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明了什么,说明这个人只是一个小喽啰。”
尤傲岚冷哼一声,显然对她所钓出来的鱼并不满意。
自己可是都付出了住院的代价,但真正的幕后黑手居然还没冒头。
太亏了。
但话说回来,这里面也暴露了一个非常关键的信息,那就是对方的来头绝对不小,不是普普通通的个人以及小势力能够办到的。
而让对方一直紧盯着尤家不放的原因很大,可能是因为某种仇恨。
要不然根本没法解释对方为什么会对她,对尤家有如此深仇大怨。
但这种仇恨从何而来,她就不得而知了。
事情陷入了僵局,尤傲岚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想不清楚的事情就先暂时不想,答案总会冒出来的。
她跳过了这个话题,想起另一个自己最关心的事。
“对了,还没问傲煌怎么样了。”
尤疏桐跳出来抢答道:“傲煌一切都好,姐姐不用担心。”
那就好。尤傲岚舒了一口气,把心咽回了肚子里。
“就是,就是……”尤疏桐声音渐弱,看眼色地把目光瞟向她。
“怎么了?”尤傲岚好不容易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来。
不会媒体知道我住院的事情了吧?
爆炸案一出,原本想好的报警方案就被瞬间弃用,不仅她这么想,庞叔也这么觉得。
毕竟牵扯到那位死士的自杀,他们说不清。
有些手段,特别是在影响到尤家的未来时,不得不去动用。
而这没法过明路,还是隐藏起来最为保险。
“就是管叔他说,这次帮忙之后他就想彻底退休了,他太累了,他扛不住,他宁愿回家带娃。”尤疏桐小心翼翼地说道,生怕触了眉头。
“想退休?哪有那么容易!”尤傲岚不满地哼哼两声,嘀咕道,“难道尤氏集团就不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吗,偏心。”
她不是不愿意放人,只是看着原本身为事业狂人的管叔,明明在工作上雷厉风行、说一不二,一个眼神就能让人哆嗦害怕。
现在在办公室里天天听的是什么?是早教童话!
就为了下班回家之后能够讲给孙女听,能哄他孙女睡着。
而且在公司的时候,他就连训话的时候都带上了哄小孩的语气,什么“这样子是不对的知道吗”“再这样下去我是要生气的明白吗”这种话层出不穷。
对此,她只是带着点个人情绪而已。
退休?那我也要把你返聘过来。
当然,这种幼稚的想法,她是绝对不会在弟弟面前暴露出来的。
聊了好一会儿之后,尤傲岚又有些犯困了。
本来昏迷苏醒之后就不宜太过思虑,脑力劳动同样很耗费心神。
成奕和尤疏桐等她睡下之后,下意识紧皱的眉心,这才有机会完全舒展开来。
今天晚上,他们俩可以彻底放下心来睡个好觉了。
有什么要思考的事情,等身体养好了再说。
这一次,无论说什么成奕都会寸步不离。
敢对阿岚下手。
很好,很好。
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将狂躁的情绪按压回了内心的最深处,只是眼神依旧诡谲晦暗。
……
“主,任务失败了。”
一位身披黑袍,将五官全部隐没在帽兜黑暗之中的奴仆,虔诚卑微地匍匐在了地上。
他所说的语言明显不属于大众认知中的一种,带着古朴笨拙的力量。
把脸凑在了一双稳重稍显古板的高跟鞋旁,他在靠近鞋尖的地方敬畏地停住不动。
他知道自己要想再靠近的话,那就是对主子的冒犯和不敬。
更何况任务失败了,他就更没有脸去祈求得到主人的垂怜。
是他太废物了,没能让主满意。
“哦?”年迈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像是小憩之后苏醒的困倦声。
但这道声音似乎拥有着能够穿透各种介质的能量,极具攻击性,清晰,而又飘渺。
趴在地上的人颤抖的更加明显,他听出了主人的怒意,便急急忙忙解释道:
“计划没有泄露,黑蛇以死捍卫了对主人的忠诚。”
“那,人呢?”老妇人随意地问道。
“爆炸如约发生,但她跳车逃了,活了下来。”
老妇人阖上眼睛,在摇椅上安然养神,似乎对此并没有明显的表态。
光从这一幕来看的话,所有人都认为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太太,温然无害。
阳光透过一旁的窗户打进来,在老旧的木板以及摇椅上,撒下一片暖光的金色。
而那位黑袍男子,依旧颤抖地紧贴在地上,阳光避开了他,使他仍旧隐没在黑暗之中。
一冷一暖,一明一暗。
渐渐的,房间里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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