在平整的皮肤上留下一绺绺焦黑的痕迹。
一个被气浪吹飞的立式展示牌随杂物重重撞击在谢敏的后背,砸在他受过伤的肩胛处,他下意识向前一俯身,仅是手上松懈了一秒的功夫,便给傅闻安可趁之机。
傅闻安猛然抽出早已藏在身下的匕首向上一挑,包带应声断裂,他猛得屈膝卡住谢敏的下半身动作,手臂反剪对方的脖子,以锁喉的姿势将人钳制。
两人双双倒地,擒拿的重叠之姿令二人举止异常亲密,傅闻安的唇贴着谢敏的耳尖,他的胸膛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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