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做了。
谢似淮却歪了歪头,双肩微颤一下,极轻道:“我好痒……”
楚含棠脸上一红,小小的脑袋瓜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不好意思地闭上了嘴巴,专心地给他涂抹白酒。
等擦完白酒,她才松一口气。
然后嘱咐他,接下来的三天,不能让耳垂碰到水,若是痒,也尽量不要用手去摸。
楚含棠打算往后每天给谢似淮用白酒消毒,总感觉他耳垂不处理好,会发炎。
却听谢似淮的语气莫名似乎愉悦极了,“好。”
刚给他处理完伤口不久,柳之裴就把人带回来了,见他们一起坐在石椅上,貌似毫无顾忌一样,他眼皮又是一跳。
不知为何,柳之裴下意识地看向楚含棠之前喜欢过的池尧瑶。
池尧瑶还是不习惯穿这种衣衫。
她一到此处就拿起自己的包袱,随便走进一间房间,想把身上的王庭服饰换掉,压根没留意到他的眼神,也没多看其他人。
素心也不习惯,走进了池尧瑶隔壁的房间也要把衣服换掉。
柳之裴没事干,闲站在院子里,视线飘着飘着,又飘到了楚含棠和谢似淮脸上。
忽然,视线一顿。
他疑惑地看着谢似淮的耳垂。
为什么看起来那么红?柳之裴好奇地走过去,想看仔细一点儿,走了几步后,总算看清对方的耳垂是怎么回事了,多了一个洞。
什么时候的事?
他们进京城之前,谢似淮的耳朵还是好好的,柳之裴不过才跟他分开一小段时间,再回到院子就突然变成这样了。
楚含棠见柳之裴一直盯着谢似淮的耳朵看,不露痕迹地挡在了他身前,“在看什么呢?”
柳之裴抬起手,“他的耳……”
她将他的手压下去,“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此事说来话长,所以我就不说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柳之裴无言,“说来话长,你就不会长话短说啊。”
楚含棠充耳不闻,想爬上院中的柿子树摘几个柿子来填填肚子。
谢似淮像是能看穿她的小心思,抬头望着院中没怎么经过打理,却生得极好,硕果累累的柿子树。
他问:“想要哪几个?”
楚含棠托着下巴思考几秒,再踮起脚,伸手一指,“我要柿子树左边靠墙的那三个,还有东边长在一起的四个。”
只见匕首从谢似淮腰间抽出,掷向柿子树,“咔嚓”一声,三个柿子掉下来,她赶紧跑过去接住。
紧接着,又有四个柿子掉下来。
谢似淮从容不迫地摊开掌心,连接着四个柿子的一截树枝挂在他指间,那橙色的柿子压在细长的手指上,匕首也跟着回鞘。
“给你。”谢似淮递给楚含棠。
柳之裴发现自己也许是多余的一个人,他根本不应该站在这里,而是在土里。
男人与男人之间也会这么腻歪的么?尽管帮人摘柿子在别人眼中是很寻常的事,可柳之裴早已不是以前那一无所知的柳之裴了。
其实也是有迹可循的。
谢似淮对什么事都不上心,对谁都含着笑说话的,却又礼貌而疏远,有些厌恶别人过多地触碰他,之前居然愿意跟楚含棠同睡一房。
柳之裴默默地审视着这位少年。
楚含棠肯定不是天生喜欢男的,因为喜欢过池尧瑶,那他呢,难道谢似淮是传说中天生就喜欢男的?
好像也不太像。
所以,柳之裴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他们这两个男的到底是怎么瞒着其他人搞……
不对,也不是搞,而是怎么瞒着其他人在一起的?
他郁闷地待在角落里暗自思索。
待池尧瑶换好衣裳出来,他们又聚在一起商议该如何去见三王爷,把小匣子交给对方解开机关,再将里面的东西公之于众。
小匣子的机关连着自毁机关,池尧瑶也不敢贸然试着打开。
谢似淮是不参与进这些事的,把池尧瑶送到京城,运镖任务也算完成了,但是也不离开,坐在石椅上,吃着楚含棠给他的柿子。
三王爷的王府守卫森严,也不是他们想进就进的。
而皇帝大概也能猜到他们来京城是想找何人,在此期间必定会安排人紧盯着王府。
倘若他们毫无准备地轻率过去了,无疑是自投罗网。
怕是还没进去就被抓走了。
池尧瑶被此事困扰着。
楚含棠似无意地提起,五日后会是三王爷的生辰,按照以往的规矩会大办,届时王府人来人往,正是他们潜进去的大好时机。
白渊也觉得是个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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