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子爵勾起唇,他沉迷在自己的思维里:“他就像一枚用华贵宝石打造的璀璨子弹,一生只为了击穿傅闻安的虚假人生而活。银是聪明的,而作为聪明人,他只会做最正确的买卖。”
“但你的担忧不无道理,毕竟他违逆了我的命令。如你所愿,我会给他一点警告,作为对你忠诚之心的奖励。”
子爵一脚踩爆尸体肉块中滚落的眼珠,笑意狰狞。
凌晨,谢敏在家无聊看球时有人敲响了他的门。
他打开门,发现门口有一个染着血的小纸箱,他脸色很难看,蹲下,打开了盖子。
里面有两只暹罗猫幼崽。
一只被开膛破肚,白色的蛆虫从肚子里爬出,看起来已经死了很久,尸体开始腐烂,在盖子打开的一瞬间发出扑鼻恶臭。
而另一只还奄奄一息地活着。
没有寄送人,谢敏却知道是子爵授意的,因为曾经,子爵用相同的手法在他面前活生生剖开了一条狗的肚子。
那样残忍的手法,不会再有人有兴趣尝试。
谢敏脸色铁寒,他攥紧拳,过强的杀意令银桂信息素的味道都清苦起来。
但情绪变化只是一瞬,很快,他退回房间,拿出了一把小花园铲。
他把死去的那只在楼下花园里埋好,把另一只活着的抱回家,清洗血迹,一气呵成。
就好像做过千百次那样。
谢敏给暹罗猫幼崽取名为“长官”。
谢敏不是招小动物喜欢的人,可能常年浸在生死场中,彻骨的血腥味与浅淡杀气始终萦绕在他身侧,恰巧动物对人类的气场极其敏感。所以长官在谢敏家借宿的第一个晚上,一人一猫打得天翻地覆。
或许说是……某身经百战的特工被猫咪幼崽单方面殴打。
谢敏坐在地毯上,手边零散摆放着消毒用的碘伏、纱布等药物,他一边按住拼死挣扎的长官,一边用浸过褐色药液的棉签,试探性地擦拭长官身上的伤口。
戳到痛处,长官发出尖锐又轻细的凄惨叫声,在挣扎中一记猫猫拳,给谢敏手背划了一道痕。
谢敏轻嘶一声,动作依旧,不为所动,颇有些恶毒医生的架势。
包扎完后,长官仗着自己身体小,嗖地钻进沙发底下,没得瑟一会就又被谢敏揪了出来。
“知道自己脸黑还上赶着找灰挖煤,别家猫都……嘶,你还咬我?”谢敏瞪大眼睛,长官张着一口没威慑力的幼齿在他指尖处厮磨,啃得非常卖力,效果趋近于零。
谢敏有点想把这只不知好歹的猫顺着窗扔出去,但好在长官还处于小猫的发育期,又受了伤,吃得多睡得多,没过多久就窝在冰箱后面睡着了,打扰不到谢敏。
他没什么事可做,陷入难得的清闲,在房间里转了几圈,最后打开检索系统,在安斯图尔内部资源库中浏览了几十篇题为《如何饲养暹罗猫》《让猫咪爱上你只需要两步》《你的养猫新手指南》的经典巨著。
第二天清早,谢敏是被猫挠门的声音吵醒的。
柔软的爪尖还挠不出多刺耳的音色,但谢敏本身浅眠,戒备心强又听力惊人,在小猫挠第二声的时候就睁开了眼睛。
他没第一时间起床,而是赖在床上听,待到门外出现焦急的喵喵叫声时才起身。
长官还是先前那副怕人的死样子,在谢敏开门后立刻往凳子底下蹿,蓝眼睛直勾勾地瞧着他,似乎只是在确定这个救了他的男人有没有睡死过去。
正好,谢敏昨晚订的猫粮和猫砂到了,他拿了门口的快递袋子进屋,长官就隔着远远的距离一直尾随他,时而遁入阴影,时而藏身角落,打量着那堆丁零当啷散落在瓷碗里的食物。
谢敏又用杵子把猫粮捣碎,用猫咪特调的营养液混上湿粮搁在另一个盘子里,放在四通八达方便猫咪随时跑路的客厅。做完这一切,他去厨房捣鼓自己的早餐。
等谢敏做完奶浆和清汤面时,长官正蹲在猫粮碗前,舒服地甩着尾巴进餐,吃得像个呼噜作响的小发动机。
吃完饭,谢敏又花了几分钟时间从橱柜里逮着长官,摁着它检查伤势。
情景再现般的,长官又给了谢敏一爪子。
他觉得自己该收回对长官已经奄奄一息的判断,这只猫明显就是个会装死的大爷,伤势不重活蹦乱跳,吃东西还专挑贵的吃。
跟傅闻安一个死德行。
一个上午,特工和他新捡回家的影帝猫相安无事。
傅闻安和邮差都没有联络谢敏,但这并不意味着事态已经平息,身为特工,他能嗅到平静海面下暗流起伏时的肃杀气味。
谢敏利用暗网渠道购买信息,发现傅闻安麾下的不少暗卫已经离开了原先的待命位置,矿头山的航线运作也与平日有所出入,加上子爵的警告,他察觉自己的推波助澜还要再激进一些。
手段太温和,这三方打不起来。
谢敏想看他们争得鱼死网破,还让他从中得利。
正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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