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有些事要处理。我们的工作气氛都是很好的。”
三步做两步跨入车间,钱厂长气沉丹田,吼道:“吵吵些什么!都不干活了?”
众人正围着出纳吵架,回头一看,钱厂长来了。
一个个跟看见了债主一样瞪着他。
“做什么?一个个的。”钱厂长嘀咕道,“机器怎么都没开呢?快点做工。”
车间的木姐冷笑一声:“厂长来的正好,我们正有疑问想要问你。”
她质问道:“这个月的奖金为何没有了?之前才定下的条例。”
“什么条例。”瞥了一眼身后的香江老板,钱厂长生怕她说出些不该说的,把声音又提高了些,“从前那么久都没有这事,之前也不过是个小小意外而已,现在一切都重回正轨。”
“意思是以后都没有奖金了?”
“……本来就没有的!”
木姐把手套一脱,往机器上一甩:“好一个厂长,真好!说话全当放屁,半点不做数!”
“对!哪有这样的!”
“这么大个人了,比小孩还不如!”
……
众人纷纷附和,钱厂长面子挂不住了,大声喊:“安静——安静——”
没人理她。
远远听见一个女声:“这是怎么了?”
原本像菜市场一样的吵闹的局面蓦然一静,众人寻声望去,站在门口的竟然是阿彤。
“阿彤!”木姐快速走向她,抱怨道,“以前说好的给奖金,现在都不给了!”
“是的,不是这也变得太快了吧。”几个与阿彤比较要好的工人纷纷围过来,七嘴八舌的抱怨着。
钱厂长瞧见这场景,肺都要气炸了。
到底谁才是厂长?
阿彤看向钱厂长:“厂长,这个事情,我觉得还是要慎重考虑……”
“不必考虑了!”钱厂长把手一扬,指着阿彤鼻子骂,“就是你在这里兴风作浪,怎么?还鼓动工人闹事,想逼宫是不是?你做梦!”
他暴跳如雷,说:“我顶你个肺!听好了,我现在就撤了你的职!你给我滚!”
阿彤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没长耳朵啊,滚!”
对峙了一秒,阿彤将工服外套一脱,往地上一甩:“好,我也不想待了!”
钱厂长冷笑:“什么不想,是我不准!”
见阿彤转身欲走,他才觉得痛快些,然而下一刻,车间的木姐竟然也把工服外套脱了。
“竟然这样,那也把我的职撤了吧!”
木姐走到阿彤身后,说。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大半的工人都站到了阿彤身后,表明自己的态度。
钱厂长气得手发抖:“好!好!那就都滚!”
阿晶什么也没说,掉头就走,领着呼啦啦一串人。
这一下,车间厂房是真的安静了。
钱厂长发泄似的踢了一下机器,却不料踢到了脚趾,疼得龇牙。
“一群扑街!走就走,谁怕呀。”
家中,钱厂长抱着自己受伤的脚,对钱夫人抱怨,“想在厂里工作的人多了!还差他们不成,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
“可是——”
“没有可是!”钱厂长说,“我明天就发文件,把他们全撤了!跟我斗,真是不知所谓!”
不就是摆架子威胁他吗?他还偏偏不信这个邪了,就不惯着他们!
然而还没等钱厂长将撤职公告贴到公告栏里,却首先听到了一则噩耗:
工人们去找市领导友好表达意见啦!
大院里, 阴沉沉的云层密布天空。
会议室的光线不太好,黯淡的光投在木椅上,衬托得气氛愈发严肃。
一位眼角略带皱纹的中年人, 静静地翻着手中的请愿书。
左右坐了两排人,都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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