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李青溦接过来拧开轻嗅,闻着清香,知是好药也不同她假客气,叫一旁的绮晴收了起来。
又笑道:“你连我伤着都知道了,什么样的小事?你四哥当真是什么都说是不是。”
陆柃也觉着奇怪。
她皇兄来了南郊后,她便拣了时间问了她母后,还当真是她姨母属意青姐姐做媳妇。
这倒是也没什么的,八字没有一撇的事情。
真正让她心歇的是他皇兄那日的态度。她如何不了解他皇兄这个人,既是说出的话,基本就是定了心,绝无可能的意思。
她虽觉着有几分遗憾,可也没有办法。只是她同李青溦投缘,即便是不能做一家子,自然也能做好朋友。
她这般宽慰了自己两天,渐渐地将此事放在了脑后。想着皇兄和青姐姐都在南郊,自己久未出门,闷得很,也想去玩几日。
她磨了好久,娘亲都松了口,偏偏她皇兄驳回了一次又一次。
她正头大,冷不丁她皇兄竟同意了。
还又递了信说青姐姐受伤的事情。虽只这么短短一句。
陆柃知他四哥心沉,意思就是叫她取药来。
却足够让她多想。毕竟她四哥那个人若无必要,是出了名的言简意赅,说出这么一句简直是破天荒了。
远远地陆柃便嗅到了瓜的味道,又闻二人住在一处,不用别人催,早早地便来了。只是看见李青溦伤着,还是有几分心疼。
姊妹两个多日未见,自然有说不完的话。
李青溦将自己在静庄发生的事情告诉陆柃,陆柃又说了些京城的见闻。二人笑笑闹闹地,屋子里一下子有声有色起来。
吃过中饭消了食。二人歪在一起。
窗外小雨细细簌簌,竹窗旁的红花裹着雨沉沉地落在地上。
突窗帘一动,小翠从外头回来,将几只蜻蜓叼到了桌子上。
陆柃瞧见了,忙抓住李青溦的胳膊。
她没什么怕的东西,只是受不了虫子。只远远看了一眼,通体恶寒,忙撇开视线道:“这小隼是不是疯了?叼回的是什么丑东西?”
“你竟也有怕的东西。”李青溦忍不住笑,叫人裹着扔了,又将原头解释了一番。突想起了些什么,问道:“你家里的都怕虫子么?”
陆柃道:“还成吧,我四哥不怕虫子,他只是招罢了。”她说到这里,突笑了一声,“我四哥怕的另有它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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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溦一时想起陆珵那张清冷端正的脸来, 也想不出他能怕些什么,面上好奇,不由问出声。
陆柃笑道:“我也是听嬷嬷说的, 说是我四哥小时怕黑, 有一次因院中无灯外头又无人, 一夜未出书阁。”
她声音压低了, 唯恐墙有缝壁有耳的样子。恐叫人听见了有损她陆珵英明神武的形象。
李青溦不由失笑。
心里头对这个说法却是不以为然:“黑有什么好怕的呢?许是书海浩瀚攻苦行难,你四哥熬夜苦读也说不定。”
陆柃微微抿了下唇,“黑怎么就不可怕了呢,夜里有魑魅魍魉也说不准。”
李青溦也有几分紧张这个。但一时又想起陆珵说话时他说得号, 不由曲眉微扬, 笑道:
“子不语怪力乱神。”李青溦长眉微扬, 想起那日陆珵同她说的, 不由有几分好笑,“想来是无稽之谈罢了。”
二人又说了会儿话, 少顷, 绮晴托着个食盒送进消食茶来。
瞧见黑漆壁桌的博山炉上未有香气,添进一粒香丸来。
李青溦歪头轻嗅:当是庄子里的沉香。二人方才说了半天的陆珵,她不由想起他身上的叮痕。
这沉香也没什么旁的用处,夜晚想来也驱不了什么蚊虫,怪道陆珵被叮咬成那样呢。
她想了想, 凑到陆柃身边笑道:“今日闲着也是闲着,不若做些线香出来。此地样样都好只是蚊虫多了一些,加上几味迷迭香和紫苏, 再调些别的, 你帮着我打打下手, 晚间给正房送些去。”
陆柃听她这话头, 揣测她这话的重心自落在最后一句,想是她做给她哥哥做的。
不由打量她一眼,揶揄:“让我瞧瞧,青姐姐可不曾被蚊虫叮咬啊,做线香是要给谁呢?”
李青溦不由弹她一指甲盖:“给你成不成?”
陆柃捂着唇吃吃的笑,一双清灵的凤眼一眨不眨地瞧她。李青溦不由摇头笑道:“给你四哥,我在这南郊,亏得他的照拂,自然投桃报李。”
更何况先前在寒园的事情,她还未好好地感谢过他。比起来做线香只是小事罢了。
吩咐了绮晴去梁嬷嬷那找了几味香料,又寻来香勺、香瓶、筛罗。
陆柃在宫中也未做过这些,也不知怎么下手,也有几分心思学学。
李青溦笑言:“那你瞧着便是了。”
她寻来襻脖儿带上,手上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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