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有金黄色的沁皮,花插下有红木雕的木座,雕成蝙蝠绕桃枝飞舞,意为福寿。”她摸了摸材质,道:“应当也不会太贵。”
李青溦看那花插形状,有几分满意:“再贵的东西用不上也不过是箱子底下压着。送礼既是心意,用的上就好。自然是只买对的,不买贵的。”
她轻笑一声,转头问柜台前的伙计:“这个不错,价格几何?”
那伙计微微伸手摆了个五,笑道:“姑娘若是诚心要,价格还能低些。”
李青溦笑言:“我是诚心要。只是今日有事,想见一下你家的掌柜。”
伙计做不来这个主,听她这样说,叫人去喊坐在木柜台后的掌柜。那掌柜远远一眼看他们衣着打扮,又瞧一眼她们头上簪的木兰,撇着唇打了个哈欠。
伙计含笑回头:“是这样的,贵人,今日掌柜的不在呢……”
他话音刚落,不远处传来话音。
“已经寻了好几日的生辰礼了。难不成你家这小铺子会有?你也知道下月我舅母过生辰,我自然要最好的。”说话的女子二八年华,着一身宝蓝色葫芦双喜纹的遍地金褙子。身形有几分圆润。
“柳姐姐喜欢什么随便挑。”回话之人笑音有几分熟悉,李青溦看过去见着一张白皙俏丽的面容。
她未看见李青溦一行,轻抬起缀着银纹的翘头履行到柜台前轻扣。
那蓄须的中年男子忙站起身,笑道:“少东家。”
李毓秀颔首,下巴微微仰高点一下:“来了贵客,掌柜的出来帮着挑挑玉器。”
那掌柜应一声,满脸堆笑地出来:“原是柳姑娘,姑娘想要大件小件,翡翠的还是羊脂玉的?”
裴江月好奇打量一眼,挽着李青溦的手咬耳朵道:“这不是户部侍郎府上的二姑娘柳茵茵和你家二妹妹吗?”
她脸上有几分好奇:“那主管叫她少东家,这家铺子是你家的吗?”
她话音不低,柳茵茵看过去。瞧见是那安抚司家的裴江月和一个不认识的姑娘。
柳茵茵和裴江月素来不合,在此相见心中大喊晦气。便也多看了她身边人一眼。
便见她眉梢软长,一张脸红白分明,唇色极其润泽鲜明。
长相同李毓秀有几分相似,气质却又大相径庭。她只娉娉婷婷地站在那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风华。
柳茵茵一瞬间疑心自己口脂不够鲜亮,被她比了下去。微微抿一下唇,皱眉问一边的李毓秀:“她是何人?”
李毓秀脸色微变,低声道:“是我大姐姐李青溦。”
李青溦?李家嫡女?柳茵茵听自家舅母提过她要回来的消息。
她舅母是定荣公夫人,她同公府的小公爷顾璟是表兄妹,自小便是青梅竹马,她也一直有意表哥,原以为婚事本乃是板上钉钉之事,也不为为何,那日舅母将她叫去说了这李青溦回来的消息,还说自己属意她做自家儿媳。
把柳茵茵气着了,这李家就是个没落的伯府,她家二姑娘也就是跟在她身后当丫鬟的命。这大姑娘又是个什么东西!仗着有个做平西王的外祖父,非要做那挖墙脚的锹子精!
她早就想见见她了!乍见了是越看眼睛越红。
一旁的李毓秀走到李青溦跟前,提起唇角见礼:“姐姐怎么过来了?”
李青溦笑看她一眼:“随便逛逛。”
李毓秀看一下她手里头拿着的白玉花插,笑道:“姐姐是喜欢这个便送给姐姐了。”
“二妹妹这话说得轻巧了。”李青溦轻笑瞧她一眼。
李毓秀知她意思。
她自然也知道她和小周氏手里头的都是平西王府的产业,可那又怎样?那清平县主去得那般早,这些铺子啊,庄子啊名义上在她爹爹李栖筠的手里,实际上早就在她娘亲手里把持,而且这几年里头又入了京中那位贵人的商股,连里头的掌柜的都被换过了。
面子上的东家是平西王府的,实际上早就不是了。而那位贵人……即便是平西王亲至,想淌这水也得掂量掂量。
李毓秀脸上带着东家的款儿,倒是一点都不担心。
“她手里头的东西看着不错,本姑娘要了。”柳茵茵突走前几步,虚虚一指李青溦手里的白玉花插,抬眼别李青溦一眼。
她脸上的嫌恶算是赤裸裸地了,李青溦不瞎自然看出来了。只是她也不认识她,也不知道她此般是为了什么,闻言疑惑地看向裴江月。
裴江月也不清楚,只是她向来瞧不上柳茵茵这种以为自己有公主命的人,闻言低声道:“青姐姐别理她,她许是有些大病在身上。”
柳茵茵哼地一声,尖利的下巴一扬,挑衅道:“这东西价值几何?”
一边的掌柜眯眼笑:“柳姑娘想要,五十两便罢了。”
李青溦未说话,柳茵茵见她脸上带笑,心里断定她是个好拿捏的,仰头吩咐:“包起来吧。”
裴江月瞧不起她趾高气扬的样子,闻言直接开怼。“这可是青姐姐先看上的,你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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