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我们的手都又没闲着,怎用劳烦娘亲?娘亲性子柔弱,也不能被人如此拿捏!”
小周氏笑道:“咱们是一大家子,又没有外人。无妨,我都习惯了,当年姐姐在的时候,我也是这般伺候的,无妨,无妨!”
她不说这个还好,说了这个李青溦倒是抚额,冷笑着看了她一眼。
她如何对这个没印象。以前她娘在的时候。小周氏也是这样摆盘上桌,死命地做小伏低做足了戏,偏她爹爹看不出来,还因为这个对她娘颇有微词,李青溦有好几次瞧见二人为这个争吵。后来她娘亲索性就不来北苑了,未想到这样正是便宜了小周氏,从此以往,她便堂而皇之地住到了北苑。先是在东房后来又进了正房。
小周氏也抬眼看她,唇角向两边勾,露处一行瓷白的牙:“大姑娘,快尝尝。是我亲自湃的呢,当年姐姐便很喜欢呢。”
李青溦垂眸看她,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轻笑道:“多谢周夫人。”
小周氏唇角弯弯。再无人说话,寂然饭毕。
李青溦见着她爹爹停了著,捧茶漱了口,才道:“爹爹,女儿有一事同爹爹说。”
李栖筠正抱着李曦抬腿要走,听见这话停下瞧她:“怎么?”
“女儿记得,我娘亲在南郊有一家庄子,这几年在爹爹的手里好似连年亏损,女儿过几日想去瞧瞧,然后接管了自己打理。”
有这回事吗?李栖筠一脸懵,仔细想了想还未想起来,一旁的小周氏已经截住话头。
“姑娘有所不知,这个庄子呢你爹爹是交在我手里打理的。打理多年了,这姑娘再上手恐怕那些佃农不认人,姑娘也是寻不见头尾的。”
“寻不见头尾,不是还有周夫人帮衬吗?更何况周夫人刚也说了,咱们是一家子,又没有外人,那些佃农自不会如此没有眼色。”
小周氏方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咬牙半晌又呵呵笑道。
“我这也是为姑娘考虑,南郊那庄子又远又偏的,是出了名的混乱。姑娘一介女流,去了难免会害怕。”她脸上露出笑容来,“要我说啊,不就是年年亏损吗?也没什么好看的。亏就亏了,姑娘的祖母乃是皇商出身,指甲缝里漏出来的都比这个要多,何必操心这个?”
李青溦还未说话,倒是一旁的李栖筠思忖一番,皱了下眉看小周氏:“有钱也不是这样的败法,若是连年亏,还不若卖了及时止损。”
小周氏脸色一白。
李青溦轻笑出声:“爹爹说的正是呢。”
小周氏道:“话虽如此,若是卖了恐怕庄子就开不下去了。里头的那些佃户会衣食无着吧!大姑娘向来心好,自不想看着他们如此。”
李青溦莹润的唇勾起来,笑道:“开不下去,便停几天。您也说我不缺钱,定然不会让那些佃农活不下去就是了。”
“可……可……”
“行了你们商量吧。”李栖筠懒得多听下去,抱着李曦往外走。
……
父女两个前后脚一出去,小周氏一张脸如同吃了黄连一般黑到了底子,重重地拍了下桌子:“芝麻绿豆大点东西也是点东西。”
一旁的李毓秀也面带沉沉:“李青溦那日去了玉器铺,今日又说去庄子,是不是那平西王府已经觉察了什么?”
小周氏却哼笑一声:“觉察又如何,这些产业那位的商股可占大头。多少年的盘根错节了,即便是平西王来了也得掂量一下自己斤两!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能成什么事?”
李毓秀皱了下眉,有几分担心:“可这李青溦可到底是不安常理出牌的性子,那庄子该不会还真叫她要回去吧?”
小周氏轻声一笑,一张白净的脸上眸子黑沉:“差人告诉那位一声,她想如何,便有人陪着她如何!”
她话音刚落,外头有人通传:“夫人,成衣店的来了。说是给二姑娘做的衣服来了。”
小周氏松口气,踱步过去:“这些事情你别管了,后日便是上巳节。”她摸了摸李毓秀的脸,“给你做的衣服到了,你且去挑挑衣服。这是你第一次去那寒园宴,我的姑娘必能一鸣惊人,艳压群芳。”
画堂三月三日初,絮扑窗纱燕拂檐。一边的黑漆架子上,小翠一大早地便吱吱啼开。
清霜从廊厅外面摘了花进来,绕过屏风,李青溦早早就起来了。正散发坐在妆镜前梳妆。
清霜把花插到竹篾下的花瓶中,笑嘻嘻道:“刚从北苑那边过来,听那里当值的姐妹说二姑娘今日披金戴银整个人灿灿生辉,打扮的可隆重呢,不知道姑娘要如何打扮?”
李青溦轻笑一声,看了眼外面的春光,“春光明媚,如何要与春光争艳?素净一些便好了。”
给她通发的赵嬷嬷含笑应下:“咱们姑娘自然怎样都好看。”
李青溦平日里虽是讲究,但对于穿戴也只是不失仪便罢了,向来不喜过分奢侈妆饰的。而且寒园去的多是命妇宗亲,自然不抢风头为佳。
她选了件绣折枝玉兰品月色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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