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坝下风家?他们来干什么?”
难道是发现我没被他们弄死,来抓我的?
黎婶摇头,我赶紧穿衣服,刚出正厅大门,常狄迎面走来了。
他走路一瘸一拐的,一手捂着屁股,看来被打得不轻。
“槐姑娘你起来啦,刚好五哥让我来问你,风家有难求上门,帮还是不帮?”
“风家有难?什么难?”
常狄支支吾吾说不清楚,我抬脚就往前院去。
前院会客厅里,柳玄意和风家老者并排坐着,桌上放着茶盏,茶已凉,却没人喝一口。
风家老者看到我并不意外,甚至冲我笑了一下,客套道:“槐烟也在啊。”
我直接无视他,走到柳玄意身边,冲他说道:“刚才你让常狄问我的话,我亲口给你答案,不帮!”
柳玄意唇角微勾:“你都不问问风老所求何事,就说不帮?”
我斩钉截铁:“不帮!”
槐烟从来不是外人
会客厅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风老脸色很不好,他应该没想到我的态度会如此恶劣。
至少柳玄意的面子我得给。
却没想到柳玄意拉过我的手,宠溺道:“好,你说不帮就不帮,常狄,送客。”
常狄:“风老,请。”
风老没动,隐忍道:“常五爷,阴镖局姓柳不姓槐,帮或不帮,不该由一个外人来决定。”
柳玄意举起我戴着蛇戒的手,耸肩:“不好意思,风老,阴镖局现在姓槐不姓柳,槐烟从来不是外人。”
我心中一颤,风老眼神闪了闪,一脸的不可思议。
我努力平复心情,掷地有声道:“风家毁约在前,亲手斩断我们两家的交情,所以今日,我槐烟帮风家是情分,不帮是本分。”
说完我抬脚就要走。
风老呼啦一下站了起来,急道:“槐烟,你难道不想知道是谁带走了你奶奶的尸体?”
我冷哼一声,脚步没停。
我当然想知道奶奶的尸体被谁带走了,我也曾求上风家,但现在,没必要了。
比起风老,我更相信柳玄意。
“槐烟,我孙儿沉睡十年之久,都是拜你所赐,当年我与你奶奶本就约定在先,如若你身上的诅咒苏醒,便立刻解除婚约,以免被反噬……”
他话还没说完,我便反问道:“风老,我没主动上门退婚吗?”
风老顿时被堵了回去。
我去退婚了,是他道貌岸然的说不要。
现在竟还有脸将这脏水往我身上泼,我槐烟是泥捏的不成,就这样杵着任人宰割?
风老脸上挂不住,几次去看柳玄意,想要他出口解围。
柳玄意低眉敛目的坐在那儿,端着茶盏慢慢的品着冷茶,就像这事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似的。
风老哪里受过这样的气,一甩袖子大步离开了四合院。
等彻底冷静下来,我忽然有些忐忑起来。
虽然柳玄意把蛇戒给我了,但阴镖局真正的主人是他。
他刚刚回归,元气还没完全恢复,我就给他找事,实属不该。
这样想着,我心虚道:“我……我是不是不该这么咄咄逼人?”
“为什么不该?”
柳玄意放下茶盏,慵懒的靠在太师椅里:“阴镖局开门营业是做生意,又不是做慈善,他风家有求于人,难道不该拿出十二分的诚意来吗?”
一边常狄终于忍不住了,闷声闷气道:“五哥你就纵着她吧,常家与风家几代世交,得罪他有什么好处?”
柳玄意讥讽一笑:“我怕他?”
这态度让常狄敢怒不敢言,捂着屁股气鼓鼓的出去了。
柳玄意冲我招招手,我走过去,他长臂一伸,圈着我的腰让我坐在他大腿上。
我局促的挪了挪,腰上被他捏了一把:“一点肉没有,待会让黎婶给你做点有营养的补补。”
我拽着他不规矩的手,红着脸转移话题:“风老的孙子怎么了?”
柳玄意这才正经道:“他叫风月玖,与你同一天生日,生于农历二月二正午一点。”
“纯阳命格?”
我对这个日子特别敏感,是因为我生于农历二月二凌晨一点。
奶奶曾说过,如果我是男孩,生于当天正午,便是纯阳命格,锁龙村的诅咒就不会落在我身上。
而我偏偏是女孩,又生在凌晨一点,命格恰恰相反。
“风月玖的纯阳命格比一般人更烈,生来两眼通红,心火如岩浆,烧得全身皮肤寸寸爆裂,风家将他养在寒潭池十二载保他性命,直到你奶奶找上门去。”
“风家答应奶奶订立婚约,是为了让我与他中和命格?”
“这本是两全之策,却不曾想,订立婚约当天,风月玖便昏迷不醒,一睡就是十年,虽生命体征平稳,但风家唯一继承人怎可一直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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