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松钰摇头:“我不知道啊,我这些天不是一直跟常狄在外面跑嘛,我还想问问你们五哥最近在忙什么呢。”
我立刻问道:“你们真的在三清观看到柳玄意了?”
“没有,可能是天黑我看错了。”胡今昭解释道,“我领着穗岁往外走的时候,无意中瞥到了鸦青色的袍角,下意识的就以为是常五爷呢,现在看来应该不是。”
这个年代爱穿长衫长袍的人已经不多了,偏爱鸦青色的人更是少之又少,也难怪胡今昭看到鸦青色的袍角第一反应是遇见了柳玄意。
如果真的是柳玄意的话,他好端端的跑去三清观做什么?
柳玄意很敬重青灯大师,好像在他人生的转折点时期,他都会去见三清观,寻求青灯大师的指点。
青灯大师对于柳玄意来说,是真正的亦师亦友的存在了……
藏了人
我让大家先去休息,等柳玄意回来再说。
柳松钰走的时候,还一再的叮嘱我:“槐烟你安心在家坐月子,不要出去乱跑哦。”
我点头应下。
那天晚上我饭都没吃,一直待在房间里望着门口,直到后半夜,柳玄意才回来。
他跨进门来的时候,很意外我还没睡觉,当即便问道:“怎么还不睡啊?熬夜不好。”
他穿着一身鸦青色长袍,走近来,有淡淡的檀香味在空气中流动,几乎不用问,我就可以断定今天胡今昭在三清观见到的那个人,就是柳玄意。
我问:“你今天去三清观了?”
柳玄意一愣:“你怎么知道的?”
“我在三清观住过那么长时间,对那儿的檀香味很熟悉。”
柳玄意抬起手来闻了闻袖子,顿时笑了起来:“的确是有檀香味,我媳妇儿就是细心又敏锐。”
我却笑不出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怎么忽然想起来去三清观了?”
“最近的形势越来越不明朗,我去找青灯大师聊聊。”柳玄意一边脱外袍,一边说着,“你别看青灯大师整天待在山上,但他对山下整体局势的把控,比一般人通透的多。”
他拿好衣服就去里间洗漱了,我起身帮他将外袍收拾起来,却无意中在袍子里面看到了血迹。
那血迹颜色还很鲜艳,伸手去摸,有些还能感受到些许湿意,我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柳玄意受伤了?
放下外袍,我推开里间的门,里面全是哗啦啦的水声,满是雾气,我一进去,柳玄意便转过头来说道:“我在洗澡,一会儿就出去。”
我没停下脚步,迅速上前,伸手去摸他的后背,柳玄意整个身体猛地一僵,回头时,竖瞳已经紧缩在了一起,暧昧道:“想我了?”
我没回应,仔细看了他的后背,没有发现任何伤口,又转到前面去看,仍然是一样的结果。
我正纳闷的时候,柳玄意已经靠近过来,呼吸变得又沉又急促,哑着喉咙在我耳边说道:“阿烟,可以吗?”
我的脸顿时红透了,自从发现我怀孕之后,我们已经好久没有在一起了,今天我的反常举动让他误会了。
我赶紧推开他,转身就往外走,身后,柳玄意轻笑了一声。
回到房间里之后,我又翻来覆去看那长袍里的血渍,还是想不通。
如果是别人的伤沾到长袍上,不会是在长袍里面,可是柳玄意身上又没有明显的伤口,难道……难道他用长袍包裹过受伤的人?
那包裹的是谁?
柳玄意把他|她送到三清观去了吗?
我正想着,柳玄意已经出来了,正用浴巾擦着头发,他注意到我正在看他长袍里的血迹,解释道:“我上山的时候,半路上救了一只受伤的猫儿,脱下外袍裹起来带进观里,待会要跟黎婶说一声,这血渍要单独搓一搓。”
我哦了一声:“原来是救了只猫啊。”
柳玄意又过来抱我,扯下外袍扔在桌上,然后一把将我抱起放在床上,顺手关了灯。
他今夜比之前任何一次都热情,像是要把我揉进他的骨血里一般,情到深处他在我耳边说道:“阿烟,不要忘记我,永远也不要。”
我那时候迷迷糊糊的,脑子运转特别慢,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只是闷声哼哼着:“不会的,永远不会忘的。”
第二天一早起来的时候,柳玄意已经不在了,那件鸦青色的外袍也被黎婶拿去洗了。
我起来就到处找柳玄意,黎婶告诉我说他一早又出去忙了,我问他有没有说去哪里忙什么,黎婶摇头说不知道。
不仅黎婶不知道,胡今昭、柳松钰他们甚至连柳玄意的人影都没看到。
我心里愈发不安起来,柳玄意以前不是这样的,他有任何事情都会先跟大家开会商量,他从来不是一个独断专行的人。
可这几天他神出鬼没的,不知道是怎么了。
吃早饭的时候,我问胡穗岁:“穗岁,你在三清观这些天,有见到猫吗?”
“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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