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乱?”
他话里话外带着迁怒,李青溦听得分明。
左不来她今日心情好,也懒怠多说什么。
“女儿只是想起曦儿还昏迷着。女儿腿脚不利,早起府里的就叫了京城济仁堂的郎中,想现在已到了,不若先派过来给曦儿瞧瞧。”
李青溦走后不久那郎中便来了。
先给李曦把了脉。便给李曦十指施针放血,又叫下头的丫鬟用香薷、白扁豆、厚朴等煎药给李曦灌了下去。
至晚间,李曦便醒来了,一时只说腹中饥饿。
李栖筠叫人端了热粥和旁的是的,李曦安静吃了几口,又问起小周氏来。
李栖筠不好叫他知道什么,犹豫片刻,道:“你娘亲这几日不在,想是过几日才能出回来。”
他原想着李曦听了这话应当不大开心,未想李曦什么都未说,只是点了点头。
“娘亲不在也好,近几日,娘亲变得很奇怪,曦儿都有些不喜欢娘亲了。”
他说到这里,一时想起什么,又拉着李栖筠的手。
“只是曦儿睡着的时候,似有听见爹爹和娘亲责备大姐姐的声音,是为了什么事情?”
李栖筠一愣:“你大姐姐她不好,才会被责备。”
李曦瞪大眼睛:“大姐姐如何会不好?大姐姐最好了。
曦儿昨日生辰,没人送曦儿生辰礼,曦儿说想要大姐姐胳膊上戴着的念珠,大姐姐二话不说便给了。这是曦儿生辰收到的唯一一件礼。
大姐姐还祝曦儿“生辰吉乐、顺颂祺安”呢。便连二姐姐同娘亲,都未说什么呢。”
“今日曦儿半梦半醒,听见爹爹和娘亲责备大姐姐,正想为大姐姐说些话,只是半天未醒来。”他脸上几分懊恼。
李栖筠听了他这话却一时微怔,又想起今日之事。
他对李青溦,似是严苛了些…还有她的脚,也不知因何,他也未问过一声。
想到这些,李栖筠轻轻叹了口气。
见一旁李曦也不高兴,又搂了他肩膀:“也是,曦儿昨日生辰确实仓促了些,可还有什么想要的,爹爹折给你。”
“曦儿想要什么爹爹都会给曦儿吗?”李曦顿了顿,“若是想要两个愿呢?”
李栖筠点了点头,“自然也可以两个愿。”
李曦这才笑开:“第一个愿,曦儿想要爹爹的那个蛐蛐儿。”
“自然可以。第二个愿是什么?”
“曦儿还想要爹爹给大姐姐道歉。”
李栖筠一时未语。
——
当天夜里,李栖筠在外头流连半天,起身等在南苑门口。
南苑的传话说李青溦已睡下,李栖筠失望而归。
屋里头,李青溦正坐妆台上做口脂,听了卞嬷嬷的回话轻笑一声。
作者有话说:
卞嬷嬷走到一旁坐下, 一时叹气:“那小周氏做了那样的事情,家主也只是夺了她平妻的位分,关进柴房了事, 可先前, 对姑娘却又那般, 家主的心可真够偏的。叫婆子说就该闹大了, 叫那小周氏翻不了身才是呢。”
李青溦正将那做口脂的香料配上花露蒸淘,听了林嬷嬷这话手上动作不停,只是轻笑一声。
“心本就是长偏的。周氏这事,即便是去了族祠, 凭小周氏生养之功, 再加上爹爹求情, 想也就是关上几天便轻轻放下了。”
“难不成, 就叫那小周氏这般逍遥法外不成?”
李青溦摇头,轻笑, “其实若不是今日爹爹的行为, 我还真有些下不了决心。”
“今日那周氏给黄道婆钱财之事,嬷嬷可还记着?又是折了钗环首饰,又是欠契的。一面是天气蝇营狗苟,心思不少,另一面可见她确是囊中空空。那周营还未出来, 她又与柳氏交恶。”
李青溦轻啧一声,“当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您说若是此时, 突有一法子既能叫她解了用钱之急, 又能叫她重新巴结上柳氏。您说, 依她的性子, 她愿不愿意放手一搏?”
林嬷嬷一愣:“照她的性子,自然会。”
李青溦轻笑:“我同东市几个商会早就商议过。再有月余,您等着瞧便是了。”
她家姑娘向来古灵精贵,林嬷嬷自不怕她吃亏。听她说到这里,一面欣慰一面又觉出几分心酸来。
“话是如此,只是姑娘到底也还孱弱,先前在并州的时候,成日里东玩西碰地玩闹,如何需要这般花时花力地应付周全,到底是太累了些。”
她轻轻地拍了拍李青溦的手,“差不多的日子,总得姑娘出了这闹心之地才算。”她话说到这些,想起来了,顿住一声,“对了,那日那个姓陆的郎君,听绮晴几个说他是个七八品的工部小官,再问她们几个也支支吾吾的都什么也不知道了。也不知那人家中是做什么的?”
李青溦一听一时愣了一下,才想起她似乎确实未问过陆珵,只是瞧他素日里穿着打扮,又想他进士出身未入翰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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