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那片地。李蔡家人占用的应该也是这种荒地。”
刘彻放下手:“真是荒地?”
“孩儿是太子。纵然心怀万民,黎民百姓也不能越过祖宗国法。”太子很是无奈。
刘彻笑道:“倒是朕误会吾儿了。”
“反正孤也习惯了。”
刘彻顿时想揍他:“还有什么事?”
“没事不能来啊?”太子下意识问。
刘彻点头,指着手边的奏章:“来得巧。坐吧。”
太子看过去,眨了眨眼睛,转身走人。
“站住!”
太子缓缓转过身,磨磨蹭蹭靠近:“快午时了,怎么还没处理好?过几日就是除夕了,怎么还有奏章?谁这么不懂事啊?”
刘彻递给他几卷:“先前下雪耽搁的。”
“父皇,您都把去年改为元封元年了,这奏报是不是也该改改了?”
刘彻也觉着竹子太重:“年后朕令太常等人商讨一下奏章用纸。”顿了顿,“元封元年,真快,封禅已是去年的事了。”
“昼短夜长过得快。立春后就慢了。”太子拿起朱笔,“父皇,您该搬去温室。”
刘彻嫌温室闷:“冷啊?”
“手不冷,坐久了脚冷。”
刘彻:“今日把这些处理完,从明日到正月初六,你想去哪儿去哪儿。”
翌日北风呼啸,眼瞅着要下雪,一出门能吹掉耳朵,刘据哪里都不想去。
不巧除夕夜下了一场大雪,刘据更不想出去,也没心思去位于长乐宫北边的太子宫。卫子夫认为儿子还没开窍,不想同史良娣在一处,所以初一一早就派女官把人接过来。初二依然把人接过来见见卫家女眷。
初三上午,卫子夫领着史良娣前往东宫给太后请安。
太后得知她是鲁王后之妹,又见她长得齐整,温柔的性子像皇后,看起来也很沉稳,对她很是满意。
太子也不能假装史良娣不存在。初四艳阳高照,刘据令她做寻常妇人打扮,刘据用面具遮住半边脸,带她去东西市透透气。
史良娣很害怕,害怕被帝后知道,一路上胆战心惊跟做贼似的。太子见状陪她匆匆看一遍,就送她回太子宫,名曰他得去博望苑。
太子确实去了博望苑,把博望苑这些年存的钱拿出一半,令同他出来的吴琢送去史良娣手上。
史良娣其实不算孤身一人到此,她还带了四位婢女。原本史良娣的母亲希望她带两个老人过去,被鲁王后拦下了。太子身边有几位老人,枇杷快四十岁了,称得上宫中老人。史良娣带老人过去,婢女是听她的,还是听枇杷的。久了定会生嫌隙。
皇后待人宽厚,看在鲁王的份上也不会亏着她,何必跟防贼似的带一群人过去。
史良娣的这几位婢女同她年龄相仿,因为有想过出去嫁人,特意打听过男子人品。见太子送来这么多钱,她们不禁感慨,但凭这一点就把许多民间男子比下去了。
史良娣不知别人家如何,反正她没有见过鲁王令人给鲁王后送过钱。
“太子一向仁厚。鲁王说他的博望苑养了许多哑巴。别家谁要哑巴啊。”史良娣道。
她的一个婢女点头:“嫌晦气。太子竟然不怕。”
“太子是位坦坦荡荡的君子,自然神鬼不惧。”史良娣令人把钱收起来。
四个婢女喊皇后为太子宫配的人把钱送去库房。
史良娣来的时候鲁王后给她准备许多钱财,史良娣的嫂嫂也送她许多,史良娣以及她的婢女认为太子知道,所以太子又叫人送钱来才显得他心诚。
太子确实知道史良娣有几车妆奁。可人到他的太子宫了,总不能叫她用嫁妆。他的三位阿姊出嫁多年也没动过父皇母后给的钱。
翌日也是个好天气,太子考虑到过两日又得陪老父亲听政看奏章,就趁着太阳暖和前往东宫探望年迈的老祖母。
好巧不巧,太子刚刚坐下,小黄门进来禀报,两位公主和昭平君以及其夫人到了。
祸水
往年除夕过后平阳公主和南宫公主总是正月初一或初二进宫探望太后。自打平阳公主被太后狠狠骂一顿, 她不甚想见太后,太后也不甚想见她。以往平阳公主一个月来两三次,如今两三个月来一次。太后年轻时就很少抱怨, 如今儿孙满堂也懒得管平阳来不来。
太后沉得住气,她坐不住了。她知道她可以二嫁三嫁列侯,不过仗着她是太后嫡亲女儿, 天子长姊。否则谁要她一个年过五十的老公主。列侯不缺钱也不缺人脉,就算他们嫌十五六岁的女子年幼无知, 也可以找三十多岁风韵犹存的妇人。
平阳公主也知道正月初一初二或初三不是卫长公主等人进宫探望太后, 就是王家人前来给她拜年。所以她同南宫公主商议, 初五过去, 不易撞到亲友, 同母亲低头也不会叫外人看见颜面扫地。
以至于平阳公主在殿外看到昭平君那一刻笑比哭难看。昭平君这人一向粗心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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