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念予敷衍点头:“嗯,挺好的。”
温竹云说?:“你要是有空了,也多回家吃饭,现在嘉绿回来了,人?多热闹啊。”
温念予继续点头:“好。”
她指了指画板上的一条线,教温念尔:“这个地?方要连起?来,最?大的花瓣就画好了。”
温念尔很认真地?学,“是谁教你的?”
一句话将温念予的思?绪带远,想到了给陆斯衍道?歉的那段时间。一个晚上不睡觉,只为了画好一朵玫瑰,让他消气。
温念予抿抿嘴,瞎说?:“一个朋友。”
温念尔没多问,看温念予落在旁边的手机亮起?屏幕,他照着念:“陆斯衍说?他在你家门?口。”
温念予画画的动作顿住,心?尖一颤。
而温竹云的眼神立时就变了,带着毫不收敛的责怪。看沈弘扬在场,她不好明说?,只是在车内后视镜里盯着温念予看了看。
温念予能?感受到她针扎般的目光,面上还是平静,将那朵玫瑰画完了。
半个小时后,车辆停在机场的接机口,一家人?下车,整了整衣袖,进站接人?。
温念予找了个缝隙,偷偷给陆斯衍回信,说?来机场接人?了,让他别等。
温念尔看着偌大的机场,抬头问温念予:“我们要去坐飞机吗?”
“不是,”温念予内心?郁闷,脸上还是装出笑:“去接人?。”
“接谁?”
“你姐姐。”温竹云跟他说?:“你嘉绿姐姐,沈叔叔的女儿。她在国外拿了好厉害的奖,我们等会儿都要夸她。”
温念尔问:“什么奖?”
温竹云也不知道?,“等她出来就知道?了。”
温念尔点头,忽然朝温念予问了句:“你厉害还是她厉害?”
温竹云瞥了温念予一眼,沈弘扬忙打圆场:“都厉害,你姐姐拿的奖也不少,她可是大明星,家里的债都是她还完的。”
这茬儿过去了,一行人?在出站口等了约莫十来分钟,温念予越来越不能?忽视心?里的紧张感,像心?脏带着身子在慢慢往上飘,脚下一片软绵绵,越来越不安定。
看到前方又涌出一片人?流,随着温竹云的念叨,温念予环视一圈人?群,目光挨个落到出来的旅客身上,没看到沈嘉绿,她竟然松了一口气。
可就当她以为这批人?里也没有沈嘉绿时,突然有个戴着墨镜的女人?,脱离人?群走了出来。
她身形高挑纤细,比温念予还瘦些。一身黑色衬衫短裙,利落的短发,脚上的皮靴过了膝盖,拉着拉杆箱,步伐从?容优雅。
时隔五年再见到沈嘉绿,温念予思?绪万千。待沈嘉绿走到跟前,摘下墨镜,看清她脸上妆容性?感,上挑的眼尾里露出清冷。
温竹云抱着花,送给她:“嘉绿回来了,终于?回来了!阿姨恭喜你拿了大奖,太厉害了,在国外自己一个人?肯定很累吧,辛苦了辛苦了,我们都很想你。”
沈嘉绿接了花,跟温竹云抱了下,沈弘扬在旁边笑起?褶皱:“回来了。看来在国外学得不错,拿了个大奖回来,还是第一名,沈小姐优秀啊。”
“还好,那些参赛者的水平都很一般,赢他们很轻松。”沈嘉绿把墨镜往腰带上一挂,而后看向温念予,眸色很深,“好久不见。”
温念予把装着眼影盘的纸盒递给她,扯出僵硬的淡笑:“嘉绿,好久不见。”
白月光
接到人, 一家人出了机场。
夕阳染红半边天,光线洒下似碎金。吹来的风里带着热气,拂过皮肤留下黏腻的触感。
回程路上?, 车里的气氛还算融洽。
温竹云喋喋不休地关心着沈嘉绿在国外的生活。问她是怎么学习的,怎么考试的, 饮食方面还习惯吗?有没有被同?学欺负, 四年多不回来,肯定想家了吧……
除了这些问题之外, 有一个问题被温竹云重?复地问了好几?次——嘉绿, 你的身体怎么样啊?
之前的每个问题, 沈嘉绿的回应都很?冷淡。只有关于身体的问题, 她会回答说?不太舒服, 从而换来温竹云愧疚的眼神。
聊天期间, 沈嘉绿会频繁地看手机,看一眼就关掉,似乎在等谁回信息。
沈弘扬专注地开车, 时不时地也参与聊天,温念予保持安静, 看着温念尔独立画玫瑰。
直到温竹云问了一句:“嘉绿,你在英国拿的那个奖,是什么样的奖啊?给阿姨说?说?。”
“s。”沈嘉绿抱着手臂,车后座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水味。她补充道:“最大型的国际珠宝设计比赛,四年举办一次。”
话音落下, 温念予神色稍凝。
她总觉得这个比赛有些耳熟,或许不久前在哪里听过, 但一时想不起来了。
“那不是跟奥运会一样了?”听见温竹云继续问:“这种国际比赛,是不是世界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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