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纳呢?最基本的,你别告诉我你也不会!”
我赶紧点头,回想着之前柳玄意教的要领,以及那本小书上画的样子,试着吐纳。
后半夜,柳松钰一直守着我,不准我睡过去,逼我一直吐纳,教我怎么运气。
我从一开始半身僵硬的躺着,到慢慢坐起来,再到盘腿吐纳,都是她在一旁帮忙,指导我要领。
直到天亮,她才允许我睡觉。
黎婶赶紧送来饭菜,让我吃饱了再睡。
“这两天就待在床上,哪里都不准去,除了吐纳运气,别的什么都不准做。”
柳松钰一边吃饭,一边交代。
黎婶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
“贪心不足蛇吞象,活该。”
柳松钰撂下这句话就往外走,黎婶喊道:“你去哪?”
“洗车!”
·
我听柳松钰的话,接下来三天不停练习吐纳运气,身体也越来越舒服。
只是她再也没来我房间。
第四天一早我起来,整个人神清气爽,吃过早饭我就跟黎婶说,想去医院看看孙母。
孙明月给我打过电话,告诉我孙母人是醒了,只是总感觉有点不对劲,眼神很恍惚。
我猜测可能是她残魂归体后不稳,所以决定过去再帮忙稳一稳。
几天不见,孙明月看到我,就一把抱住我,哭得稀里哗啦的。
“槐烟,我好后怕啊,我差点就再也没有妈妈了。”
“谢谢你,要不是你,还有那个帅姐姐,我就成孤儿了。”
我轻拍她后背,安抚她一切都过去了。
又去查看孙母的情况,跟我猜测的差不多。
我让孙明月给孙母办完出院手续,回家的时候,在家里对应的地方烧纸钱、埋头发等等,之后孙母就会好起来的。
孙明月一一记下,我就回去了。
我心里总是有点不安,却又不知道自己在不安什么。
从医院大门出来,要穿过一个巷子才能到路对面去坐车。
巷子不长,又是白天,我却走得有些心慌。
“槐烟。”
身后忽然传来柳玄意的声音,我眉心一跳,转身看去,就看到他倚着墙壁站着,唇角上扬,邪邪的冲我笑。
我下意识的就往他那儿走,嘴里说道:“你回来啦。”
走近了,猛然顿住脚步,连连后退:“不,你不是柳玄意,你是谁?”
这人的确是柳玄意的外貌,但他没有竖瞳。
柳玄意长着一对琥珀色的竖瞳。
“竟然这么快就认出来了。”
那人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同样束着冠,穿着月白色长衫的男人。
他跟柳玄意个头差不多,但更瘦一点,眉骨很高,眼角上斜,一笑起来,整个人透着一股让人难以抗拒的……媚。
我微微一愣,转身就要逃。
噹!
一声铜钱响,我立刻回头,看着顾家弄丢的,我的那枚五帝铜钱,被他高高抛起,又稳稳落回他手中。
我捏紧了拳头,质问道:“是你偷了五帝铜钱!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他把玩着五帝铜钱,好心提醒,“顾家凶尸。”
我脱口而出:“白狐!你是那只劫镖的白狐!”
胡今昭
在孙明月老家那天,我一直担心白狐会出现,后来卢道士差点被拿下,最后被人救走了。
会不会就是白狐干的?
“别白狐白狐的叫,我叫胡今昭。”那双魅惑的狐眼上下打量着我,惊讶道,“你开了天眼?还契约了阴器?”
我皱眉:“那天你救走卢道士,不是都看到了吗?”
胡今昭一头雾水:“什么卢道士?”
我哂笑:“别装了,劫镖那天夜里,你们不是合作的很好?前几天救走他的,也是你吧?”
“哦,你说的是那个控尸的老道啊。”胡今昭摆手,“我并不认识他,劫镖我是一个人去的,他只不过是借了我的东风。”
也就是说,他们不是一伙的,卢道士也不是胡今昭救走的。
卢道士背后另有高人。
胡今昭撩了一下头发,不屑道:“那种炼尸控尸的脏人,怎能与我这种清风霁月的仙家相提并论?”
“那你劫凶尸,不是为己所用,又是为了什么?”
我毫不客气的反击,胡今昭终于正经了起来:“我劫凶尸,是为了我妹妹,这也是今天我来找你的原因。”
“你妹妹?”
胡今昭点头,娓娓道来:“我本是顾家祖上供奉的保家仙,顾家祖上几代做皮毛生意,一直顺风顺水,积累起大量财富,都得归功于我。
到了顾福生这一代,顾家已经很富有了,人一上了年纪就开始怕死,他不知道从哪听说吞食仙家内丹能延年益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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