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说什么?”霍嬗一手拿两个橘子回房。
霍嬗沐浴的时候,霍去病回来了。他夫人赶忙送上热茶。霍去病喝一口,感慨,“这天啊,一年暖冬一年寒冬。霍嬗回来了吗?”
“回来了。他真被太子教jsg训老实了。”
霍去病:“输得没脾气了。”
“应当是听同窗说了,太子幼时同人赌钱没输过。”
霍嬗同窗跟他讲太子的事时,确实说过跟太子押注的人赢了不少钱。话从霍去病口中说出来,霍嬗会怀疑父亲吓唬他。跟霍家没有任何关系的同窗这样说,霍嬗不得不信。
勋贵子弟能玩东西不多,比剑、赛马、角抵,亦或者各种棋。霍嬗倒是想跟太子比投壶。从太学出来的时候碰到卫登,二人同坐一辆车,霍嬗问卫登太子会不会投壶,卫登用一种崇拜的语气告诉他,很擅长。一次可以投三支。
霍嬗难得说出一句,还要不要人活。
卫登告诉他,这些不算什么,他最佩服太子剑法精湛依然会抽空练剑。早上没空就下午,下午没空就睡前。宝剑不在身边就用树枝。
卫登同霍嬗这样一说,突然想起父亲有一把宝剑,谁都不准碰。卫登记得父亲走的时候没带宝剑。他到家就钻进兵器房。找了一圈没找到他就去书房。
不巧被休沐回家的卫伉撞个正着:“鬼鬼祟祟,干什么呢?”
卫登坦白,想看看父亲那把宝剑。卫伉指着书柜旁边看起来很寻常的宝剑:“那儿呢。”卫登不信,卫伉示意他先打开。卫登拿下来,差点被剑压倒:“这,这么重?”
卫伉点头:“也不知里面加了什么。”
“这么重多累啊。”
卫伉:“战场上是混战,没法用巧劲,也施展不开,这种剑扫过去,砍不死人也能砸死人。你拿出来看看。”
卫登拿出来,晕黄的灯光下,宝剑闪烁着精光,不知是冷风进来,还是宝剑本身,卫登只觉着寒气逼人。卫登想用手试试锋利程度,卫伉朝他手上一巴掌。没等卫登抱怨,他递过去一张纸。卫登轻轻划一下,纸张一分为二。卫登吓得愣住。卫伉把宝剑放好。
“听说太子还有两把。你知进退,明事理,以后能为他分忧,他一高兴说不定送你一把。”
卫登提醒他:“太子还有个儿子呢。”
“太子可以把他自己的送给小侄子。”卫伉指着他胸口,“这块从小戴到大的玉就是太子送的。对了,父亲还有一把匕首。跟这把宝剑一样锋利。”
卫登怀疑兄长在给他画大饼。两位兄长都比他懂事优秀,父亲都没舍得送宝剑送匕首,哪能轮到他。可万一呢?卫登一想到拿出去同人炫耀,同窗好友羡慕的吞口水,他就想试试。
翌日到太学,霍嬗问卫登有没有看到舅公的自画像,卫登回答,他只顾欣赏宝剑了。太学放假,霍嬗回家再次钻书房,看到一把很寻常的剑。霍嬗明白,就是它了。霍嬗比卫登小几岁,拿下宝剑的那一瞬间差点扭到脚。
霍嬗小心翼翼打开宝剑,分别用纸张和头发试一下,满心激动的放回去。自此以后,再也不怕去书房找父亲。
霍去病起初认为他被太子收拾的懂事了,知道上进了。每次来他书房练字看书,都忍不住往墙上看几眼,聪慧的冠军侯明白,儿子看上他的宝贝了。
太学放假宫里没放假,霍去病还得进宫保护太子。寒冬腊月事不多,霍去病去宣室殿陪太子。跟太子闲聊的时候,霍去病笑骂:“我还没死呢,他就敢惦记我的东西。”
太子顺嘴接道:“你死了东西带走了,他上哪儿惦记去。”
无责任番外三
大汉周边小国被打服, 关中游侠被整顿,近几年的大汉称得上四海升平。虽然太子没少得罪人,但很多人并不知情, 刘彻揽到自己身上了。刘彻御下严重酷吏,他不在长安,上至公卿大夫, 下至贩夫走卒,也不敢给太子添堵。
宫中有禁卫, 宫门有侍卫, 太子无需霍去病保护, 令他回去休息。
霍去病微微摇头笑笑:“今日非休沐, 我那些友人都在各府当值, 家中亦无事, 我回去也是跟夫人大眼瞪小眼。”顿了顿,“亦或者霍嬗给我添堵。”
“惦记你的剑还敢跟你对着干?”太子不禁问。
霍去病有一子一女, 女儿还在奶姆怀里抱着,没比皇孙大多少。霍嬗仗着冠军侯府只有他一根独苗, 有恃无恐呗。
征战多年, 霍去病杀敌无数,却不舍得打杀霍嬗。霍嬗虽然怕他, 但心里也明白, 不干违法违禁之事, 最多被父亲抽几鞭。
“兴许以为我总有提不动剑的一天。也许是匈奴不足为惧, 陛下不会令我领兵, 那把剑放着也是积灰, 不如送给他。”霍去病猜测。
太子:“有没有可能他只是想拿出去跟同窗友人炫耀?”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霍去病想说,他打算假装看不见, 等霍嬗按耐不住开口向他讨要。然而还没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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