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今昭问道:“柳兄,你觉得梅澜音的悲剧,真的是赵云棠一手造成的吗?”
“那还用说?”柳松钰捏紧了拳头,“要不是赵云棠,梅家一家三口不知道多幸福,这女人真恶心。”
柳玄意摇头:“事情没那么简单。”
“整件事情的破绽就出现在坊间传闻上。”胡今昭分析道,“当时割据一方的军阀大帅,就是当地妥妥的土皇帝,深宅大院里的丑闻,只要他想,不可能轻易传出去,赵云棠能这样为非作歹,足见她在家中受宠程度,赵大帅又怎会让女儿死后还背负那样的骂名?”
我出声做了总结:“除非,他要用女儿的丑闻,去掩盖更加骇人听闻的秘密。”
胡今昭摸着下巴思索:“这大帅府里到底还藏着什么秘密呢?”
“大帅府里好端端的养术士做什么?”
柳玄意一句话,似乎抓到了重点,但时隔久远,这一切无从查起。
他蹲下身,手上凝真气弄醒张教授,然后咬破手指在张教授身上画了一道龙飞凤舞的血符,血符无火自燃,瞬间燃烧干净,张教授一口黑血吐出来。
吐完之后,他的脸色反而好看了很多,他环视四周,确定了自己的位置,问道:“她来过了吗?”
“来过了。”
“怎么样?抓到了吗?”
“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忙。”
柳玄意说道:“张教授投生考古事业大半生,对周围地界的既往发展史应该都有所了解,隔壁县城曾属于定南地界,我需要你帮忙找到百年间,记录定南大小轶事的县志。”
正说着,门口进来一队人,为首的胖子老远就喊道:“老张,对不起我来晚了,你没事吧?”
“老宋,你来的刚好。”张教授介绍,“这是上面派下来协助我调查这件事情的专员,本来我是打算让你们两拨人先碰头的,只可惜路途遥远,老宋来晚了。”
我恍然大悟:“所以从一开始,梅澜音想等的人,就是张教授要请的专员,结果来的是我们,她才会感到吃惊。”
老宋人长得胖,面容可掬,看起来很随和。
但当他视线对上柳玄意的时候,顿时僵住了,说话都不利索了:“常……常五爷?”
连成一线
老宋看起来不过四十多岁,柳玄意被封印百年,他竟张口便叫出了常五爷的名讳,着实奇怪。
柳玄意问道:“你认识我?”
老宋激动的直点头:“常五爷的阴镖局声名赫赫,安全局里至今还挂着您老人家的画像,我爷爷说他曾经还跟您打过交道呢。”
“那就不用我过多介绍了。”张教授笑道,“宋胖子,这丫头叫槐烟,是我特招的学生,以后多多关照。”
“丫头长得真俊。”老宋掏出名片递给我,“以后遇到事儿,打电话给宋叔叔,能帮的一定帮。”
名片上写着,宋叙言,国家安全局二部门,然后是他的电话号码。
我小心收好名片,礼貌的叫了一声:“宋叔叔好。”
张教授又说道:“你来的正好,我需要定南百年间的县志,你尽快帮我弄来。”
“这个没问题,只要有记载,我就能帮你从库里调出来。”宋叙言看了一眼张教授的腿,问道,“你腿好了?”
我们这才发现,张教授腿上的皮肤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长好了,他立刻站了起来,赤脚活动了几下,完好如初。
他连忙感谢柳玄意:“常五爷医术高明,还请您帮忙救治我的组员们。”
另外五个受害者很快都被抬了过来,柳玄意和胡今昭都能帮忙救治。
柳玄意叮嘱道:“浅表的伤已经治好了,但毕竟煞气侵体,还是需要好好休养。”
张教授连声应下。
另一边,宋叙言带来的人摆弄着电脑,忙着从数据库里找寻定南县志。
私下里,我拽着柳玄意的袖口,担心道:“梅澜音离开的时候,魂魄很不稳,应该是那边有人施法召唤,需不需要派人过去支援常狄?”
“不用。”柳玄意搂过我,让我靠在他身上,“我交代过常狄,只守不攻,等待事情自然发酵,折腾一夜了,你靠着我睡会儿。”
我摇头:“我不累。”
柳玄意揉揉我的脑袋,沉声道:“你又不是铁打的,怎么会不累?先睡会儿,等有进展我叫你。”
连续熬夜,我确实有点困了,就缩在他怀里闭目眼神。
大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抚着我的后背,让人安心,我竟慢慢的睡了过去。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宋叙言那边终于找到了一些有用信息。
百年来,定南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地域划分也几经变动,安全局组员费了好大劲才终于锁定目标。
军阀割据时代,圈地自封者不在少数,这个赵大帅就是其一。
他本是占山为王的匪寇,是受人指点慢慢积累起兵马,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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