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行转行转。”
李青溦本懒怠出门,只是窝着又想乱七八糟的事情。
当下应了一声,起了身。绮晴一面给她拿了披帛,一面搀着她去院子。
刚出了院子,迎面瞧见几个花花簇簇的人过来。正是北苑小周氏和几个丫鬟婆子,李曦跟在她身后,一个劲地嚷嚷着困。
小周氏这几日为了他那不成器的哥哥自然是焦头烂额的。
说起来也是倒霉催的,本周营为官也有些日子,只等着他升了官,一朝改换门庭,她也好跟着抬了正。
本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也不知为何,自李青溦那个丧门星回来,事赶事的就到了今天这一地步。
最开始还能从吏部递进话,后不知如何,吏部侍郎也出了事。再求,也只能求到那位头上了。只是那位眼高,这几日林林总总地送了多少好东西,一点用点没有。
她一时后悔,若不是她将自己一大部分的身家放在她那不成器的哥哥身上,此刻自也不会如此。若周营不成。她若想抬正,怕是只能等着李曦中进士了。
只是李曦忒不成器。活脱脱便是第二个李栖筠。
懒怠又不要强。天色都大亮了,仍躺在屋里头睡大觉呢,真是不叫人省心!
她有几分埋怨,手上拉着李曦的力度大了许多。
李曦被她拉地疼了,又叫她拽地亦步亦趋的。不由呜咽出声:“娘亲,痛痛。”
小周氏一下停下脚步,果然他的手已有几分红了,弯腰吹了几下。
李曦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撇着唇道:“娘亲,曦儿可以不去族学吗?”
小周氏沉声:“自然不行,曦儿乖乖的去上了族学才能考进士,到时候娘亲和姐姐才能跟着你,过上人人艳羡的好日子呢。”
李曦微微撇唇揉了揉眼睛:“可是娘亲,我们现在的日子不好麽?曦儿有爹爹和娘亲,还有姐姐…”
他话音一停顿,突话音一顿,巴巴地往前跑几步,笑着喊道:“大姐姐。”
李青溦远远瞧着是小周氏,很有几分倒了胃口,一时未过去。
未想到李曦眼尖,小小的团子跟个炮弹似的就过来了。
李青溦与小周氏如何地针尖对麦芒,再怎么厌恶她,自不会对一个方五六岁的小孩冷脸黑眼,闻言应了一声。
李曦蹦蹦哒哒,跑地是快,过来的时候险些摔一跤。李青溦忙扶他。只是手还未松开,小周氏已到了她跟前,一双尖利的手将李曦扯回来。
四周又无旁人,小周氏才懒得装模作样地,当下哼然一笑,在那里指桑骂槐。
“跟你说了多少次了,素日里瞧着些,莫见着什么脏的臭的都扑将过去!你倒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丝毫没将我的话放在耳朵里。”
李曦一时不知她为何发这样大的火,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全是茫然失措。
李青溦叫清霜把李曦带远些,方抬头看小周氏。
她今日肩披浅紫色纱衫,身上着了一件儿紫色小团花儿的粉色锦裙。粉色本就娇嫩,小周氏若是平日里穿也没什么的。只是她这几日明显气色不佳,嘴角还长着几个火疮。一时间倒有衬地有几分阴阴沉沉的老气。
李青溦细细想想。便知道她这几日日子不好过,不由轻笑一声。
众人都听见她先前指桑骂槐,都有几分生气,自不会给她留面子。
绮晴在一旁阴阳怪气:“大热的天,倒是有人吃多了生姜呢,瞧着倒上火了。”
“自然是要上火。听说这几日周夫人倒东攀西附的不知忙着什么,也不知事情办成没有,需不要要咱们南苑的替夫人走走关系呢?”
李青溦唇角带笑,眉锋轻挑似刀:“只是想必也是徒劳,有一句话,叫命里无时莫强求。不是你的东西,巴着也不牢靠,到时候空手拍巴掌,一场空罢了。你说是不是?周夫人”
嘴上倒是厉害!一句两句不睁眼地说黑话!
小周氏有心回怼,奈何身边带着人都笨嘴笨舌,几人“你你你”了半天,未说出一句轻省话来,一时眉头着火眼睛都红了。
李青溦通体舒畅,不再给她一个眼风,带着人回了南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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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周氏一径回屋,举起香案上一青铜的博山炉摔在地上,隔火片、香灰和一旁的玉香盒掉做一团。
正巧刘嬷嬷从外头过来,隔着纱窗子瞧见,忙忙地叫住她。
“我的好夫人,天正热着,那香炉还点着呢,你动这么大的火,仔细伤着身子。”
她走前几步,瞧见碎了一地的青玉香盒和乌沉香丸,啧啧几声:“哀梨蒸食,倒是可惜了了好东西。”她弯腰捡起来,方问道:“夫人这是怎么了?”
小周氏哼地一声,瞧着地上未燃尽的青烟:“还不是南苑那个小贱蹄子,日日地就是个掉了底儿的茶壶,光剩下了一张嘴。若我是正头大娘子,早就给她嘴扇肿了,偏我碍于身份什么都做不成,真真气得人要死要活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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