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的,未想因为雨耽搁了这些时候,李青溦点点头。
绮晴上前伺候她起身,挨近了她瞧着她脸色不太好看,忙问:“姑娘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未睡好。”
“无事,就是做了个梦罢了。”
绮晴轻笑:“这可奇了怪了,姑娘向来可梦少,这次梦见了什么?梦着什么。”
李青溦如何能说出自己梦见了什么,眼角微挑旋她一眼:“话这么多!”她轻哼一声。神色恹恹地下了地,掰了一点粗面饼子喂小翠。小翠方吃了一点,便扑扑腾腾着翅膀,歪着头吱吱乱叫,一双黑白分明的眼圈儿不住地看他们。
“这小翠最近奇奇怪怪,也不知是激动个什么呢。”绮晴点一下她的小脑袋瓜子,突又短呼一声,有感而发。
“会不会是春日来临,万物复苏。小翠到了…”
李青溦此刻最不想听的就是这个,曲指重重地敲她额头:“乱说什么?”
她又摁住小翠,摸几把它光亮的毛发,冷哼一声:“乖乖的,万物复苏又有什么用?你只是一只鸟,你又开不了花,再说,你要开花有何用?”
小翠吱吱叫着,仿佛抗议两声,用翅膀埋住头,装成了一只鹌鹑。
吃过饭收整好。李青溦上了轿子。
春路雨添花,花动一山春色,一路上是鸟语花香,一行人出了寺庙,未过几里地,后方的随从突然找着李青溦说是有人跟着。
马车停在林前的堤坝前,一大一小两道背影突然从旁边的树林里出来。
车夫吓了一跳,猛地一勒马,轿子上下颠荡一下,发出“吱呀”一声。
绮晴掀开窗帘,冷风灌进来。
两道穿着葛衣的人跪在路边。一旁的小姑娘微微垂着头,头上的双环髻十分齐整,此刻她眼巴巴地看着面前的轿子,一张脸发红。
“这不是那日在寺庙里卖花的小姑娘吗?”绮晴认出了人,放下帘子,皱眉道:“该不会是贪心不足,来……”
李青溦自然也认出了人,听见绮晴这样的话摇头:“如何这般揣测人?”
外头的男子出声:“贵人可否一见?”
“何事?”绮晴微微掀开窗帘。
那男人拿出那缀着东珠的荷包:“贵人心地善良,乃是菩萨一样的人物。只是这银两实在是贵重。无功不能受禄。请贵人收回。”
绮晴听着这话才知道是自己想歪了,当即脸一红,看了李青溦一眼。
李青溦也微微一愣,未想到他是为了这个事情,半晌才轻声道:“我买她的玉兰。且已用了,如何说她是无功?”
那中年男人低头跪拜:“还是求贵人收回银钱。是我家里的不叫收。”
李青溦沉思一番,“你叫什么?瞧你身上的工服,如今当在西堤上做工吧。”
那人点点头:“小人名叫杜让,如今确在西堤做工。”
李青溦扶了下额角的鬓发,想起了些别的。
她娘去的时候,在京城留下一家庄子和几家铺子记在她的名下。这几年,几家的管事倒是每年还差伙计去并州送账。只是不约而同地入不敷出而已。报账的伙计说是经营不善。可李青溦知道她爹爹不管闲事,这庄子许是在小周氏手里。
“我听闻你在西堤的月前乃是一贯一月。”她垂眼看一眼人,:“我刚从并州回京城。手里头有个庄子里面有百亩薄田。待得你了了手头的事情便去为我做工。”
她指着那个荷包,道:“这是我预付你的工钱。你若没有异议,半月后得了空便去忠毅伯府南苑交了户籍册子,去领我的牌子。”
那人自然没有异议。喜不自胜,磕头谢恩。
马车一路停在忠毅伯府西门上。李青溦下了车,恰看见不远处的角门堆着一辆青毡轿子。听见动静,里面轿子掀开一角,露出一个中年男子清瘦的长脸。他看见李青溦,似是愣了下,又立马又放下轿帘。
瞧着是有几分怪怪的。只是看他没什么动作,李青溦吩咐门房多注意一下,便回了南苑。
南苑没什么不同,也就是廊下多了几行香雪而已。
正房前,卞婆子带着几个小丫鬟擦过地,正将洗过的竹篾又挂上去,瞧见李青溦回来,正房门口的小丫鬟清霜笑喊:“姑娘回来了!”
她几步跑上前,接过绮晴手里头放着小翠的笼子。
另一边,卞婆子也笑着迎出来,取了一边的艾草扫李青溦的衣服,笑道:“那日雨势那般大,姑娘去了山里,倒是叫我们念了好几天的阿弥陀佛呢。好在今日放了晴,婆子想着姑娘要回来,特意叫人洗了地,又换了竹篾,姑娘看看,还有什么弄的?”
李青溦轻笑一声:“什么都成,只是现在得让我去浴室收拾一下。”
她迎头往浴室走,一边的绮晴笑着打趣:“姑娘在寺里除了带着的两套衣裙,能穿的只有姑子们的海青,待了三日,可难受死姑娘了。”
知她家姑娘讲究,众人笑了起来。
等李青溦出来的时候,院里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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